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危險的對手
趙傳薪撤去暗影斗篷,推門進屋:“諸位,且聽我一言。”
他忽然出現,好懸沒把人嚇的跳起來。
“你,你是誰?”
“清國人?不對,他沒有辮子。”
這些人警惕的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負手而立,淡定說:“你們想不想離開這裡?”
“想又怎麼樣?你還沒說你的身份呢。”
“想就往南走,在島中央,日本人的敷香郡,那裡新建的維和局,是中立地帶。你們只管去,去了就能得到自由。”
自由這個詞,遙遠而神秘。
非常吸引人。
“呵呵,先不說你所言真假。就算是真的,我們去了,要怎麼活下去?我們拖家帶口,此時正青黃不接,去年醃的鹹菜都吃沒了……”
“維和局缺人手,只要你們願意效命,什麼果蔬沒有?肉頓頓管飽也不是不可能。”
有個大鬍子的眼珠子轉了轉:“恐怕是讓我們賣命吧?”
“就算死,也比你們在此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比你們活的像個牲口要強吧?”趙傳薪點上煙說。
“可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趙傳薪吐了個菸圈:“這樣吧,明天你們打聽打聽維和局是怎麼回事再做決定。如果決定走,請多帶些人,維和局正缺人手。”
趙傳薪已經想通了。
南島上日本人開發的尚可,北邊則特別荒涼。
如果派遣自己的人馬上島也是遭罪,不如先用日俄的牲口進行建設,等基建完善,再讓自己人來摘桃子。
於趙傳薪眼中,非我族類,皆與牲口無異,死活勿論,更何況沙俄人甚至都管自己人叫灰色牲口。
他從這些人的神色間判斷,有人動心了。
於是微微一笑,退到了陰影中,披上暗影斗篷傳送到維和局。
波羅-乃河谷,日、俄這次戰鬥,比之前更激烈。
趙傳薪刷新完《舊神法典》,他們還在打。
於是動用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回到奎特沙蘭白房子酒館地下堡壘睡覺。
他取出無線移動電話機,剛躺下,電話鈴聲響起。
“焯,在地下堡壘還有信號?”
他已經搞不清楚這東西的原理了。
“我是趙傳薪。”
“大人,我是張鶴巖。”
話筒裡響起張壽增的聲音。
“哦,但講無妨。”
“大人,海牙軍備限制委員會的英人委員弗洛斯·馮,要求你去韓國會寧參加會議。”
姚佳的聲音在話筒響起:“大人,關外商幫已準備就緒,嘿嘿……”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趙傳薪也跟著笑:“好,時間是什麼時候?”
“明日上午巳時一刻,在會寧橋邊的大院裡。”
“告訴他們我準時抵達。”
會寧是四面環山的盆地,處於咸鏡北道。
因在邊境,全境沿江,通過圖-們江從事貿易,這些年發展迅猛,還算富庶。
有一座溝通兩岸的橋,木頭搭建的,但寬可通車。
橋頭,有一座白牆碧瓦的大院,是上次趙傳薪橫推時的漏網之魚。
此次會議就在這座大院舉辦。
日、英、德、俄、比、法、奧匈、意、西班牙、清十國代表各就各位,作為軍備限制委員會代表的弗洛斯·馮居於上首,現在就等主角到場。
沙俄代表參加過簽署《戊申條約》會議,知道趙傳薪秉性。
他見弗洛斯·馮將趙傳薪位置安排在最下首,好心提醒:“馮委員,你最好不要將趙傳薪安排坐在那裡。”
弗洛斯·馮疑惑:“為何?”
這裡的人,代表各國。
而趙傳薪,僅能代表他個人,居於下首有什麼問題?
沙俄代表說:“上次我們這樣安排,被他當場踢死一個人。”
“啊這……”
其餘人坐立難安,紛紛扭動屁股。
“只是座位而已,要我看,讓他坐上首吧。”
“對,沒必要和趙傳薪爭。這裡都是紳士,只有他是屠夫,我們要講究身份。”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廕昌說。
日本代表,陸軍大臣寺內正毅說:“也不見得,如今是十國,我不信他趙傳薪還敢肆意妄為。”
沒等弗洛斯·馮說話,門外傳來喧譁聲:“豈有此理,事情發生在我們大韓土地上,我們韓國竟然無權參加會議?”
寺內正毅勃然色變。
弗洛斯·馮皺眉:“先將他帶進來。”
進來的人個頭不大,大臉盤子,唇上兩撇鼠須,但眉毛很重。
他掙扎說:“老夫李範晉,乃大韓帝國特命全權公使!”
弗洛斯·馮看向寺內正毅,寺內正毅臉色陰沉:“你是誰任命的?為何我會不知?”
韓國如今把持在日本手裡。
在場的人覺得有樂子看了。
李範晉冷笑:“我是大韓帝國的臣子,你是日本的臣子,你不知道,豈不正常?”
有人竊笑。
“你……”寺內正毅沉聲道:“伶牙俐齒!韓國危在旦夕,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出手相助力挽狂瀾,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賊子。我看你也不必做什麼公使了,來人,將他趕出去……”
這時候,空中有人語氣戲謔道:“別急著趕人,來都來了,都湊個熱鬧得了。”
眾人愕然抬頭,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上身白色短t,下身卡其色直筒工裝褲,鞋是黃底、四稜麻與牛皮拼接鞋面,與鞋撞色的高冠鴨舌帽,墨鏡,下面是一篷濃黑的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