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湊數的人難道就不配活著

 老四九城的格局曾經呈現出一種獨特的佈局，被稱為“裡九外七皇城四”。這裡的數字代表著城門的數量。具體來說，皇城有四座城門，內城有九座城門，而外城則有七座城門。這種規劃設計精巧合理，每座城門都肩負著特定的職責。

 然而，當小鬼子侵佔四九城之後，他們帶來了一種不良的習俗——“沿著城牆根倒垃圾”。這種陋習在小鬼子投降後並未得到改變，果黨接管四九城時，同樣對城市的衛生狀況漠不關心。當時的果黨政府只顧著搜刮民財，對於滿街的糞便視若無睹。直到後來人民政府的到來，他們發起了一場全城範圍的大掃除行動，才將滿城的糞便徹底清除，並修建了許多公共廁所。經過這樣的努力，四九城的衛生狀況終於得到了改善。

 這都是鍾正國根據21世紀的歷史所瞭解到的。他仔細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要等到近兩年後才能真正實現衛生環境的改變。面對如此漫長的等待，他不禁感到有些無奈。不過，他也只能選擇接受現實，安慰自己說：“也許慢慢就會習慣了吧。”畢竟，生活總要繼續下去。

 鍾正國此時破衣爛衫、蓬頭垢面，活脫脫就是個要飯的乞丐模樣。只見他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各位大爺大娘行行好吧，家裡實在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們賞賜一兩個子兒，也好讓我能繼續活下去呀……”

 還真有那心善沒心眼的老婆子，看他可憐，從兜裡面掏出一兩個鋼蹦扔到他面前，嘴裡還唸叨著：“小夥子，瞧你瘦得跟皮包骨似的，拿這些錢去買幾個窩頭吃吧。”

 鍾正國感激涕零，連連道謝：“謝謝嬸子！您真是菩薩心腸，將來必定會子孫滿堂，多福多壽！”

 老婆子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又賞了他一個大子兒，然後轉身離去。婆子剛走，旁邊立刻走來兩個要飯的。

 其中一個人語氣不善地衝著鍾正國喊道：“喂，小子！你是不是不懂規矩啊？”

 另一個人附和道：“你可知道這塊地方是誰的地盤？”

 “你竟敢跑到這裡來要飯，我告訴你，這裡可是北城馬山的地盤！”

 “識相的話你趕緊走，不然我們可真要把你的腿打斷，然後把你丟到關帝廟那邊去，讓你當個餓死鬼！”兩人一邊說著狠話，一邊摩拳擦掌，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這兩位大哥啊，你們應該也能看得出來，我就是一個難民，剛剛才進入到這個城中來。

 對於城裡的各種規矩啥的，我根本就一竅不通啊！兩位大哥能否行行好，給我講解一下呢？就算是要我死，至少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嘿，好小子，算你還挺識相的！那我就發發善心，給你好好說一說。在咱們這四九城裡頭，那些個要飯的可都是有自己的地盤劃分的哦！

 比如說，城東那邊是張天順張爺的勢力範圍；城南則歸王涼王爺管；城西的話呢，就是李四四爺的天下啦；而城北自然就是馬山馬爺的地盤咯。這四位爺，那可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啊！在這一片兒，他們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兒！

 如果沒有得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點頭同意，你就只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而且還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最多隻能在那裡討要三天的飯吃。

 要是被他們發現你違反了規定，嘿嘿，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嘍！所以啊，你還是老老實實按照規矩辦事吧，別惹出什麼麻煩來……

 聽好了，如果三天之後你仍然在這裡乞討，卻沒有向人家獻上貢品，那麼按照幫派規矩，人家將會對你進行懲罰！清楚了嗎？”

 鍾正國從懷裡摸出兩枚沉甸甸的銅錢，交到了那兩個體型一胖一瘦的乞丐手中，並說道：“多謝兩位大哥的指點，小弟我本是城外的一介農夫，實在無法維持生計才想到進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找到一線生機。”

 放心吧，只要討口飯吃就行，絕不會違揹你們的幫規，我這就離開。”

 瘦乞丐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錢，滿意地點點頭。

 “哈哈，小子，算你識相！今天也就是我們哥倆心情好，樂意點撥點撥你，不然再過幾天，恐怕你就只能暴屍街頭了。”胖乞丐附和道。

 “再次感謝兩位大哥的提點和幫助，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能夠飛黃騰達，必定會報答你們今日的恩情。”鍾正國感激涕零地說道。

 “好罷，你且去吧！但你需謹記，本大爺乃是王二，這位則是張三。”

 “多謝王二哥和張三哥，小弟銘記在心。我這便離開此地，絕不會在同一處乞食。三日之後，我必定停止乞討。”

 鍾正國向兩人辭別後，踏出這條街道，隨即詢問路人附近何處有寺廟或佛寺。

 路人為他指引方向，表示此處距離廣濟寺最為相近。

 得知確切地點後，鍾正國毫不遲疑地攜帶自身裝備，迅速朝著廣濟寺進發。這一日，他成功討要到整整三百枚大錢。

 其中大部分施主皆為富家太太，她們陪同家中老太太前來上香祈福。四周還簇擁著眾多保鏢與家丁。

 儘管此時天下動盪不安、戰亂四起，但人們依然篤信神明。他們來到寺廟上香，期盼佛祖庇佑自家子孫後代平安順遂。

 夕陽西下，餘暉漸弱，鍾正國深知此時此刻必須儘快解決溫飽問題。不僅如此，還需尋一處安全之所過夜，畢竟他獨自漫步於街頭，極易成為他人打劫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