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柳神論群雄【求月票】
而且當年他的實力也還算可以。
“他要是沒死的話,現在應該也是能走在證道這條路上了,但是他那條道,要是走得通,實力會極強,但可惜走不通。”柳娘子說著竟是搖搖頭,“完全走不通。”
“那他的道……是什麼?”
柳白自己本身就修行了黑木的《野火》之術,所以對於柳娘子的這話,也是隱隱之中有著些許猜測了。
“殺神證道。”柳娘子毫無顧忌的直接就說了出來,“他要想證道成功,就得殺掉天上的一尊神祇。”
“可他要有這實力,還證什麼道?”
柳娘子有些嗤笑。
柳白聽了則是雙眼都瞪大了些……果真如此,他所猜測的也是這個。
《野火》修行成功,就是通過神韻鎮壓,反燒神韻才功成。
由此觀之,也能窺探得出這黑木的一絲證道之路了。
要想完整的證道成功,就得先殺一尊神祇,這事要是能幹成,那這證道成功後的黑木……得是有多強?
“娘,你讓我得走我的路,其實也就是這證道吧?”
“嗯。”
見著柳娘子點頭,柳白當即就有了想法,黑木這道,太強了!
“呵呵,你要走這死衚衕就走吧。”
柳娘子一看柳白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呃……沒有沒有,孩兒這不是還早著嘛,先想想再說,先想想。”
別的柳白就沒再問了,也不認識還有誰。
禁忌深處的老廟祝的話,肯定也是已經證道成功了,如若不然,那鏡子也就不會說當時的老廟祝是天下第一了。
“對了,孃親,你看這個熟不熟悉!”
柳白說著在衣袖裡邊扣了扣,等著手拿出來的時候,手裡就已經多了一片破碎的銅鏡了。
“咦惹,這裡又是……你!!!”
銅鏡在感知到柳娘子的氣息後,當即從靈魂本源的深處發出了一聲尖叫。
它雖然記不太清了,但是這股讓它身體碎裂的氣息。
可是被它記在了靈魂深處。
死都不敢忘啊。
柳娘子也是“嗯?”了一聲,一抬手,柳白手裡的這面碎裂的鏡子便是到了她手中。
“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柳娘子問道。
柳白隨即便將這鏡子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柳娘子看完後,隨手在這鏡子上邊一抹。
柳白眼睜睜地看著鏡子上邊浮現出了柳娘子的面容,緊接著消失,轉而再度出現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的模樣。
“這事?”
“這東西既然還能被你找到一份,那就說明它跟我們家有緣,你收好就是了,將來看有沒有緣分找到其他三份,若是找到了就送到黃粱福地去,讓那瞌睡蟲幫你縫好。”
“至於剛剛……”柳娘子說著自己都笑了笑,“我將我的氣息抹除了,在這鏡子裡邊嵌入了那老廟祝的氣息,這樣一來,這鏡子以後只會覺得打碎它的是老廟祝,不會覺得是我。”
“你下次若是找到其他部分,記得將其觸碰一下,這樣別的鏡子的記憶也能被修改。”
柳白:“???”
柳娘子似是也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不妥,收斂了笑容,看著依舊待在這的柳白,蹙眉道:“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柳白明白,自己該滾了。
於是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柳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中待了好幾天。
柳娘子對他的態度也有剛開始的“今晚想吃什麼?”,變為了,“你還待在家中作甚?”。
柳白知道,自己該出去走走了。
只是前往易州,依舊不急,柳白在雲州還有點事要做。
比方說這該死的馬老爺跟六子……柳白怎麼都得再去見見他們,順帶給他們帶點小禮物。
柳白先是去了趟雲州城,找小算跟無笑道長,讓他們幫忙調配了點藥粉。
等著他再度回到這馬家莊子的時候,天色也都已經昏暗了。
可結果卻是發現馬老爺跟六子都不在,臨著一問,才知道他倆是進城去了。
進城未歸,多半就是在烏蓬山的烏蓬子裡邊歇腳了。
柳白對這些都還記著清清楚楚,等著他來到此處時,發現果真如此,甚至不止是馬
老爺跟六子,還有幾個行腳商也都在這。
一切都還是當年的光景,沒有什麼改變。
“嘿,咱哥幾個啊,就馬老爺你這命最好了。”一個泥人匠抽著旱菸,笑呵呵的說道:“自個聚五氣了不說,還有仨徒弟都是去了雲州城吧。”
“就連這六子,也都成六爺了。”
六子表面上依舊是那木訥的模樣,聽著這話也是連連擺手。
馬老爺則是臉上都笑開了花,今兒個留宿這烏蓬,不就是想著這一口嗎?
如若不然,早就坐著劉鐵孝敬的那上等馬車,返回馬家莊子裡去了。
“哪有哪有,也就那樣吧,不成器不成器。”馬老爺“嘿嘿”笑道。
對面一個獨臂的趕山人聽著也是開口,“馬老爺這怕是都快養出陰神了來了吧?”
“哎,遠著,遠著呢,這輩子怕是都見不著嘍。”
馬老爺拿下老煙槍,吐出口煙氣。
可就在這眾人閒聊之際,馬老爺卻感覺眼皮子越來越重,也不止是他,是所有圍坐在這火塘邊上的人都是如此。
等著所有人都倒下後,黑暗之中,柳白的身形就顯現了。
他看著這左右倒下的人,隨手將那幾個閒雜人等都送了出去。
等這屋內只剩下他跟馬老爺以及六子的時候,他終於動手了,四周牆壁上都氤氳著淡淡的血光。
他自個則是高坐黑暗,散發沉重威壓的同時,他忽而叱喝道:“馬老三,六子!”
剎那間,原本躺在地上昏睡的他倆立馬就被這直擊靈魂的呼喊聲叫醒了。
只是這起來後的他倆,也是渾渾噩噩。
柳白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爾等……可是犯了死罪!”
馬老爺感知著這恐怖的威壓,又打量了四周一眼,最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跪倒在了地面。
“晚輩該死,晚輩該死。”
六子後知後覺,也是連忙下跪。
看著這如此識時務的“馬俊傑”,柳白清了清嗓子,“起來回話。”
“是是。”馬老爺起身後,也不敢抬頭,只是畏聲問道:“不知……不知是哪位前輩?小的,小的又是犯了什麼死罪?”
“本尊,乃是這地府閻王,爾等犯了什麼死罪,還不自知嗎?!”
柳白聲音一沉,這倆人又被嚇著跪倒在地了。
柳白也沒辦法了,跪就跪著吧,只是將這渾渾噩噩的倆人好一番威脅恐嚇之後,竟還真詐出了他們許多秘密。
比方說這六子,幼時困頓的時候,竟是時常去別人地裡偷菜吃。
遇著有人來,還裝邪祟嚇唬人家。
又有次去血食城的時候,揹著他家裡的媳婦,偷偷去了紅燈坊。
還專挑那肥臀的女子下手。
這些事,是連馬老爺都不知道的。
這讓柳白愈發覺得,外表看著老實憨厚的六子,實際上極不老實。
至於馬老三,那就更是了。
年輕時剛點火走陰時,還幹過那“摸金”的行當,這血食城境內哪有什麼好墩子,他都門清的很。
只是後來三火點成,燒出靈體後,才金盆洗手。
破身這事,他就的確是沒做過。
最為顯赫的一次戰績就是,他露宿山野時,遇見那女鬼纏身,他於春夢當中一發打出去。
竟將那女鬼都燒了個半死。
柳白聽了後,差點當場給他找來幾個女鬼。
餘著這倆人又還說了許多事,柳白都一一幾下,只等著以後拿出來威脅一下他倆。
嚇唬完了之後,柳白又讓他倆回去躺好,又把門口那幾個都招了回來。
這才遁身離去。
等著第二天天色亮堂,馬老爺醒來後,回想著昨晚那好似真實的夢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六子也是差不多的模樣,兩人一問,對於昨晚的夢境皆是對得上。
“那這恐怕就不是夢了……”
旋即馬老爺又將另外幾人喊醒,一問,他們都是酣睡整晚。
這就更讓馬老爺溼了後背。
“走。”
他二話不說就帶著六子急匆匆的出了門,取出隨身攜帶的紙馬車,丟在地上,最後消失在了山道。
只是這等著第二天,柳白又在自家見著敲門進來的馬老爺,這就有些難崩了。
“你這……柳公子什麼時
候回來了?”
馬老爺瞪著眼,硬生生的別回了那句“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