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男人謊言
甚至反抗反而更刺激他的神經,他甚至一改往日的紳士風度,慍怒道:“你讓我等得太久,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是誰,為什麼要我等你?嗯?”
他動作野蠻,像是在賭氣,林子蘇只覺得手臂陣陣劇痛,麻木到抽筋。
他莫名其妙的慍怒,更像是為了洩憤,一把掀開被子,還扯壞了她的衣服,開啟了他暴躁又野蠻的魔鬼之吻……
林子蘇被憤怒、羞恥和慾望裹挾,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知道,只要自己半點不清醒就會被他拿下,就算是暴力粗魯,他也有讓女人臣服的能力,因為自己已經在不聽使喚地被裹挾,沉淪……
可是這算什麼,羞辱?折磨?只為滿足他的獸慾?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我算什麼?
此刻,她的頭腦越發清醒,不行,絕對不行!
羞憤與惱怒,倒逼她必須反擊,掙脫!
一股莫大的勇氣和力量湧起,趁著他以為自己臣服而放鬆控制的間歇,使出渾身力氣,抬起胳膊就打了他一耳光。
力道雖小,卻也是拼盡了渾身的力氣,伴隨著“啪”的一聲,周瑁遠本能地停住了。
一雙眼睛先是困惑不解,繼而是惱羞成怒,一道寒光殺出——
像一隻迅猛的獵豹突然就撲了上去,一手抓她的手臂,一手拽著髮根,讓她不得不看向自己,暴怒道:“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我,你也不行!”
說著便將她的衣服撕了個片甲不留,林子蘇整個人完全蒙了,驚恐萬狀,一時竟忘記了反抗。
莫大的悔意湧起,終究覺得這
一切都是錯誤,我本該和方老師在一起,怎麼一步步落入這個暴君魔鬼的手中?
他表面紳士溫柔,其實是一個暴虐狂,一次又一次主動求愛,而他根本不愛你,他要是愛你,不會這麼粗暴對待你!
終究是錯付,可我該怎麼辦?…………
林子蘇被莫大的悲傷淹沒,像被抽走了靈魂,不再反抗,任由他的粗暴凌虐,眼淚瞬間滾落……
他越暴虐野蠻,她越懷念方老師的溫文爾雅,這一滴眼淚便是對方老師的愧意和思念。
他最終還是感受到了她的冷漠,抬頭看到她的眼淚,伴隨著一聲怒吼,他舉起拳頭憤怒地砸了一下枕頭。
林子蘇驚懼地一機靈,可也還是沒有躲避,沒有言語。
此刻,他的目光如地獄之火,質問道:“所以,你愛的還是姓方的,你的心裡只有姓方的,是不是?”
聽到這話,林子蘇頓時淚如泉湧,沉默便是默認。
周瑁遠瞬間委頓下來,就像那夜他突然的癱軟,隨後沮喪地撓了一把頭髮,也鬆開了林子蘇。
林子蘇抓住逃生的機會,像兔子一樣,快速脫離他的魔掌控制範圍,周瑁遠憤恨難消,見她要逃,惱羞成怒便要拽回來。
林子蘇嚇得驚叫一聲,一把抓了被子裹在衣不蔽體的自己,像一隻被獵人追殺無路可逃的驚慌兔子,不顧一切地往床的另一邊後退,卻沒注意到離床邊已咫尺之距。
眼見退到了床邊還沒停,周瑁遠看到她要掉下去,便要去抓她,她以為他又要粗暴拖拽,嚇得手立即往後面騰挪——
不料這一手挪了個空,伴隨著一聲慘叫,她一個倒跟頭就栽了下去,好在是裹著被子翻下去的,被子給了她很好地保護。
人雖然沒有大礙,可頭卻撞到床頭櫃,臉還刮破了一層皮,但都顧不上了,只拼命抓著被子,臉色慘白。
周瑁遠也顧不得惱怒,趕緊轉過去看她,怕她傷到。
林子蘇看到他又過來,尖叫一聲,立即縮到床頭櫃和牆的夾角里,拼命地裹著被子,身體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滿眼驚恐。
看到她這般慘兮兮的可憐兒狀,周瑁遠這才清醒過來,也頗有些懊悔,但高傲如他從不知道歉為何物。
林子蘇的恐懼未消,眼淚頓如決堤的河水,儘管壓抑著沒有出聲。
周瑁遠想去整理她凌亂的頭髮時,試圖用溫柔的行動來表達歉意,但她的身體卻是驚懼一縮顫慄不停,身體拼命往櫃角靠,無聲的抽泣
著……
周瑁遠有些不知所措,懊悔剛才的粗暴行為,不敢再去刺激她,只得先穿上睡袍,坐到另一邊的床沿,不停地撓頭,像個犯錯的大男孩,看著林子蘇,欲言又止道:“我……”
周瑁遠一開口,林子蘇的眼淚就更洶了,用被子緊緊裹著身體,整個臉也埋進被子開始放聲痛哭。
周瑁遠只得作罷,拿了她的衣服,放到床上,柔聲道:“這是你的衣服,洗浴間在那裡,我,我先出去。”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林子蘇在房間裡哭了很久,心情稍許平復,她想到了離開,這才起身去了洗浴間,洗漱物品一應俱全,像是早就為他準備好的。
洗完澡,林子蘇特意看了看臉頰一側的傷口,傷口不深,卻還是火辣辣的疼,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有酒精或什麼消毒的醫用藥品。
出來重新換自己的衣服,發現這衣服是經過烘洗乾淨的,衣服上還有一股熟悉的香氣。
可她已沒有心思琢磨這香氣為何和他身上的香氣一樣,只知道周瑁遠是個愛乾淨的人,昨晚自己定是吐成一片,才讓他不得不把衣服拿去烘洗。
那是不是我還洗了澡,那麼誰幫我洗的?又是誰給我穿的睡衣?
這件絲滑如緞的睡裙,很有種歐洲宮廷風,這裙子又是誰的?昨晚他對我做了什麼?
這裡肯定不是周琞揚的家,可又是哪裡?如果是私人會所,怎麼會有臥室?……
各種困惑交疊,讓她無法平靜,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他。
她收拾完,看到那重門,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開,只得呆呆地坐在床上,兀自呆坐胡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開了,林子蘇抬頭看了一眼,是也已經穿戴整齊的周瑁遠。
那身量身定製的高檔西服,讓他又重回優雅迷人的一面,具有極強的偽裝,足以令人卸下所有戒備。
看到他終於迴歸正經著裝,林子蘇才沒有了牴觸的情緒,可還是不願說什麼。
周瑁遠見她看自己,眼睛裡仍含著心有餘悸的驚慌,擔心惹起她的害怕,也並沒有道歉的意思,只是轉移話題:“昨晚是管家保姆照顧的你。”
林子蘇釋然些許,可還是不願回應他,只聽他又道:“雲連那邊,已經給你請過假了,今天你可以休息。”
林子蘇見他此刻說話小心翼翼,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野蠻和暴躁,心這才軟了幾分,可聲音還是有些小心翼翼:“我要回靜姐那裡,怎麼出去?”
“我送你。”周瑁遠道。
“不用,你告訴我怎麼走。”林子蘇斷然拒絕。
“沒有我,這道門你都出不去。”周瑁遠解釋道。
林子蘇沉默了,想到房間的智控燈光,想到房門的智能感應,聽他這口吻,想必這外面還有重重的機關障礙,這到底是哪裡?
林子蘇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不想再惹出什麼風波,就沉默不語,跟著周瑁遠出去。
剛走到門口,周瑁遠不經意瞄見了她的傷口,便道:“你臉上的傷,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吧,別留下傷疤,就不漂亮了!”
林子蘇聽了很生氣,賭氣懟了一句:“留下更好,你去找漂亮的女人,她們不用你等,還會主動爬上你的床!”
周瑁遠氣急,想抱她和解,林子蘇卻還沒走出剛才的陰影,條件反射地就躲開了,周瑁遠無奈地聳了聳肩,也不再說話。
周瑁遠帶著她,走了一二十分鐘,穿過一條白色的“藝術走廊”——林子蘇是這麼以為的,感覺只是一條走廊通道,但又感覺不是簡單的走廊。
因為剛才走出自己所住的房間,出來後看到房門和牆壁清一色的白,門關上後根本看不出那裡有門。
所以,林子蘇猜測也許走廊的牆壁都有房門,只是看不出來而已,那麼長,走過來,不知道得多少間,難道是什麼高級私人酒店?
終於走進了一個偌大的廳堂,林子蘇沒有東張西望,眼睛的餘光低低地掃到了白色沙發的一隅,難道是酒店大堂嗎?
不是說常青市最豪華高級的酒店就是風之帆的特斯美國際大酒店嗎?怎麼還有比特斯美還要神秘高端的酒店呢?……林子蘇百思不得其解。
周瑁遠自始至終沒再說話,但林子蘇能感受到周邊燈光的智控感應,還有智能語音——不,更像是機器人的語言,使得這座宮殿。
是的,這是似是酒店又不似酒店,更像一座黑白灰的智能藝術宮殿,林子蘇是這麼認為的。
這座冷調宮殿乍一看像藝術館,可處處的智控裝置,又讓人有種置身在科幻電影中科技實驗室的感覺,冷冰冰的,感受不到一點人的氣息。
林子蘇一通胡亂猜測,在“大堂”的盡頭,一個五十來歲著裝得宜的中年女人在那裡恭候多時,看見二人走來,對周瑁遠畢恭畢敬地稱呼了一聲“先生”。
隨後,將林子蘇的肩包遞給了周瑁遠,他接過來轉手遞給林子蘇,這才打斷她的胡亂猜想。
也是這時周瑁遠的手機
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就果斷掛了。
但很快電話再次響起,他又掛斷,連續幾次,也引起了林子蘇的注意,不經意瞄見了“趙恬妞”三個字,莫名一陣酸澀,想到剛才的不歡而散,更加心亂如麻。
二人走出一個藝術裝置的寬敞玄關——感覺比雲連的家還大一二十倍,玄關很大也很長,林子蘇覺得這玄關比老家的房間還大還長。
所過之處,總能聽到科幻般的智控聲音,像是解鎖或識別的聲音,簡直太神奇了!
林子蘇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而一旁的周瑁遠卻是從容自若輕車駕熟,對“宮殿”的每一處智控機關都瞭然於胸輕鬆掌控。
林子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由地自慚形穢起來。
越發感到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到自己剛剛決絕拒絕了他這個超級富豪大佬——不,不是剛才,而是好幾次了——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居則頂級豪宅,食則高檔食材,衣則高端定製,豪車當步,僕從司機保鏢悉心照顧,社交往來無白丁,連蔡晉那樣的大人物都要仰其鼻息,這樣一個可比肩比爾·蓋茨、扎克伯格的神仙男人,為什麼會看上我?
到底是富家公子哥的一時新鮮,還是真如趙恬妞所言只是遊戲而已,林子蘇心情頓時低落極了。
被掛了幾次電話,趙恬妞還是沒放棄,很快又打了過來,周瑁遠這次終於接了,只道是有什麼緊要事,沉著臉冷峻地問道:“什麼事?”
二人甫一進入電梯間,電梯門就開了,彷彿早就停在這層隨時候命,林子蘇煩氣極了,一腳就奔進了電梯,本想按了關門鍵走人。
可是,上了電梯就傻眼了,根本沒有按鍵,林子蘇意識到這裡全都是智控裝置,只有周瑁遠才能解鎖這些神秘開關。
此刻,走又走不了,甩也甩不掉,林子蘇眼圈一紅,又氣又惱,忍不住嗔怒了一句:“電梯來了,走不走嘛?”
周瑁遠看了她一眼,這才進來,果然電梯門自動關上並開始下降。
有好一陣,周瑁遠都沒說話,只聽著電話,最後才說了一句:“給主任彙報,這種事不要再給我彙報了,聽懂了嗎?”語氣有點不耐煩了。
隨後電話那頭不知問了什麼,周瑁遠臉色突然就黑了,厲色地懟了一句:“什麼時候我這個總裁要給你一個小小的秘書彙報行程了!?不守規矩,就給我滾蛋!”
言罷,不等電話那頭說話,就掛斷了電話,臉就這樣
一直黑著。林子蘇安靜地站在旁邊,也是一臉不悅。
從26層坐上電梯後,電梯就直抵地下立體車庫的停車艙,只用了不到10秒,那種高速帶來的恐怖失重感,讓林子蘇陣陣頭暈噁心。
儘管電梯的停靠非常穩當,絲毫沒有頓感,但突然的停擺,還是讓林子蘇極度不適,電梯甫一停,她眼一黑腿一軟,就癱在了電梯廂裡。
周瑁遠嚇了一跳,俯身過來看她,拍打她,著急地問怎麼了,卻都沒有反應。
好半天,林子蘇才緩過勁,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恐高症犯了”,說著就想吐,可腹中空空無物可嘔,什麼也吐不出來,周瑁遠只得耐心地幫她拍打和安撫。
直到她終於有所好轉,才將她扶了起來,看到那張英俊關切的臉,林子蘇突然鼻子一算,竟哇的一聲哭了就出來……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