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嫌棄我柳白?【求月票】
“這些王座胚子裡邊,小鬼實力最強但卻不插手這些事端……前提是我跟祈陰沒出手,餘下的狗頭軍師其實並不止胚子墳一個。”
“哦?還有誰?那條水蛇還是那個紅妝鬼?”
徐文淵連忙問道。
“不,都不是,是那枚人頭。”
“人頭……”徐文淵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然後緩緩說道:“是來自火焰山屍僵女麾下的那枚人頭,他竟然擅謀劃。”
“嗯。”
徐文淵又道:“柳公子可否給在下講講那亂葬崗內部的情況。”
“好。”
旋即柳白便將他在禁忌裡邊,在那亂葬崗內部見到的種種情形,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間徐文淵聽的也很是認真,每逢關鍵處,他都還會問上幾個問題。
比方說他就問那紅妝鬼的實力是不是很強。
柳白回想著議事時候的位次安排,胚子墳的確是將那紅妝放在左邊最前的位置。
即是說,她很可能是那些王座胚子裡邊,除了小鬼跟胚子墳以外,實力最強的了。
但胚子墳……實力不詳,極有可能只是保命實力強,其餘的……甚至都可能打不過紅妝。
“你怎麼問這個?”柳白問道。
徐文淵回答道:“當時我們在不死山的時候,已經是佔據了上風,於是好多王座胚子都將目光投向了那紅妝鬼,她當時便是做出了掀那紅蓋頭的動作。”
徐文淵說著還模仿了一下。
“但當時胚子墳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頭,她就停下了。”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大恐怖。”
徐文淵說話時聲音都還有些畏懼。
柳白剛想繼續往下說,卻又忽地想到了什麼,也聽明白了什麼。
“你當時不是沒去麼?你怎麼知道這些。”
徐文淵啞然,沉吟片刻後才說道:“我附著了一絲念頭在小懸刀身上,所以知曉。”
柳白點頭也沒再追問了。
於是一人一鬼就沉默了片刻。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柳白準備先詢問一下這小夫子的打算再說。
徐文淵像是被驚醒一般,然後扭頭微笑道:“我當然是聽柳公子的。”
“確定要這樣說話了是吧。”
柳白摩挲著椅子的扶手,頭上的雙角里頭也是傳出“噼啪”聲。
徐文淵這才連忙改口,同時眼神也是變得正色。
“我接下來……還是準備先推掉另一個鬼窟。”
“哦?怎麼行動?”
徐文淵端起手中的茶杯,原先看著是想喝上一口茶水的,可是臨著都放到嘴邊了,卻又拿開放下。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再想成功就很難了。”
他起身在這大廳裡邊緩緩踱步,然後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得,抬起手,所有的門窗合上。
他這才說道:
“這次行動雖是我們佔據了上風,但我們這邊的人也都受了不輕的傷勢,尤其是雷序……”
“他雖說是殺了那老貓猴,但肉體也近乎被那老貓猴撕碎了,只保留了一顆頭顱回來,想要完全恢復,沒個兩三個月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下次行動,起碼是要一個月以後了。但他們那些邪祟恢復起來快,我估計那胚子墳是會搶佔先手了。”
徐文淵說完後,再度回來那位置上坐下,又是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
“到時我準備兵分三路。”
“先是佯攻那處鬼窟,以胚子墳的謹慎和他對我的瞭解,他必定會覺得我不可能兵行險招,彼時他就會懷疑我的真實目標會是亂葬崗。”
“疑兵先進亂葬崗,吸引他們注意的同時,我們在強攻另一處鬼窟,這樣多半也能得手,但就是……”
“就是前往亂葬崗的那處疑兵很兇險。”柳白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徐文淵也是點頭,“嗯,所以到時候我會在疑兵的那一支隊伍。”
柳白聽完後,不置可否,只是在默默思量著,手指也是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這法子不錯,但最好的結果其實是連帶著亂葬崗一起毀掉。”
“柳公子的意思是……”
徐文淵似是猜到了,但又有些不敢相信。
柳白重新坐直了身子,“到時我也會去,等著亂葬崗內的邪祟被引走之後……我會毀了那地方。”
“好!”
徐文淵也是打起了精神,“有柳公子這話,我就放心了。”
一旦那亂葬崗連帶著兩處鬼窟都被毀掉,那麼這次走陰天驕連帶著王座胚子之間的鬥爭,基本上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到了那時,就算是那王座胚子再怎麼反抗,也都無濟於事了。
“但是很難。”柳白直言道:“不要小覷了那胚子墳的手段,畢竟這些只是源自於你我之間的設想。”
“柳公子放心。”
徐文淵終於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旋即他便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這個……鬼。
“有什麼話就直說。”
“恕在下直言,柳公子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算是好事?什麼又是不好事?”
柳白眯眼笑道:“你所說的這事,於我都無關係。”
“這倒是。”
徐文淵很是坦然的點了點頭,他心中更是知道,柳白這次多半是被那胚子墳坑了。
吃了暗虧。
但是這種事,沒必要說出來就是了。
“柳公子這身份,關外來的這些走陰人比較能接受,但走陰城裡的這些人……怕是很難。”
柳白聽著徐文淵這話,有些失笑道:“你覺得我有必要管他們接不接受嗎?我又不是指望著他們的憐憫過日子。”
“那柳公子接下來打算……”
徐文淵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我打算先打掉那胚子墳的眼睛。”柳白終於是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哦?”
徐文淵一聽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正當他都張開了嘴巴的時候,卻又想到什麼,連忙閉嘴。
門外適時傳來了人聲。
“小夫子,城內出事了。”
大門適時打開,門外說話的是城內的傳火使。
“什麼事?”
徐文淵起身問道。
“城內的安濟坊遭了暗算,死傷了好些百姓。”這傳火使拱著手,臉色很是難看。
徐文淵一聽也是臉色大變。
“什麼?!”
“誰動的手?”
他說話間已是一步出去了門口。
“初步推斷是城內的奸細引
動了城外的邪祟,聯手做的案,而且殺完人後,他們當場選擇了自盡。”
“八九不離十,這就是他們的手段。”
徐文淵說著已是跟這傳火使一塊,縱身而起去往了城中某處。
柳白身形出現在門口,這走陰城中的安濟坊他也知道……相當於是城內的敬老院和孤兒院。
但凡有爹孃死於邪祟之手的孤兒,都會被傳火府送來這安濟坊。
而城內若是有走陰人想著收徒,最先考慮的,也會是這安濟坊中的孤兒。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柳白抬起頭,只覺心中殺意無限,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那亂葬崗,將那胚子墳斬殺。
“這次你是真的過了……”
柳白心中唸叨,隨即身形也是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黑芒,去往了安濟坊。
等著他來到這的時候,已是有很多走陰人到這了。
地面四處只剩烏煙瘴氣,並無火氣,一股難掩的血腥味瀰漫四周,連帶著還有好些人的啜泣以及怒氣衝衝的聲音。
柳白只是剛一到這,就有走陰人察覺,正想著怒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