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嫌棄我柳白?【求月票】
“你確定?”
老元帥的聲音在黑木這小院響起。
柳白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確定。”
“好。”
老元帥答應下來之後,也沒什麼其他聲音響起,並沒有什麼聲音響遍全城。
但柳白也相信,既然老元帥答應了,那他勢必就會做到。
“公子你……”
黑木欲言又止。
他不是在說柳白的身份,而是在說柳白為何要將這事告知全城。
“我本來就是邪祟,這沒什麼好藏的。”
“若是有人畏懼我是個邪祟,那趁早離我遠些便是了。”
柳白可沒嬌弱到遮遮掩掩自己的身份,生怕別人不理的地步。
“他們那些剛回來的應當都是在傳火府吧?”
“應當是。”黑木點頭。
“走,先去見見他們。”
柳白說完身形便是拔地而起,這次他也不用黑木帶路了,邪祟之身的他,速度本身就要比先前快上一大截。
不過須臾間,他的身形從天墜下,落在了傳火府內。
只是這次……這傳火者也是出現在了院中,遠遠的守護著柳白,也沒靠近。
但更像是沒見過,所以特意過來見見。
也不止是他。
上至這傳火者,下至其他傳火使,感知到這股氣息的,紛紛來到了這院子附近,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這……邪祟。
自從這走陰城建立以來,這幾千年間。
眼前的這柳白柳公子,可謂是唯一一個踏足這傳火府的邪祟了。
柳白也注意到了他們,但他也沒有理會,就這麼緩步朝著屋內走去。
而屋內的那些各自帶著傷勢的人族天驕們,也早就注意到了門口的……邪祟。
甚至在這邪祟來到之前,他們也都已經聽到了老元帥的那道聲音。
沒有原由,沒有解釋。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柳白是邪祟。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老元帥的意思是要殺了柳白?殺了這邪祟?
可都還沒等他們商討一番結果,柳白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哦不,應當說是柳白這邪祟……來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一個個都被嚇著起身,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模樣極其俊俏的鬼物邪祟,眼神錯愕。
柳汝芝見到柳白這模樣,更是直接失聲喊道:
“是你!”
先前在不死山,戲弄她的邪祟,不是眼前的這個,又是誰?
而其他幾人,當時在不死山附近,也都見過柳白,此時再在這看見他,也都有些震驚。
“怎的,不認識我了?”
柳白笑著一步走出,從鬼體化作了人體。
那個熟悉的少年再度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好幾個人都明顯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柳白又是踏出一步。
人體又是化作鬼體,那身材高大的邪祟,又是出現。
柳白就這麼大踏步的往前,直到來到那主位,來到了徐文淵旁邊的位置,這才大大方方的坐下。
“坐,都坐嘛,站著做什麼。”
柳白看著他們一個個身上都帶著傷,其中傷勢最重的雷序則不在這,想來應當是被帶回去救治了。
其餘的……都不致命。
柳白說完也是看向了柳汝芝,說道:“我當時給你放的水可夠多?這你都沒殺死那胚子墳。”
柳白嘖嘖搖頭。
柳汝芝反應過來,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殺死了他,但他又活過來了……來的那個,應當不是他的真身
。”
柳白笑笑,又是環視一圈。
徐文淵最先坐下,其餘的那些個人,也都才跟著坐了下來。
胡說坐下後,當即有些興奮的說道:“大哥,你這邪祟可比你之前的人體好看多了。”
“你是說我之前不好看?”柳白笑吟吟的問道。
“不不不,就……”胡說用自己完好的那一隻手撓撓頭,“就之前那年紀,那個子,看著比我還小,都不像我大哥。”
“不像現在,一看就是我好大哥的模樣。”
胡說連忙把話圓了回來。
但這也說明了,他對柳白邪祟的身份……挺能接受的。
半眯著眼打盹,好似昏昏欲睡的黃上觀也是說道:“就是,之前看你都跟看個小孩一樣,現在倒是好多了,以後就能拿你當好兄弟了。”
“我愛說實話。”
旁邊忽地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黃上觀想什麼時候帶柳白去一下勾欄之地,讓他長長見識,別跟個小毛孩一樣。”
原本還在打盹的黃上觀瞬間就清醒了,他朝著司馬鏡瞪眼罵道:“狗日的!”
司馬鏡急忙低下頭去,不敢再抬頭。
柳白則是感覺到一道異樣的目光,他順著看去……鍾離弦?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這是異彩連連?
察覺到柳白看來,鍾離弦也是被嚇得一抖,小臉一紅連忙低下了頭。
“公子,她好像看上你了嘞。”
小草的聲音在柳白腦海裡邊響起。
一番見面下來,柳白也是發現了,這關內八大家的這些人,對自己邪祟的身份好像都沒什麼看法,像是胡說黃上觀這倆貨,更是覺得自己的邪祟之身還更好。
但是走陰城這邊的這幾個天驕,卻有些不大一樣。
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有些像是欲言又止,有些則是乾脆轉過頭去,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
柳白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不同於關內的那些人,走陰城的這些……可謂是從小就是跟禁忌邪祟拼殺著長大。
現在貿然要跟一個邪祟為伍。
一時間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柳白你當時怎麼在那群邪祟裡邊呢?”披劍的話也是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去打探打探消息,順帶混了個王座胚子的位置噹噹。”
柳白笑著右手攤開,其中一個黑色水潭的印記漂浮而起,在空中隱現又散開。
王座印記。
也即是王座胚子的身份象徵。
坐在他身邊的徐文淵看了眼,“老水坑那位的?”
“嗯。”
柳白頷首收起。
披劍又問道:“那不知你這次在禁忌裡邊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這話一出,就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味在裡邊了。
柳白聞言也是眯眼看著這衣衫染血的披劍,然後輕聲道:“我若是說我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出來,你又當如何?”
“呵,柳公子當面,我可不敢如何?”
披劍說完起身,雙手連帶著長劍一抱拳,“受傷嚴重,暫且回去休息了。”
“告辭!”
說完他也就化作一道劍光從這屋內遁走,絲毫不帶停留。
他一走,馬傳世和管中對視一眼,也是起身拱手道:“我等也是如此,告辭。”
柳白翹起二郎腿,眯眼笑道:“沒什麼事就都先回去吧,回去把傷養好再說,對了,小夫子留下。”
“好。”
徐文淵點頭。
柳白這話也就是下了逐客令了,在場的所有人紛紛起身,拱手
告辭。
等著他們都離開後,徐文淵才轉身朝柳白解釋道:“披劍本身就是這走陰城土生土長的走陰人,他爹孃都是被禁忌當中的邪祟所殺,之後他才被賀章前輩收為弟子的。”
“無妨。”
柳白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對那些王座胚子瞭解多少?”
徐文淵反應過來,也是知曉了柳白想說什麼,他抿了抿嘴,搖頭道:
“那胚子墳在這前線重開了亂葬崗,所有的王座胚子都在亂葬崗裡頭,我們知知也就甚少了。”
柳白點頭,稍微組織了下語言,便開始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