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可知我玄天宗掌門是誰
“親愛的波亞爾科夫,你應該明白,皇帝已經不願意為趙傳薪的事情操心,妖僧拉斯普-京的‘法術’顯然在趙傳薪身上毫無用處。”弗·奧·科諾諾維奇語重心長:“這個時候,你不應該為帝國添亂,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予你遠走他鄉的安家費,這筆錢我自己出,事後我再上報報銷。薩哈林島區不會忘記你的奉獻,帝國不會忘記你的奉獻,就這樣吧,快點走,還能趕上貝加爾號輪船。先走兩天,趙傳薪任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你了。”
波亞爾科夫大失所望:“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弗·奧·科諾諾維奇搖頭。
當波亞爾科夫失魂落魄的離開,弗·奧·科諾諾維奇對手下說:“等波亞爾科夫上船,一天後,你將他殺了,把錢拿回來。這些年他沒少搜刮民脂民膏,不能浪費。到時候我會上報他畏罪潛逃擅離職守……”
……
李梓鈺手段溫和,更兼妹妹李梓寧長袖善舞,加上趙傳薪與張人駿亦盟亦友關係在前,他和廣東的各級官員交好。
現在袁樹勳上位,不但插手全省博彩業,甚至連鹽務也要參和一腳。
李梓鈺四處打探袁樹勳為人,喜好,準備登門拜訪。
翰林院編修範之傑說:“袁總督為人剛強,不畏洋人,在赴任山東時,察覺當地官場風氣浮靡,度支冗濫,不顧得罪百官提議裁員減薪,令人欽佩……”
天津衛的人說:“袁大人當真兩袖清風,任天津知府那會兒,年景不好,米糧漲價,袁大人宣稱大米一概不準出口。糧商紛紛奉上孝敬,袁大人一概不收,直到平了米價作罷……”
上-海的人說:“袁大人在上海的時候,照會日、俄兩國,絲毫不虛,俄兵殺人,照樣要求會審……”
李梓鈺聽了,稍稍放心。
他親自帶著“孝敬”上門。
袁府門前,門丁將李梓鈺等人擋住。
“幹什麼的?”
“求見袁總督。”裁決團的大東上前拱手說。
大東是李之桃五兄弟之一,如今跟隨李梓鈺,在澳島裁決團做事,此次為隨行護衛。
門子抱著膀子,鼻孔朝天:“是麼?可有什麼說道?”
大東每日裡打打殺殺,哪裡知道許多門道?
他有些發懵的說:“澳島玄天宗李梓鈺求見袁總督。”
“哼哼。”門子不屑一顧:“抱歉得緊,我家老爺今日公務繁忙,沒空見客。”
遠處的李梓鈺看明白幾分,上前拉開惱火的大東說:“在下準備了門包,還請通融。”
門子接過紅包,掂量一下:“呵呵,諸位稍等。”
連語氣都客氣了幾分,更是露出笑臉。
李梓鈺等他走了,嘴角露出譏笑:“未納門包者,逾日不面。好一個兩袖清風,好一個大公無私。”
大東也明白過來,衝朱門吐了口唾沫:“呸,狗官。”
李梓鈺:“……”
很快,門子帶他們進到了會客室。
袁樹勳長的很富態,麵皮白皙,眼角狹長,六十多歲的退休老幹部模樣。
隨行的李梓寧,進屋後聞到一股老人味,很想掩鼻,卻知失禮沒那麼幹。
她是看菜下碟的老手,否則當初趙傳薪也不會虐她千百遍,反而將她打出了特殊需求……
李梓鈺跟袁樹勳寒暄了幾句廢話後,讓大東提來箱子,打開箱子後,裡面是一摞摞紙鈔。
李梓鈺笑著說:“袁總督,這是臚濱府銀行發行的紙鈔,這裡有三十萬圓,合大眼金幣三萬,鹿崗鎮銀元三十萬,算是我們澳島玄天宗一點小小的心意。”
袁樹勳知道他為何而來。
見是紙鈔,這東西是否能換足額的銀子還兩說,或者說是否持久有待商榷。
而且,才區區三十萬塊大洋。
所以,袁樹勳立即變得剛正不阿:“你當本官是什麼人?”
李梓鈺根本不信這一套。
李梓寧開口說:“袁總督,別誤會,這只是一點心意,並非有求於總督大人。”
話雖如此,可一旦袁樹勳收了,那賭商邱嘉良還不是任憑李梓鈺炮製?
都是打機鋒的高手,袁樹勳聞絃歌而知雅意。
然而,邱嘉良更高雅,更陽春白雪。
頭次便賄賂三十萬兩銀子,更是答應包辦鹽務事成後再酬二百萬兩銀子。
李梓鈺沒別的意思,省內其它地方隨你折騰,別來我澳島一畝三分地撒野。
只要拿了這三十萬大洋,也就算應下此事。
熟料袁樹勳冷哼一聲,鬍子抖了抖,對李梓寧呵斥道:“女子在外拋頭露面,況且代替男子發言,成何體統?此次從寬免議,下次將你逐出總督府。”
顯然是沒將這錢放在眼裡。
李梓寧最大依仗並非她哥李梓鈺,而是趙傳薪。
她是趙傳薪親自任命的“花紙扇”。
本來只有白紙扇,沒有花紙扇一說。
但趙傳薪愣是加了個職位,就是做公關的缺兒。
李梓寧咯咯的笑:“袁總督可知我們玄天宗掌門是誰?那英、葡兩國公使、總督,見了我也未必敢將我逐出大門。我敬你三分,只是不想傷了和氣。袁總督既然如此剛直,但以你這個年紀,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挺到幾時!”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