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20章 危險的對手

 “看我幹啥?”

 趙傳薪一點都不臉紅的問。

 波亞爾科夫假意說:“我寧願開打。”

 松平昆陽和佐藤正義兩人對視,然後與波亞爾科夫以目光交錯,三人竟然用眼神瞬間完成交流。

 松平昆陽陰陽怪氣道:“我也寧願開打。”

 趙傳薪痛心疾首:“不聽勸是吧?”

 三人無語。

 你有資格說這種話麼?

 日、俄死在你手上多少人了?

 趙傳薪見三人默然不語,非常沮喪且無奈的伸手:“既然你們不願意聽從調解,那好,費用交一下,5000日元。”

 “什麼?”

 三人齊聲質問。

 “耳聾了?調解費用交一下,5000日元。”

 黑田利良吞嚥唾沫:“誰,誰交?”

 趙傳薪衝他齜牙笑:“你找我維和的,費用自然是你交。”

 “我……”

 他還想再說話,松平昆陽咬牙道:“好,我們交。波亞爾科夫,我要你們出三千日元,你可願意答應?”

 說著,惡狠狠的盯著波亞爾科夫。

 波亞爾科夫雖然脾氣暴躁,但腦子卻不笨。

 松平昆陽這是在威脅他,如果不答應,說不定就要同意將波羅-乃河谷兩岸的土地交給維和局。

 他神情變幻,最終拍板:“好。”

 趙傳薪得了五千日元,也是高興的,樂呵呵的從這筆錢中拿出一分部,支付了僱傭的幾個日本碼頭工工錢,讓他們收拾殘局後,將他們打發走。

 日、俄雙方代表下了維和局高塔,雙方也是橫眉冷目相對,不歡而散。

 趙傳薪坐在高塔上,戴著墨鏡,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來到窗邊,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忍不住笑了笑:“這事兒沒完。”

 而另一邊,日、俄雙方也在嘀咕。

 松平昆陽問:“黑田君,你將事情原原本本對我講一遍,我覺得事有蹊蹺。”

 黑田利良講了一遍,松平昆陽暗自計算時間,疑惑道:“時間對不上,趙傳薪去波羅-乃河谷,不應那麼快。”

 黑田利良皺眉道:“伱忘了,趙傳薪會妖術,據說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按你這般說,我們這段時間要小心偵查,不能讓趙傳薪這個攪屎棍惹是生非。”

 “我看他就是想要訛錢。”

 沙俄方,也是差不多反應。

 是夜,波含群星,濤攬明月。

 趙傳薪披上了暗影斗篷,閃現到波羅-乃河谷。

 要說薩-哈林島,也真是塊寶地。

 別看冬季苦寒,夏天卻芝蘭香蕙,瑤草奇花一應俱全。

 夜裡蟲叫不止,蛙聲齊鳴。

 就是河邊蚊子多了些,日、俄雙方皆不勝其擾。

 他們用土方子,點艾蒿等草燻,方能得一時之清淨。

 煙霧嫋嫋,誰都不願意起身離開煙燻地。

 “該你去巡邏了。”

 “不是輪到你了麼?”

 最後終有一人出列,前去巡邏。

 這種場景在兩岸輪迴上演。

 趙傳薪披著暗影斗篷,可蚊子找活物叮咬,靠的不是眼睛,沒用。

 一隻蚊子落在他手臂上,想要將口器穿過暗影斗篷和裡面的衣服,趙傳薪觸覺敏銳到極點,順便肌肉抖動,將蚊子彈飛。

 他聽聲辨位,從斗篷中伸出手指頭屈指一彈,蚊子折翅斷腿,飄然而落。

 “媽的,只要老子吸別人血,蚊子來了也得留條大腿。”

 那巡邏日軍士兵,就在他身旁走過,卻根本看不見他。

 趙傳薪來到山地炮前,裝彈,星月校準,發炮。

 轟……

 趙傳薪飛快裝彈,繼續發射。

 轟……

 然後閃現到對岸,來到已經被驚動的俄方炮兵陣地,在俄炮兵眼皮子底下裝彈發射。

 轟……

 轟……

 雙方都懵了。

 哪怕心裡再懷疑,此時也必須反擊。

 沙俄擔心日本來陰的,日本也擔心沙俄玩真的。

 一清點傷亡,雙方更來氣。

 “打,打他媽的小鬼子……”

 “毛子找死……”

 沒有曳光彈的情況下,只能看見火舌噴吐,炮焰耀眼,槍炮聲外,偶爾也有一兩聲慘叫。

 沒有夜視儀,都是盲射。

 一發炮彈在趙傳薪附近炸響,趙傳薪嚇一跳,連連閃現脫離戰場。

 他沿著山谷向北,一路閃現到基洛夫-斯科耶,在一個木材加工廠房頂插上23號銅眼。

 剛想離開,忽然見下面亮著燈光,有談話聲傳來。

 趙傳薪好奇心作祟,披著暗影斗篷跳下屋頂,在屋外聽牆角。

 “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冬天冷的要死,夏天蚊蟲要把人生吞活剝。”

 “我他媽是囚犯不假,但也不該受這份活罪。”

 薩哈-林島上,日、俄雙方人數都不多,就像沙俄,島上居民,一部分是從濱海邊疆區發配來的囚徒,一部分是沙俄境內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還有一部分就是軍人。

 他們從事最繁重的體力勞動,因為開發不足,基建跟不上,冬天受凍,夏天炎熱,條件奇苦。

 哪怕是窮人,都心心念念回到陸地。

 這是個訴苦大會,眾人抱怨就要活不下去了。

 趙傳薪探頭一看,嚯,裡面的俄人面龐黝黑,瘦骨嶙峋,臉上的鬍子亂糟糟的,讓趙傳薪懷疑裡面肯定爬有蝨子等小動物。

 聽了半天,翻來覆去就是急於脫離薩哈林島回到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