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情 作品

第25章 大婚之夜

 穆雷這方面的經驗很足,一看她那嘴皮子就知道她必定是渴狠了,雖然他有隔一段時間就給她灌點水抹溼嘴唇,但對於高燒的人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

 男人從床頭櫃取了杯子倒了溫水,修長的猿臂伸過去想撈她,“來,喝點水。”

 商寧秀動作反應遲鈍,被他撈住了往外帶,她扭動掙扎著,發出了微弱的嗚咽聲,眼神裡都帶著驚恐懼怕。

 穆雷眼神很好,自然能看見她那見了鬼似的模樣,男人邪火不打一出來,蹙起眉頭往前傾身,硬是將她圈住了帶進了懷裡強行箍住,“你這什麼眼神,老子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是你自己要跑,跑了結果碰到蛇你能怪誰?嚇成這副德性。”

 商寧秀被他壓在懷裡動都動不了,她腦子還暈乎乎的,臉頰酡紅,被迫微仰著腦袋看著他,她一聲不吭犟在那,穆雷拿她沒辦法,滿臉不爽地問道:“你說你講理不講?”

 商寧秀的嘴唇乾得可憐,穆雷將水杯抵在她嘴唇邊上慢慢傾斜往裡倒,看著懷裡的女人配合的大口嚥了下去,穆雷唇邊勾起滿意的笑。

 溫香軟玉在懷,就瞬間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銷魂體驗,於是他笑得越發愉悅,喂商寧秀喝完水後,就著姿勢下去在她沾著水的嘴唇上嘬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輕響,然後又再親下去嘗試加深。

 就這麼一下,懷裡的商寧秀卻忽然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奮力掙扎扭動,脖頸手臂等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開始泛起不正常的大片紅點,她氣息急促接近於呼吸困難地喘,穆雷一開始沒看到那些紅點以為是自己手臂勒著她了,便鬆手將人放了。

 得到自由後的商寧秀趕緊爬去了床角最遠離他的位置蜷縮成了一團不動了,緩了好半天,那急促的喘息才漸漸平息了一些,手腕上那些看起來有些駭人的紅點也跟著一道慢慢消退了下去。

 “你手上怎麼了?”穆雷擰眉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紅點,他在其他方面或許粗枝大葉,但打小在草原上摸爬滾打生存經驗豐富,對這種特殊的病態尤其敏感,他知道如果真是什麼烈性疾病,必須要儘早在並病發初期醫治。

 於是男人沒有耽擱直接去找來了維克托。

 維克托進門的時候商寧秀還縮在床上,之前的頭兩次看診都是深更半夜她處在昏迷狀態,此時商寧秀意識清醒,外男入室,她立刻便垂下視線背過身去避嫌。

 商寧秀端正跪坐在那,留了一個纖細的背影給兩個男人。她原本是該下床去的,但是現在渾身上下實在疼的厲害,尤其是昨夜受了磋磨的那處,稍微一個動作都是鑽心的疼,再加上她的高熱還沒退,即便是想這麼做也是有心無力。

 穆雷邊走還在一邊給維克托描述著剛才看到的那些病症:“魚食大小的紅點,手腕脖子上都有,身上其他地方我沒來得及看,退得很快,前後一共也不過十來息左右吧。”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回想起她當時的呼吸也不太正常,便又補充道:“病症應該還有氣喘,但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你注意看看。”

 維克托揹著藥箱,尋了最靠近商寧秀的那一邊床沿坐下,而商寧秀則是根據他的方位來調整著自己的方向,始終都保持用後背對著他。

 維克托初步觀察下來排除了穆雷最擔心的一種烈性病,為避免位膽小的中原女人憂心自己的病情,便特意用漢語說道:“精神頭還不錯,不像是暈黴,暈黴那種病即便是感染初期的時候也是渾身無力走路都摔跤,雖然也會起紅疹,不過是那種成片成片的紅疙瘩,跟你描述的也不一樣。”

 暈黴是關外草原上獨有的病症,草原人都是聞之色變,但久居中原的商寧秀對這兩個字非常陌生,並沒有太大反應。

 聽見不是暈黴,穆雷稍微放心了些,沉聲道:“不是那玩意就好,其他毛病都好治。”

 維克托:“唔,不過我可沒有她們中原醫師那種懸絲診脈的本事,具體是什麼我還是得再仔細檢查一下,秀姑娘,你得坐過來一些。”

 商寧秀沒有反應,小小的一隻坐在最裡面,就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穆雷向來沒什麼耐心,更何況看病是非常要緊的事,於是他二話不說,直接仗著自己手長腳長,就這麼膝蓋跪著床面,強行將她撈了出來。

 商寧秀的掙扎來得比預料之中還要再激烈一些,她在他懷裡張牙舞爪,氣息越來越急促,穆雷動作雷厲風行一聲也不吭,剛將她的手腳全都鎮壓在懷中,忽然聽見身後的維克托開口阻止道:“不行,庫穆勒爾你先放開她。”

 “嗯?”穆雷皺著眉回頭,雖然不明白好兄弟何出此言,但也還是先依言鬆開了些手中的鉗制。

 束縛的力量一鬆,商寧秀就趕緊又再縮回了床角中。

 “我大概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維克托走到穆雷身邊,下巴微微揚起示意他注意看,角落裡的商寧秀氣息急促好像呼吸十分困難,即便是從背影看過去,也仍然能看見她泛紅的後脖子,還有正在蔓延著往上爬的點狀的紅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