謦書 作品

第44章 將軍又在爬攝政王牆頭(44)


見黎安不說話,嚴季初這獨角戲也演不下去了,嘆了口氣,收緊了攬著他的手。

“我知道錯了。”

收斂了玩笑與賴皮,嚴季初埋首在他肩頭,輕聲低語,“你打我,罵我,或想怎麼罰我都好,別不理我。”

瞧著突然乖順下來的人,黎安抬眼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反問的話在嘴邊又咽下去。

他錯在哪兒了?

不該犯險讓自己擔心?

黎安自己都不覺得他當時所下的命令是錯的,縱使他差點死在那一戰裡,但更多的將士能因此獲救,就算沒能得救,作為一名將士,戰死沙場也好過病死路旁。

硬要說,比起生氣,說是後怕更準確。

再見他枉死在自己面前,無能為力的恐慌,讓自己很長時間都不願去面對。

“我沒生氣。”

黎安垂了眼,抬手把玩他指尖,“我只是,去做一些該做的事。”

若是一點都不生氣,怎會回來了還不理自己?

垂眸看著懷裡人,嚴季初心裡知道,但沒問,只是捉了他把玩自己指節的手,同他十指相扣,順從地應聲,“那,你想做的事,如今可都完成了?可有需得著我的地方?”

黎安眉眼舒展,慵懶靠在他懷裡,“大差不差。”

見他顯出疲態,嚴季初有些心疼,捏了捏他的手,“有什麼事,可以同我說的。你費心將我送上這位置,若我什麼都不做,只看著你忙前忙後,叫我如何能心安?”

說著,嚴季初視線掃向小几上的瓷瓶,“受傷了?”

“你才看見?”

嚴季初將人從懷裡拉出來,幽幽盯著他,“自是早就看見了。可你這人,若是一心不想我過問,便是我怎麼說都不會說的。總要先哄得你原諒我了,你才會對我坦誠。”

黎安聽笑了,“你這話,可真是坦誠得令人生厭。”

“跟你說話若是繞彎子,你能衍生出幾百個心思,倒不如直接了當。討厭了點,也好過被你誤會。”

嚴季初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傷到哪兒?讓我瞧瞧。”

剛剛還從容的人,一聽他這話,眼神忽地飄忽起來,“竹青為我看過了,都是些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