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水殺一目五!氣運臨身!【求月票】
魚鷹穩了這麼一陣,眼見著穩不下去了,便是罵了句。
“怪異也敢惹,你們在這慢慢玩吧,小爺我不伺候了。”
說完這大鳥跳起,扇動翅膀,“撲騰撲騰”了幾下,就消失在了這黑夜裡邊。
顧師傅還在招手喊著,“船使大人,船使大人,你別走啊,救救我們。”
“救命啊,船使大人。”
但是這魚鷹不僅沒有回頭,連理會都沒有絲毫理會。
顧師傅見狀,立馬轉變了說法的方式,大罵道:“狗日的魚鷹妖,我日你太奶的!”
“你個狗日的玩意。”
柳白低頭往自己的眼皮子裡邊摸了點骨灰,小算道長則是搶先一步跳到了這船篷上邊,指著對面的顧家父女說道:
“你們竟然敢惹怪異,這下好了,我們也要被你給害死了。”
剛想著出口唾罵的顧師傅聽著小算道長這話,愣了愣,然後急忙辯解道:“什麼怪異,我們可沒招惹過啊。”
柳白跟著跳上了船篷,然後朝這船體的兩邊看去。
摸了骨灰的他看去,只見這眼中的視線都已經轉變了,多了層灰濛濛的霧氣似得。
而在他的視野裡邊,只見這船體兩邊,各有兩個無眼的一目五,他們雙手搭在這船的甲板上,用力的推搡著。
他們猙獰著面容,大笑著卻又沒有發出聲音,極為怪異。
看起來也極為滲人。
這河水拍打在他們臉上,又被他們嚥進嘴裡,但柳白卻並沒見到那有眼一目五的蹤跡。
所以說……他們一開始說著不敢殺我,都是假的?
這哪有什麼不敢殺的,都事先在這埋伏好了。
“公子。”
小算道長顯然也是見著了,在詢問著柳白的打算。
柳白沒說,只是在他的後背輕輕敲了兩下,示意他別急。
只是這麼一會功夫,這船艙裡邊也都浸水了,顧師傅還想跟著跳上這船篷上來。
可就等著他起身的那一刻,這船……裂開了。
字面意思的裂開,還還不是從中間一分為二,而是直接,整艘烏蓬小船轟然炸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這最中間將這船體頂破了一般。
也不用誰提醒,柳白跟小算道長都是趁機躍起,等著
這船體炸開的時候,各自挑選了一塊最大的船體木板,踩在上邊的那一刻,自是下沉,但隨著提起一口氣,木板飄起。
他倆腳下一點,這木板便如那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徑直向北。
此時柳白很自然的想起了一個詞。
一葦渡江。
現在他雖然不是一葦,但是這一板也差不多。
他倆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但是那顧家父女就是跌落進了水裡。
好在那顧師傅看著還是個會水的,掙扎幾下就抱住了一根橫樑,把頭露出水面喘著氣。
但是那顧二女……掉進水裡後,卻直接沒冒頭了。
連一下路面都沒有,這顧師傅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幾次三番潛下去似是想將那顧二女找見,但都無功而返。
“他倆應當不是父女。”
柳白耳邊傳來了小算道長的聲音,不僅如此,他還在不停地打量著兩旁,似是想早點找見那一目五的蹤跡。
但自從這烏篷船被他們搖翻之後,他們就再沒現過身了。
不知藏在這河裡什麼位置。
柳白打量了一圈,臉色逐漸陰沉,轉而跟小算道長說道:“你先走了,去對面等我。”
“公子,這……”
這次情況不同以往,還是在這波雲詭譎的楚河上邊,小算道長也想著再度跟柳白確認一下。
“嗯。”
柳白點頭,這小算道長也就沒疑問了。
公子既然讓自己走了,那麼自己再留在這,就是礙事了。
他反手從袖中取出來一張黃紙符籙,貼在腳下這木板上,剎那間,這木板就好似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眨眼間就已經離去極遠了。
那顧師傅見著道長都走了,臉上表情糾結猶豫了剎那,也是選擇離開。
但他就沒小算道長這高深手段了,只得抱著這橫木,朝前邊游去。
可很快,他就放棄了掙扎抵抗。
只顧抱著這橫木,順水朝著東邊下游飄去。
柳白則是沒動,站在原地,踩著這木板起起伏伏,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四周。
他能感覺到,那一目五就藏在暗中,在盯著自己。
可隨即,他沒有見著那一目五,反倒是見到了一開始的那顧二女。
此時,她就這麼直直地從這水裡冒出頭來。
像是有人在下邊舉著她似得,從這略顯平靜的水面升起,披散打溼的頭髮黏在她身上,遮擋住了面容,身上的黑色長袍也是黏在身上,雖說是顯示出了她那高高隆起的胸口。
但此刻這情形模樣,極顯得為詭異。
“再裝神弄鬼,信不信我一把火燒死你。”
柳白看著這詭異的女子,陰惻惻的說著,隱隱之中,他散去了《覆灶》的效果,身上養陰神的氣息洩露。
這女子立馬就老實了,連忙伸手把臉上的頭髮掃到後邊,露出一張慘白的人臉。
“大人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柳白沒空跟她在這鬧,“你前邊追上去,跟那道長說,再留在這就是死。”
他也早就看出了這女子不對勁了,但沒問,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甚至就連遇到的那個顧師傅也是如此。
女子愣了愣,連忙點頭,“好,好。”
然後她就這麼半身出水,直直的朝著前邊飄了過去,姿態詭異。
柳白看了幾眼,確定她也走後,這才說道:“先前說著不敢殺我,現在又不怕了?”
“呵呵,沒辦法,我們兄弟不殺你,你就得殺我們兄弟啊。”
有眼一目五的聲音在這四周響起,使人根本辨別不出其位置所在。
柳白卻是猛地感覺到了什麼,腳下用力,欲要催使著這腳下木板離開。
可也就在這時,腳下的河水當中傳來了一聲聲怪笑。
是那幾個無眼一目五的聲音。
幾乎是這剎那間,柳白腳下踩著的這塊甲板就被幾隻大手撕碎,他眼見著一腳踩在一個一目五的頭頂,然後身形飄然落在了遠處的另一塊木板上邊。
可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發現那有眼一目五的蹤跡。
只能看到那四頭無眼一目五,但這不頂用,要殺就得一起殺了才行。
不然又會跟先前那樣,殺了這四個,又會復活。
“那我不殺你們了,放我走好不?”柳白態度轉變的很快。
“呵呵,這麼看來,那頭【穢】是不在這附近了?難怪我沒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可算是讓我一路好等,終於等著機會了。”
聲音落下間,柳白的右前方,那原本平靜的水面上,一道穿著青衫的身影緩緩出現。
跟其餘四頭無眼一目五離著,並不算遠。
此時看著他頭頂,皮開肉綻的痕跡依舊存在,柳白這陰雷劈下的傷勢,沒那麼快恢復著。
“所以,真要不死不休了?”
柳白認真著問道,也拿捏著機會。
這種事,拖拉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他準備找個機會,來個一擊必殺。
如果這一目五隻有一個那都還算好,但可惜,一目五是有五個……
“你佔上風的時候就想著打殺我們,現在我們找著機會了,就想著放下。”
有眼一目五搖著頭,還伸手指著自己的雙眼。
“你可以說我那幾個弟弟眼瞎,但你不能說我有眼無珠。”
說話間,他好似牽引了那四個無眼一目五,將柳白圍在了最中間。
他則在這水面上踏水而行,可下一瞬,柳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身形點火,《咫尺》而走。
可饒是如此,依舊慢了一步,一道必殺的水勢從這楚河之中升起,擦著柳白的身子過去。
他避開了,但沒完全避開,甚至連身影都沒從這四個無臉一目五的圍殺之中出去。
他們圍在一塊,就好似匯聚成了某種法門一般,將這一塊空間都鎖住了。
《咫尺》雖快,但是跑不出去,一切都等於零。
柳白感受著臉上的刺痛,摸了摸臉,低頭看去,只見這手裡都是猩紅的鮮血。
“公子!!”
小草見狀也是伏在柳白肩頭,壓著身子,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一目五。
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
就像一隻暴怒的小野狗。
柳白伸手拍了拍它的腦門,示意它回去,轉而看向了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