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山地部隊無當飛軍
“哦。伯約!”
郭淮走進屋內一看正是姜維。
“你、你怎麼這個樣子?”
只見姜維的樣子很明顯是打過一場。
後者自是摘下來了頭盔低頭嘆息了起來。
“路上遇到了張飛派遣用來截斷糧草的兵馬!打了一場。有一些損失。”
如今武關這一帶已經不可靠了。
魏軍到現在沒有放棄掉,完全是打算要依靠著這座城關,儘可能的拖延漢軍的兵馬。
是以武關這具體的糧草運輸,實際上還是得要魏軍冒險穿過張飛的游擊區送抵到這裡。
只不過,想要穿越張飛的游擊區何其困難?
如今的魏軍本來就缺兵少糧。
在讓張飛這麼一劫掠。
說句實在話的,郭淮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成建制的接受到來自後方的糧草了。
也就是鍾繇察覺到了不對勁,咬牙湊夠了五十車糧食。
且由姜維親自護送之下,將三十餘糧車送到了武關。
就這樣還被漢軍毀掉了一部分。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在堅持一段時間了。
命令士卒們將糧草送進倉庫內。
郭淮與姜維坐在屋內自是議論了起來。
“如今的糧草還能夠堅持兩個月的時間。”
郭淮低頭嘆息了起來。他是真得想不到,偌大的大魏帝國,怎麼和缺兵少糧這四個字搭勾在一起的?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魔幻。
他們現在真得是什麼都缺。
郭淮衝著姜維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鍾老太尉那裡情況如何?”
“還好、還好……”姜維忍不住低下了頭。
郭淮倒是頗為同情般的瞧著姜維,忍不住嘆息了起來。
“看來啊。你也只能說還好。”
如今張飛也算是想開了。
知道強攻弘農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兵馬。
是以化整為零,開始與魏軍依託著河西到函谷關這一帶的山道打起了小規模戰爭。
也就是此,雖然說漢軍如今的推進依舊是非常的微乎其微吧。
但是架不住斬獲多了!
而這就令得張郃頭疼了。
想他堂堂北方名將,接連被張飛用他最為擅長的山地戰給打成這個樣子。
張郃現如今還能保持著一股子健康向上的心態指揮部隊戰鬥。
已經算是他厲害得了。
不說別的,你看姜維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大好年紀。
一天到晚被漢軍給打的喪不拉幾的樣子,就可以明白了。
這個心態啊,有得時候真得很重要。
畢竟,老太尉鍾繇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被漢軍襲擾的腦子大。
都直接躺床上病了,最近洛陽城那裡正在考慮。
是否把鍾繇調回去,由他人代替鍾繇穩定河西戰線。
而郭淮現如今也是明白了。
整個大魏防線裡面,也就是他這裡的情況算是最好得了!
漢軍一時之間拿不下自己,自己也不願意出城一戰。
只不過,隨著時間越發的向後推移。
即便是武關也不能再守下去了。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得要率軍撤出戰場。
想到了此,郭淮低頭嘆息了起來。
“伯約你先休息一下,然後返回太尉與張將軍那裡去。告知他們。”
“我這裡還能堅守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到了時間,即便是武關還能夠堅守下去。”
“也要棄城而逃了。”
姜維沉默的點頭。
他知道,這是郭淮所能做出來的最大許諾了。
是以,姜維便帶人在此地休息了一晚。
只不過到了深夜。
距離武關十餘里地,王平親自帶領著漢軍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強行翻了過來。
“果然。”
而瞧著不遠處的哨崗,王平點了點頭。
這些人果然是有防備。
他們一路上何止是遇到了敵人的哨崗。
光殺的魏軍都有十幾個了。
郭淮的戰場指揮能力雖然說差點,但是其人的眼光的確是長遠。
知道漢軍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攻打自己。
是以哪怕是隻有一丁點渺茫的機會。
郭淮也要及時的掐住敵人進攻的渠道!
“上!”
此刻王平帶領著士卒們慢慢的摸了上去。
而就在武關城外。
慕容霸已然率領著休息了一夜的甲士們準備就緒。
瞧著身邊氣定神閒的鄧艾,慕容霸忍不住再度詢問了起來。
“士載兄。王將軍真得能夠及時抵達嗎?”
“能!”鄧艾凝視著武關的方向點頭。
“好!”
慕容霸聞言點頭,隨即便抽出了金刀騎在馬上呼喊了起來。
“傳令!擂鼓!準備攻城!”
“是!”
剛過了寅時,漢軍忽然便起兵發動了進攻。
這一刻,武關上面的郭淮等人自是當場被驚醒。
隨即穿戴好了盔甲急忙去城牆上指揮作戰。
只見黑夜之中,漢軍已然不掩飾自己的行為。
到處都是火把以及堆砌出來的火堆被點燃。
竭盡全力的讓所有將士們看到面前的一切!
“放!”
沒有絲毫的廢話,伴隨著慕容霸一聲令下。
早就準備好的投石機立即朝著城內發射。
只不過不是說誰都能在黑夜之中看得清清楚楚的。
士卒們到了夜晚準頭是有誤差的。
不過即便是數次,十幾架投石機幾百塊石頭,也可以在黑夜之中對於敵軍造成不小的震撼了。
而也就是在漢軍朝著城內進行拋射的時候。
最前面的甲士也在刀盾車的幫助之下慢慢的摸索前進。
慕容霸端坐在戰車之上指揮兵馬作戰。
而鄧艾卻是登上望塔,隨時隨地的探望武關後方的情況好為慕容霸打招呼。
郭淮與姜維二人站在一起,自是開始抵禦漢軍的進攻。
雖然說漢軍終於發起了攻勢,不過還好郭淮也不是說真的沒有準備!
“上!”
郭淮面色冷峻的說著,“精兵拒敵,策守如山。”
“切莫慌亂!”
而姜維自是抵達到了第一線,親自挽弓作戰,並且還於陣前激勵了起來。
“汝等小兒,可敢殺我?殺!”
而一切就如同慕容霸事前所猜測的那一般。
郭淮的防禦十分的齊備。
也幸虧他沒有一開始就發動進攻。
單單是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裡面,即便是慕容霸有心扼制傷亡的情況之下。
漢軍也已經損失了兩排刀盾車,與數百軍士了!
而瞧著漢軍潰敗的摸樣,姜維自是在陣前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敢來的,都是懦夫!”
慕容霸眼見到城牆之上有一魏將正在大聲歡呼。
本來是打算挽弓偷襲的,不過在一看到戰場情況複雜不說。
對方還距離過遠了。於是乎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此刻,正當漢魏兩軍僵持之時。
忽然,自魏軍的後方燃起了一大片的火光。
鄧艾見此頓時大喜:“搖旗、吹號!”
“是!”
伴隨著鄧艾一聲令下,漢軍便開始通知負責攻城的兵馬。
果然,當後方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
慕容霸當即怒吼了起來。
“將士們!時機已到!強攻武關!”
“是!”
而此刻伴隨著王平花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摸到了武關的那一刻起。
上千的士卒頓時便趁著慕容霸強攻武關的時候發動了強襲!
“即便是山地崎嶇,
也擋不住我飛軍破勢!”
只見王平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直接衝了過去!
此刻,王平的無當飛軍山地部隊已經分為了兩股。
一股在城外點燃火堆,以壯聲勢。
其餘人等隨他趁著魏軍全部抵禦己方主力的時候,立即攀登城牆!
“去搶奪城門!上!”
此刻,武關之上的魏軍已經亂成了一團。
“將軍不好了!”
前去探查的士卒急忙來報。
“有賊兵自後山攀登了過來!”
“不可能!”郭淮狂吼了起來:“除非天兵下凡!”
他明明為了防備在後方佈置了幾十個哨崗,怎麼這麼容易的就被漢軍給拿下?
然而情況遠比他想象當中的要糟糕得多。
當王平得手的消息傳出來之後。
慕容霸與鄧艾二人一起開始發力了!
此刻,前有慕容霸與鄧艾二人的猛攻。
後有王平的偷襲。
魏軍的戰敗已經是註定得了。
“好!好!”
郭淮此刻已然氣到渾身發抖的地步。
他事前還為了撤退之時,不把武關白白讓給漢軍佈置了許多引火之物。
此刻伴隨著王平的偷襲,連點火焚城都做不到的。
於是乎便只得咬牙切齒的說道:“撤退!”
“是。”
姜維說罷便做斷後,親自率領甲士抵禦漢軍。
此刻漢軍率先攻入城內的自是鄧艾率領的步兵營!
當瞧見了‘鄧’字大旗出現的那一刻。
姜維頗為怨恨的瞧著攻入城來的漢軍怒吼了起來。
“山不轉水轉!鄧士載我們後會有期!”
一夜的時間,漢軍斬獲並俘虜了一千三百多人。
其餘的魏軍全部在郭淮與姜維的帶領之下強行殺了出去。
王平雖然說有心阻擋。
不過郭淮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以刀盾車開道。
兩旁也是命令士卒手持盾牌。
即便是王平有弓弩手埋伏,也未曾殺掉對方多少兵馬。
且兵力稀少,讓郭淮與姜維二人突圍了出去。
不過無論如何,漢軍也成功的拿下了武關。
“報!”
正當慕容霸與鄧艾二人巡視戰場之時,有士卒急忙來報。
“城內發現有許多引火之物!疑似是敵人堆砌。”
二人不由的相互對視了一眼,慕容霸自是來到了場地,發現有許多的屋子都空下來,裡面除了木柴之外,還有許多被火油浸溼的破布。
“哼!”
慕容霸冷哼了起來:“倒是想的挺好。還打算焚城!”
上一次魏軍焚燒宛城,差一點沒有把他給耽擱到裡面。
也索性天降大雨、颳起了狂風,才勉強僥倖逃了出去。
這一次也幸虧是他們兩面夾擊魏軍,郭淮不敢放火,怕燒到自己。
否則的話,即便是火勢不如宛縣的大。
也足夠漢軍喝上一壺了。
是以當瞧見了面前的柴火堆之後。
慕容霸當即便下達了命令。
“讓將士們把柴火都收攏起來。咱們留著自己用!”
“是!”
說完之後,慕容霸便發現鄧艾的表情有一些不對勁。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士載兄。何故如此深沉啊?”
鄧艾聞言眺望著北方緩緩的說道:“我、我在想想……”
“想那姜伯約……啊又、又逃了一次啊!”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鄧艾就是看不慣姜維。
一看到對方,從心底裡就會升騰起來一股子深沉的殺意!
想要將對方抽筋扒皮!
而同樣的姜維也自是看鄧艾十分的厭惡,且已經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慕容霸見此不由的安慰了起來,“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吧!”
“嗯……”鄧艾點
頭。
“下、下下一次。我、我是不會放……啊過他!”
——
“雍侯。前面有人列隊道路兩旁。”
“嗯。知道了。”
此刻正在享受女眷按摩的韓武擺了擺手示意。
身後的丫鬟立即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韓武將車簾掀開,只見不遠處隱約可見有幾十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一看到有漢軍的兵馬前來,對方也不懼怕反倒是急忙派人前去詢問。
“站住!”
雖然說是大概已經猜測到這些人是袁家的隊伍。
不過為了安全,齊如風依舊是態度十分強硬的喝令對方停止行動。
而對方很顯然也害怕惡了漢軍,急忙來下馬恭恭敬敬的詢問了起來。
“敢問可是雍侯的兵馬?”
“是。”齊如風點頭說道:“你是何人?”
“小人主人袁買特請雍侯一敘!”
說罷便將拜帖遞上。
齊如風擺手命人將竹簡拿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確認連毒藥都沒有浸透過的跡象之後,齊如風便點頭說了起來。
“你且等著吧。”
說罷便打馬將竹簡遞給了韓武。
“雍侯。是袁氏的袁買。”
“哦?”
韓武聞言自是十分的驚訝:“他還沒死啊?”
袁買是袁尚的弟弟,昔年逃難的時候,他曾經與袁尚一同奔往遼東。
只不過後來袁尚的下場用不著說了。
公孫康因為畏懼曹操的兵鋒所向,便將袁尚與袁熙二人斬首。
並且砍下二人的腦袋送給曹操用以獻媚保證公孫家遼東之王的位置。
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袁買的下場。
估摸著還是公孫康業自是知道得罪不起四世三公的袁氏。
於是乎便暗中放了袁買一條性命了。
是以袁買才能出現在此地。
不過真的說起來的話,韓武倒是沒有見過袁買。
他倒是見過幾次袁隗的兒子袁懿達。
是以,倒是不確定對方具體是不是袁買。
不過大概率應該是真得。
畢竟汝南郡怎麼著也是袁氏的一畝三分地了。
董昭的手伸得在長,也伸不到這裡去不是?
是以韓武命令衛隊警戒,自己便去見袁買。
一看到韓武自大車上走了下來,只見一個頭發佈滿了蒼白,且面色憔悴的中年人急忙小跑了過去。
“白衣袁買見過雍侯!”
“快起、快起!袁兄何必如此啊!”
韓武站在那裡虛託,一旁的齊如風見此急忙走了過去,與侍衛攙扶起了對方。
雙方只是一搭手,齊如風便知道。
這個中年人的身子骨太孱弱了。
很明顯就不是練武的料子,是以內心倒是稍稍放鬆了一下下。
不過明的來不了,他們也可以來陰的。
雍侯府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下毒事件。
只不過韓武對於伙房的管轄一向非常嚴格罷了。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韓武就怕有人給他玩陰的!
是以毒都沒有下呢,便把外界的刺客給控制住了。
“雍侯!”
只見袁買的神情頗為的激動,不停的用麻衣所做的袖袍擦拭著臉上的淚珠。
一邊擦拭著一邊說了起來。
“如今上蔡以南的郡縣,我袁氏已然說降!還請雍侯入住縣城!小人已經備好了酒菜。”
“還請雍侯大駕光臨。”
如今整個汝南郡,除了上蔡以北比較靠近許都的地方,還被魏軍掌控在手中之外。
其餘的縣令早就已經被袁氏收買,就勤等著漢軍前來收降,改換門庭了。
韓武見到他那副樣子便哈哈一笑:“哪能這麼客氣啊。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即以率兵而來,所經之處,只見到滿目瘡痍。曹
氏禍亂天下,害死無辜百姓以萬計!”
“基於此韓某人又怎麼能進城赴宴?袁氏倘若有心的話,就請安撫汝南當地的老百姓吧!”
韓武這話說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第一既可以婉轉說明了自己不能進城赴宴。
第二,自己也不會得罪同樣身為世家豪門的袁氏。
袁買聞言自是十分驚訝的瞧著韓武。
他聽聞韓武為人一向私生活驕奢淫逸,即便是出征在外,也自是攜帶許多的美姬拱起取樂。
也就是因為這個毛病,不知道有多少的士卒對於韓武頗為的埋怨。
且韓武也因為享樂,有很多的時候其實都懶得命令軍隊前行,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全殲敵人的機會。
為此,袁買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功夫。
要知道,如今曹魏集團境內除了像是遼東這樣偏遠的地方。
基本上哪個郡縣都不好過。
哪怕是袁氏身為當地的巨無霸家族,也為了招待韓武花費了好幾天的功夫。
現如今韓武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通機具正義感的話來。
倒是令得袁買頗為不好意思了。
只見他自是頗為慚愧的低下了頭施了一禮。
“雍侯高潔!是袁某辦事不妥當!”
“哈哈哈!無妨無妨!我都說過了大家都是朋友啊!”韓武十分開朗的笑著。
且嘴裡那一句句‘朋友’的稱呼,倒是令得袁買內心欣喜。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
就一般韓武只要說這句話,那肯定是把你當做外人來看待的。
弄不好了,韓武說這話的時候,還會對你心生殺意。
可是外人不知道。
畢竟韓武真得比起來演技,不在任何人之下。
只是因為他的背景可以容許他絕大多數的情況之下,用不著掩飾自己的本性罷了。
是以當下達了命令之後,韓武自是率軍在上蔡縣外安定了下來。
部曲駐紮的時候,袁買還想要送給韓武的兵馬一些糧草。
也被齊如風以雍侯有令,不得拿老百姓一針一線為理由給推諉了回去。
而眼見於此,袁買更是內心讚歎。
自他成年以來,不知道見識過多少的軍隊。
基本上連保證‘不劫掠’三個字都鮮有發生的。
今次見到了韓武的兵馬,他才是真得什麼叫做作風嚴謹。
於是乎袁買也沒有在意,將十幾輛裝滿了糧食的大車又推了回去。
而這一切自是被韓武看在眼中。
直到齊如風將探馬撒回來探明周圍並沒有任何異動之後。
韓武才放下心來,邀請袁買來營中一敘。
而這幾日韓武嚴謹的作風,自是讓袁買滿臉的愁容。
他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收買對方了,卻未曾想到得是,韓武竟然與傳聞當中的不一樣。
是以正當他覺得,自己大仇無法報,賄賂送不出去的時候。
便忽然得知韓武請自己赴宴,於是乎袁買想了想,便攜帶著三塊上好的玉珏前往韓武的營中做客。
“袁買見過雍侯。”
先是施了一禮,隨後袁買便將自己的玉珏奉送上來。
韓武掃了一眼,頓時便笑了起來。
“哎。顯雍兄客氣了。來都來了,拿什麼禮物啊。”
說罷便親自請袁買坐下,至於說禮物,齊如風已經默默的收了下來。
而袁買見此自是十分的高興!
他不怕韓武收禮,就怕韓武不收。
於是乎酒宴之上,袁買便忍不住用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韓武知道關鍵的事來了。
畢竟自己吃人嘴軟,拿人手段。
該走的破流程還是得要走的。
於是乎韓武便詢問了起來:“顯雍兄這是何意啊?”
果然,袁買便向韓武訴說起了前朝往事。
向他訴說他們袁氏對於曹操如何恩厚,可是這曹操調頭來就
害他父兄。
而袁買這個時候倒也沒有在裝下去了,越說越激動,渾身上下都因為氣憤不停的劇烈顫抖著。
韓武見到他這幅樣,都擔心他噶一下抽出去。
這樣的話自己的禮物不是沒收到手就完犢子了嗎?
於是乎忍不住勸諫輪起來:“顯雍兄冷靜、冷靜。”
當然韓武嘴裡面說冷靜。實際上他知道。
該有的套路終究是到了。
“雍侯!”
只見袁買急忙來到了帳篷中間當即跪在那裡,痛哭流涕了起來。
“曹操害我父兄。雖然說曹操已死冤魂當息,不過冤有頭債有主!”
“他的兒子曹丕繼承了他的位置,卻不施仁政,屢次因為他的過失倒是百姓背井離鄉。”
“即便是不為了私情,我袁某人也要斬曹丕之首級放於我袁氏宗祠之內,昭告天下!。”
“還請雍侯成全,讓袁某從軍!不求能在漢庭圖上一官半職,只求報仇雪恥,以謝天下!”
套路來了,套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