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齊國曆代君主5
公元前591年, 齊頃公八年春,晉侯、衛大子臧伐齊,至於陽穀(齊地,今山東陽穀縣)。齊侯會晉侯盟於繒,以公子強為質於晉。晉師還。蔡朝、南郭偃逃歸。 (《左傳》)
夏,魯公使如楚乞師,欲以伐齊。 楚莊王卒,楚師不出。既而用晉師,楚於是乎有蜀之役。 (《左傳》)
公元前590年, 齊頃公九年聞齊將出楚師,夏,臧孫許及晉侯盟於赤棘。(《左傳》)
公元前589年 齊頃公十年春,齊侯伐我北鄙,圍龍(亦作隆,魯邑,在泰山博縣南)。頃公之嬖人盧蒲就魁門焉。龍人囚之。齊侯曰:\"勿殺,吾與而盟,無入而封。\"弗聽,殺而膊諸城上。齊侯親鼓,士陵城。三日,取龍。遂南侵,及巢丘。(《左傳》)
衛侯使孫良夫、石稷、寧相、向禽將侵齊,與齊師遇。石子欲還。孫子曰:\"不可。以師伐人,遇其師而還,將謂君何?若知不能,則如無出。
今既遇矣,不如戰也。\"石成子曰:\"師敗矣,子不少須,眾懼盡。子喪師徒,何以覆命?\"皆不對。又曰:\"子,國卿也。隕子,辱矣。子以眾退,我此乃止。\"
且告車來甚眾。齊師乃止,次於鞫居。新築人仲叔於奚救孫桓子,桓子是以免。既,衛人賞之以邑,辭,請曲縣、繁纓以朝。許之。
仲尼聞之曰:\"惜也,不如多與之邑。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禮,禮以行義,義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節也。若以假人,與人政也。政亡,則國家從之,弗可止也已。\" (《左傳》)
孫桓子還於新築,不入,遂如晉乞師。臧宣叔亦如晉乞師。皆主郤獻子。晉侯許之七百乘。
郤子曰:\"此城濮之賦也。有先君之明與先大夫之肅,故捷。克於先大夫,無能為役,請八百乘。\"
許之。郤克將中軍,士燮佐上軍,欒書將下軍,韓厥為司馬,以救魯、衛。臧宣叔逆晉師,且道之。季文子帥師會之。及衛地,韓獻子將斬人,郤獻子馳,將救之。至,則既斬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僕曰:\"吾以分謗也。\" (《左傳》)
師從齊師於莘。六月壬申,師至於靡笄之下。齊侯使請戰,曰:\"子以君師辱於敝邑,不腆敝賦,詰朝請見。\"對曰:\"晉與魯、衛,兄弟也,來告曰:『大國朝夕釋憾於敝邑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請於大國,無令輿師淹於君地。
能進不能退,君無所辱命。\"齊侯曰:\"大夫之許,寡人之願也;若其不許,亦將見也。\"齊高固入晉師,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車,系桑本焉,以徇齊壘,曰:\"欲勇者,賈餘餘勇!\"(《左傳》)
癸酉,師陳於鞍(齊地、山東濟南 米箕山西北側)。邴夏御齊侯,逢醜父為右。晉解張御郤克,鄭丘緩為右。齊侯曰:\"餘姑
翦滅此而朝食。\"不介馬而馳之。
郤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曰:\"餘病矣!\"張侯曰:\"自始合,而矢貫餘手及肘,餘折以御。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緩曰:\"自始合,苟有險,餘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病矣!\"
張侯曰:\"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從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也?擐甲執兵,固卽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並轡,右援枹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從之。齊師敗績。逐之,三週華不注。(《左傳》)
韓厥夢子輿謂己曰:\"旦闢左右!\"故中御而從齊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謂之君子而射之,非禮也。\"射其左,越於車下。射其右,斃於車中。
綦毋張喪車,從韓厥曰:\"請寓乘!\"從左右,皆肘之,使立於後。韓厥俛,定其右。逢醜父與公易位。將及華泉,驂絓於木而止。醜父寢於轏中,蛇出於其下,以肱擊之,傷而匿之,故不能推車而及。
韓厥執縶馬前,再拜稽首,奉觴加璧以進,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且懼奔闢,而忝兩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攝官承乏。\"
醜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御佐車,宛茷為右,載齊侯以免。韓厥獻醜父,郤獻子將戮之,呼曰:\"自今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將為戮乎?\"郤子曰:\"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 (《左傳》)
齊侯免,求醜父三入三出。每出,齊師以帥退。入於狄卒,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於衛師,衛師免之。遂自徐關入。齊侯見保者,曰:\"勉之!齊師敗矣!\"闢女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
曰:\"銳司徒免乎?\"曰:\"免矣。\"曰:\"苟君與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齊侯以為有禮。既而問之,闢司徒之妻也。予之石窌。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山東費縣)。
擊馬陘(齊地,淄博市淄川區口頭鄉馬陵村)。 (《左傳》)齊侯使賓媚人(國佐)賂以紀甗、玉磬(齊滅紀時所得)與地。不可,則聽客之所為。賓媚人致賂。晉人不可,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而使齊之封內盡東其畝。\"
對曰:\"蕭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則亦晉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於諸侯,而曰必質其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若以不孝令於諸侯,其無乃非德類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
故《詩》曰:『我疆我理,南東其畝。』今吾子疆理諸侯,而曰『盡東其畝』而已,唯吾子戎車是利,無顧土宜,其無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則不義,何以為盟主?其晉實有闕。四王之王也,樹德而濟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撫之,以役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