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對他過敏
男人就坐在床沿邊上跟她一起吃,他灌了一大口牛乳茶,嘴裡嚼著羊肉,眼睛卻是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片刻。那雪白的頸子和手腕,輕易就能勾起來他昨晚看見的所有的春光,食髓知味的惡狼根本不滿足於昨晚得到的那些口糧,還不夠塞牙縫的。
穆雷看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心神盪漾,怎麼就能那麼白,尤其昨天夜裡在油燈的光線下,二人膚色的差距,體型的差距,都讓他剋制不住自己想要狠狠地將她給吞食掉。
穆雷頓時覺得嘴裡的羊肉有些索然無味,他的呼吸節奏變緩,幅度變大,熱血上腦的時候體溫也跟著燥熱,只可惜,她還傷著。思及此,男人沉下了一口氣,牙尖摩挲碾壓著肉塊,又重新開始大口咀嚼,想要分散開自己的注意力。
商寧秀吃了幾口後胃口就都被勾起來了,難得的將一整碗肉粥都給吃完了。
她情緒低迷,原因有許多,為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此劫失了清白給這粗魯野蠻的草原人,為身體的病痛難受,也為接下來有可能要面對的艱難處境而迷茫無措。未來的日子,可謂一片黑暗。
穆雷接過了她手裡的空碗,眼看著她顯然是在跑神,又開口問道:“還想再吃點什麼嗎,再來點肉或者黃薯?”嘴裡這麼問著,男人沒等她回答就直接給她又夾了幾塊黃薯放在小碟子裡。
草原上的黃薯蒸過之後粉粉糯糯,加了肉醬與糯米,聞起來就勾人饞蟲。
穆雷趁著商寧秀愣神之際,悄無聲息又坐的離她近了一些,他瞧著她吃過飯後恢復了些血色的臉頰,狀似無意地接近她,試探著商寧秀的底線,將碟筷遞了過去。
龐大的異物接近讓商寧秀心跳加速,但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穆雷心裡一喜,覺得維克托可能把事情預測的太嚴重了,她可能就只是剛剛醒過來那一下子反應大點,哪至於到對他‘過敏’的地步。
商寧秀被他逼在了角落裡,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緊張,她想快點接過那碟黃薯快點讓這個男人遠離自己,手剛一伸出去,就被他的大掌給拉住往後一帶,整個人摔進他炙熱的懷抱裡。
穆雷用手臂將她圈住後夾起了黃薯低頭喂她,“來,張嘴。”
商寧秀的反應來得非常之快,幾乎是在被他箍緊的瞬間呼吸就變了頻率,她喘氣困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開始發抖,穆雷再次看見了那大片大片的紅色斑點爬上了瑩白如玉的皮膚上,由內而外的浮現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行行行你自己吃,別激動。”穆雷一看不妙趕緊將人放開退下了床去,言語上嘗試著安撫:“別這麼激動你看你喘的,深呼吸。”
男人退開之後那種壓迫感瞬間就減輕了不少,商寧秀自己很快就緩了過來,她努力平緩著呼吸,那種窒息的難受便慢慢退了下去。
穆雷叉著腰一言不發地站在床尾,目光盯著這朵嬌弱的牡丹花。之前沒結婚的時候要死要活的不讓上,現在好不容易禮數給她辦周全了,才開了一次葷就搞成了這樣,抱不能抱親也不能親,還不知道這毛病什麼時候能好,男人心裡的鬱悶情緒直接登頂,肉眼可見地煩躁,黑沉著一張臉叫人不敢直視。
這場雨沒下多久就停了,下午的時候,維克托帶著古麗朵兒敲響了帳門。
穆雷開門將外面的夫妻二人帶了進來,然後便拿了凳子跟維克托坐在了靠近門邊的位置,留了足夠的位置和空間給兩個女孩。
古麗朵兒換了新衣裳,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對領裙子,提著一袋麥芽糖靠近床邊,“秀姑娘,我來看你了,維克托說你生病了,我給你帶了糖來。”
商寧秀身下還是疼,但現在狀態已然要比上午的時候好多了,她靠在床頭想要起身,古麗朵兒貼心地將她身上蓋著地絨毯拉好,“你別起來啦,我就坐在這跟你說話。”
古麗朵兒給她掖好了邊邊角角,女孩彎著腰,茶色捲髮落在商寧秀的身上,穆雷看在眼中,這麼近的距離,要換成是他,商寧秀早就要開始大喘氣了。
維克托也看見了這一幕,抿著唇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向著那個方向偏了偏頭,用眼神告訴他,看吧,她就是隻對你一個人戒備。
“操蛋的事。”穆雷不耐煩地低聲罵了一句草原話,但又無計可施,最後煩躁地坐在凳子上,問維克托:“有緩解的辦法嗎?”
維克托想了想說道:“我想的話,心裡的疙瘩造成的,總不是越過去心裡那道砍就行了?你對她溫柔些,讓她慢慢適應你的接近,先從不太敏感的部位開始 ,比如說牽手什麼的,然後慢慢循序漸進,就當作脫敏的辦法來,應該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