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柳神論群雄【求月票】
還沒等著睜眼看清眼前的場景,柳白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桃花香,清香中帶著一絲淡雅的氣息,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柳白再一睜眼,已是滿園桃花開。
依舊是那熟悉的院子,是這滿園熟悉的桃花,讓柳白陶醉。
回到這熟悉的地方,也不用柳白言說,小草自顧就歡叫了聲,從他肩頭跳起,落在了這桃花盛開的枝杈上,來回遊蕩。
只是……柳白再看著這院子,卻是有些恍惚。
在夢裡的那幾年時間,他重建了柳家的這宅院,按著記憶都可謂是一比一複製的了。
甚至就連這幾顆桃樹所栽種的位置都是如此。
可饒是他複製的再真,但卻始終少了股味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怎麼?這柳宅沒你的柳宅好麼?”
背後響起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譏諷與嗤笑。
這是柳娘子最常用的語氣了。
不止是對柳白,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而也就是這聲音一響,柳白就知道他夢裡的家少了股什麼味道了。
娘都不在的地方,怎麼能叫家呢?
那隻能叫做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
但是緊接著柳白卻從柳娘子的話裡聽出話來,他猛地轉身,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驚喜道:“娘!”
“你果然在看著我的夢境對不對!”
柳娘子臉上依舊是那副蔑視的表情,“看你?你配嗎?”
嘴硬的娘……柳白也不拆穿,孃親也是要臉的嘛,自己總是拆穿人家做什麼。
自己又得不到好處,反倒會被惱羞成怒的孃親一頓揍。
而就當柳白想著問問黃粱福地事情的時候,原本正看著他的柳娘子卻是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
柳白頭一次見著眼眶有些泛紅的孃親,她眸子清澈像是一汪不沾染任何塵埃的清泉,但細看去,卻又能發現這眸子深處帶著幾近所有的冰冷。
好似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動搖她的心神了。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柳白的頭頂,輕聲道:“你不是孤兒,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有孃親的。”
“好!”
柳白用力點了點頭。
柳娘子眼眶中的泛紅褪去,原本略有彎下的腰身也是再度挺直,“好了,那現在該說說,你在夢裡說自己是孤兒的事情了。”
“啊?”
柳白感覺著那從自己後腦勺逐漸摸到他脖子的冰冷的玉手,“孩兒……孩兒沒說過自己是孤兒啊。”
樹上的小草立馬大喊道:“公子說了,公子經常說,尤其是開始那一兩年,只要受到委屈了,他就會說自己是孤兒!”
“小草記得清清楚楚,娘娘,公子就是騙你哩。”
小草為自己的實話實說而感到開心,坐在桃樹枝上晃盪著雙腿,悠哉悠哉。
“小草!你個告黑狀的煞筆!”
柳白大怒,但是身體卻已經被柳娘子拉進了屋內,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屋內很快就響起了柳白嘹亮的歌聲。
“別嚎了,你都陽神了,打你還會疼?”
“我是陽神,娘你可是神啊,你打我怎麼就不會疼了!”
“還嘴硬,就是討打!”
“……”
“不說話,看不起當孃的了?就是討打。”
“……”
半晌,柳白才趴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對面看書的柳娘子,有氣無力的問道:“娘,黃生的那個黃粱福地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問他他不告訴我。”
“就這樣。”柳娘子心不在焉的回道。
“哦,他說孃親你也不知道,還說我回來問也是白問,只有他才知道。”
柳娘子聽著這話,放下書,看著眼前的柳白。
“那我去問問他?”
“別,別,這不是開玩笑嘛。”柳白連忙認慫,然後很快又哀嚎一聲,苦苦哀求著說道:“娘,你就告訴我嘛。”
“好不好嘛,好孃親。”
“公子,你撒嬌的語氣讓我作……”小草話沒說完,柳白就已經把它的嘴巴縫上了。
這出門時候,小草都是聽話的很,可臨著現在回來這黃粱鎮了。
好傢伙,那可就皮實的很了。
小草也是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跑到柳娘子面前,蹦蹦跳跳的伸手指著自
己的嘴巴。
嘴裡也是支支吾吾的發出聲音,縱使不用聽,柳白也知道它在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娘娘,小草我是替你辦事的,快救我。”之類的馬屁話。
但是柳娘子興許也是覺得它吵鬧,抬手間便是將它丟去了門口,這才說道:
“他那黃粱鎮也是真的,我們這的黃粱鎮也是真的。”
孃親跟黃生說的話一樣,可都是真的,那黃粱福地的馬老爺他們,怎麼能活這麼久……柳白剛想發問,柳娘子卻已是說了出來。
“黃粱福地裡邊的那些人,都是沉睡在他的夢境裡邊,只要黃生不死,他們就在夢裡永遠活著。”
“原來如此。”
柳白連連點頭,“還是孃親對我好,黃生他什麼都不跟我說。”
“黃粱福地的馬老爺他們應當是在前邊的,我們這黃粱鎮就是在後邊的。”
“可是我們這黃粱鎮的這些人……是怎麼來的?”
“不會是娘你捏出來的吧?”柳白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真要如此的話,那他就得重新評估柳娘子還有天上那些真神的實力了。
“呵,能怎麼來的,當然是他們爹孃生出來的啊。”
柳娘子看向柳白的眼神愈發鄙夷,一副“你竟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模樣。
說完柳娘子都已經起身轉而朝著地底走去了,柳白急忙喊著說道:“娘,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北邊已經有個黃粱福地了,柳娘子再大費周章的在這整出個黃粱鎮。
勢必是有著什麼謀劃,總不可能是為了玩吧。
“想知道?”
“想知道!”柳白點頭,眼神中也是帶著期許。
“等你打得過我了,什麼你都會知道的。”柳娘子說完就從床尾那去了地底。
只留著柳白在這哀嚎,“又是這話,娘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臨著柳白又想起什麼事,便是跟著來到地底,向柳娘子問起了歲至的事情。
“娘,你知道他在楚河底下搞那個小輪迴嗎?”
“知道。”
“那他這是在做什麼啊。”
“搞小輪迴。”柳娘子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柳白。
柳白卻是摸了摸腦袋,神情有些低落,柳娘子不可能聽不懂他想問的是什麼,既然如此,柳娘子這麼說話只有一個原因了。
那就是她不想說。
“他在證道。”柳娘子終於說話了。
柳白忽地抬頭,“證道?!”
這詞一聽就是大氣象啊,證道……這怕都是摸著天邊了吧。
“嗯,天底下能找到這路子,還有資格底氣付諸行動的,可不多。”柳娘子說這話時,帶著一絲略有感嘆的意味。
“那黃生呢?他那黃粱夢境是不是也在證道?”
難得碰見柳娘子願意說的時候,柳白連忙追問道。
“他那也算,但是跟歲至的道比起來,差得遠了……也不能這麼說,他那雖然實力不行,但勝在安全,歲至那個,恐怕會被天上的攔住。”
柳娘子神情自若,說話間好似天上天下都在她的手裡。
“那孃親你呢……你證的是什麼道?”柳白小聲問道。
他都沒問柳娘子有沒有證道了,而是直接問她證的是什麼道。
柳娘子呵呵,“想知道?咱倆打一架你就知道了。”
柳白:“……”
“那天底下證道成功的多嗎?”
“不多,正在想辦法證道的最多,已經開始證道的也有一些。”
“那張蒼呢?”
柳白回想著自己身邊的高高手,順帶在柳娘子這討要著答案。
“他啊。”柳娘子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像是在證道,又像是已經證道成功了,一頭老狐狸,誰都算計不清。”
連孃親都把握不住他的實力……果真是個老登。
“那雲州城裡的大算道長呢?”
“還在想辦法證道吧,但是他們那一脈,沒得指望。”
柳娘子說完稍稍低頭,看著對面的柳白,“還想問誰,一併都說出來吧。”
“呃……”
柳白回想著,“孩兒也不認識別的誰了啊,問神教的那些人,孩兒也不認識他們,問了也白問,對了,那黑木呢?”
柳白
想著接下來自己就要去他的墳了,問問這個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