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請公子……饗食!【求月票】
而只是看了一遍,柳白也就發現了。
自己這奇寶臘八碗,跟這臘八之術是配套的,這臘八之術若是通過臘八碗施展出來,還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此倒有必要學學了。’
柳白看的仔細。
耳邊則是響起著司徒紅的囈語,也好像是碎碎念,“公子啊,其實奴婢挺懷念當初在黃粱鎮的日子。”
“當時我還沒走陰,也沒什麼壓力,朝起日落,只需要陪伴著公子就好了。”
“……”
柳白只是聽她說了兩句,就知道她是什麼想法了。
這是見著自己競爭小算道長競爭不過,想著打感情牌了,柳白抬起頭,略顯無奈的說道:
“我又沒說不要你了,你在我身邊待著照顧衣食住行什麼的也就行了,擔心這麼多做什麼。”
“真的嗎?!”
有了柳白的直言,司徒紅也恍然驚覺,原先她還一直想著有了這道士之後,自家公子會不會不要自己了。
現在看來,都是自己想多了。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司徒紅在經過短暫的驚訝過後,已是跪地磕頭連連了。
“好了,我自己看會書,你下去吧。”
“是。”
司徒紅甚至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只是等著出了門後,她也算是想通了。
這什麼做飯照顧,都是次要的。
自己這次能依仗著自己跟公子的感情留下來,但日後自己要是跟不上了……還留在公子身邊做什麼?
唯有實力,才能保證不被公子丟下。
而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些懈怠了,都連著幾天,沒有主動吞吃陰珠了。
思量間,司徒紅也就從長裙腰間取出了一枚青珠子,拿捏在手裡,轉而去了自己的房間。
司徒紅早就想過了,她自己沒什麼機緣,而能留在柳白身邊,就是她最大的機緣,所以這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更別說,剛剛小算道長對柳白的那個稱呼,始終在她的心頭響起。
她去修行了。
柳白也在屋內看著手上的臘八之術,一點點的嘗試著。
這《野火》都能學會,更別提這區區臘八之術了,短短不過一個多時辰,點火後的柳白伸手朝前一指,剎那間,他身前便是出現了好幾碗命火燒製而成的臘八粥。
這還是沒有動用臘八碗的效果,若是動用了臘八碗,那麼這些命火燒製出的臘八粥,就會附著在臘八碗上,威力大增。
“咚咚——”
院門外傳來了輕叩聲,柳白揮手間散了命火,旋即門開,小算道長跟司徒不勝也就都走了進來。
原本還在後院的司徒紅也是幾步來到了前院。
幾人一塊進了屋。
“如何?”
“幸不辱命。”小算道長彎腰拱手,笑著回答道:“貧道已經跟寇立三說好了,一會在山水茶鋪會面。”
“這會他應當是已經到了。”
小算道長說著怕柳白不知道,又是補充了句,“州牧府正對面的山水茶鋪。”
“哦?”
“他應當是怕死。”小算道長猜測著說道。
“沒事,我們都是講禮貌的,不殺人。”
柳白說著也就起身拍了拍屁股,準備出門。
這臘八教的術法沒什麼新鮮,但是那射覆堂的術法,倒是有點意思。
不管是先前的尊老人,還是後來的牛犇,柳白都見著他們施展過幾次。
所謂射覆,就是矇住一樣東西,要對方猜。
猜對了就免於災禍,猜錯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射覆之災降臨頭頂,然後就是吃你爺爺一悶棍。
而這種術法,除非對方有什麼頂級的透視之術,如
若不然,基本上都不可能猜中的。
“你來就在家中等著吧,我跟小道長去去便回。”
柳白吃不準一會會不會真的動手,萬一動起手來……自己死不了,但他倆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好。”
柳白跟著小算道長出了門,才見著這門口竟然已經停了一輛嶄新的紙馬車。
而且比之柳白的那架,還要好。
畢竟柳白那個,也只是先前紅燈坊坊主的座駕,這在血食城算是頂尖的了。
但是來了州府的雲州城,還是不夠看。
許是看出了柳白眼中的詫異,小算道長手捧著拂塵微微笑道:“這是貧道專門給公子買的,日後公子出行,貧道自為公子牽馬。”
小算道長說著在這馬車的車轅上輕輕一拍,便有一道摺疊的紙製梯子從上邊伸展了下來。
這特麼的……電動扶梯?
柳白都有些佩服這世上的紙紮匠了,真就給他們一張紙,沒什麼是扎不出來的。
就像他從書上看到過的一般,好些走陰人,不喜女。
但偏偏愛紙人媳婦這一口。
而且他們喜歡的紙,也有講究,不是這普通的青沾紙,而是需要特殊的藕絲製作的紙人。
說什麼如此才有冰涼之感,柳白不懂,只是坐上了馬車。
原本外邊還有些微涼的,但是進了這馬車之後,就變得溫暖,也不凍手了……還有空調製熱?
一時間,甚至讓柳白感覺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上輩子。
“你這一趟消耗,怕是不少吧?”
“嘿嘿,還好,一切都是為了公子,值當。”雖說明知道小算道長是在溜鬚拍馬,但是不得不說。
這馬屁話,聽著是真讓人舒坦!
“對了,還有這窗戶,公子若是徹底關上的話,也就聽不見外邊的聲音了。”
“不僅如此,這馬車還用黃龍血畫了我們道門的驅邪祛祟符,哪怕是在野外,鬼影以下的邪祟,都是不敢靠近的。”
柳白聽著這話,也就從須彌裡邊抓了把血珠子遞了出去。
“公子你這……”
“收著吧,這東西你破費了,你的血珠子也寶貴,還是我出吧。”
“嗯……貧道的意思是公子這些不太夠,還少了兩枚。”
小算道長撓撓頭,尷尬的笑道。
一來是這購置馬車的消耗的確是有點大,二來,他也想著試試柳白到底是什麼性子。
瞭解清楚些,以便日後相處。
柳白背後的小草也是樂開花,哈哈大笑。
柳白則是又抓了一把遞了過去,陰珠這東西,對於他來說,是真沒什麼用處了。
小算道長不卑不亢的接過,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伺候公子。
這馬車跑起來柳白也感受不到,直到過了約莫兩炷香的時間。
柳白終於是在這山水茶鋪的二樓包間裡邊,見到了這射覆堂的堂主,寇立三。
面容粗狂,頭頂兩側的頭髮都剃光了,唯有正中間,留有一豎頭髮。
遍觀這雲州城內的各大黑幫勢力,柳白覺得,唯有這寇立三,最符合他心中對黑幫老大的刻板印象。
滿臉橫肉,大馬金刀的坐在這主位。
見著柳白進來,眉頭一挑,微微仰頭用鼻孔看著他,“你……就是這柳公子?”
“是我。”
柳白毫無顧忌的來到他對面的位置,小算道長貼心的將椅子拉開,好讓自家公子安坐。
“你這殺了我們射覆堂跑山坊的坊主,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過來跟我談條件?”說著他忽然前傾著身子,探過頭來,壓低了嗓音說道:“莫非真的不怕死嗎?”
柳白左手輕叩桌面,老神在在地說道:“小道長啊。”
“屬下在的。”
“點個火。”
“好嘞。”
小算道長倏忽點火,陽神境的命火烘烤著茶室,“你們射覆堂的那個陽神走陰人,是貧道殺的。”
寇立三當即變了臉,整個茶室裡邊的氣氛也陡然變得怪異起來。
大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了。
柳白臉上則是洋溢出了笑意,旋即,他也點了火,淡藍色的命火出現,炙熱氣息愈甚。
寇立三原本暴怒的眼神也是稍稍清澈了些,他也識得柳白這命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旋即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柳白一抬手,被命火填充的臘八碗便是懸浮在了這茶室半空。
“臘八教的事……寇堂主應當也是聽說了吧?”
寇立三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神卻更加清澈了。
柳白又道:“周八臘,我殺的。”
“什麼?!”
寇立三以為是媒姑動的手,畢竟現在這城內都這麼傳,而且他們射覆堂在媒妁會的暗探,也是這麼說。
可現在……這臘八碗他可是識得。
旋即在寇立三錯愕的眼神當中,柳白來到窗前,看著只隔了一條街道的州牧府,笑嘻嘻的問道:
“範大人,我要是又想殺這寇立三的話……你應該不會再攔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