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22章 遊錯岸了,下輩子注意


第822章遊錯岸了,下輩子注意

普提洛夫吹牛逼和傲慢,就是想讓喬治·林奇能在報紙上為他揚名。

他要是知道喬治·林奇寫了些什麼,估計會氣的吐血。

因為總走彎路,俄兵行軍速度緩慢,到了夜幕四合,他們才走到車和札伏擊哥薩克騎兵的位置。

只能原地駐紮休息。

他們休息,趙傳薪也是。

他席地而坐,不生火,舊神坩堝烙印加熱平底鍋煎牛排。

四面煎黃,切碎了繼續煎。

他可不願意吃一點生的。

正吃著,就聽見隆隆馬蹄聲。

那是哥薩克騎兵巡邏。

他們也擔心趙傳薪夜裡會偷襲。

趙傳薪隱入黑暗,不為所動繼續吃。

“你聞聞,是不是有肉香?”

“可能你太餓了吧,我沒聞到。”

幾個騎兵匆匆而回。

趙傳薪藝高人膽大,距離這麼近還能安之若素的大快朵頤。

換別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豎起一道牆,飯後一支菸。

這個時候的呼倫-貝爾草原上,晴天多刮西風和西北風,雨雪天氣就是東風或東南風。

風起雲湧時,趙傳薪知道要下雨了。

周圍沙化,但沙層淺,他翻開《舊神法典》,傳送來一堆沙。

先建了基座,延伸成“匚”字形雨棚。

剛弄完雨點落下,斜風細雨不須歸。

趙傳薪只避雨不遮風,俄軍處更慘,只能鑽進海拉爾河旁的林子裡,生著了火強行驅散水汽和取暖,雨勢還不能大,否則火堆就被澆滅。

趙傳薪躺在石板上,伸出手試了試雨點又縮了回來。

他忽然想起,勝福說宋小濂讓他們出人抓捕野豬和野雞朝貢,野豬的數量是10頭,野雞的數量是30只。

之前就聽說了,現在又重申一遍。

關外的旗人獵戶,哪怕是索倫人每年也最愁獵豬。

林子裡,草原上,什麼都能獵,唯獨野豬、老虎和熊最難獵,哪怕是小一號的狗熊也非常難獵。

搞不好就要被這三種猛獸反殺。

有時候利箭還真射不穿野豬的粘了松脂的硬殼。

但偏偏滿人貴族喜歡吃這些東西,每年都要上貢。

起初趙傳薪不以為意,後來才知他們將這些視為大事要務。

他忽然心裡生出了惡趣味。

這時候雨變成了雨夾雪,聲音小了,空氣愈發寒冷。

趙傳薪起身,扣上頭盔,摸著黑跑向了海拉爾河旁林子附近。

別人夜裡看不遠,他卻偏偏能夠夜視。

林子裡開炮效果不佳,他取出了水連珠,悄悄靠近後躲在一棵樹後瞄準。

砰。

一個霸佔距離火堆最近位置的軍官被撂倒。

“敵襲,敵襲……”

毛子那邊嚷嚷起來。

砰。

又一個軍官倒下。

這次槍聲卻從另外一個位置傳來。

眾人爭先搶後起身佔據附近的掩體。

幾個人為搶奪一棵還兜不住一個人身體的小樹大打出手。

因為這裡的樹木多半低矮。

又換了位置的趙傳薪看的直搖頭。

砰。

又倒一個。

以為躲起來就打不到了?

他不怕涉水,縹緲旅者掠過水麵繞後,繼續開槍。

砰。

砰。

打沒了子彈,取出彈橋壓進膛內繼續射擊。

一槍一個不吱聲。

為了能看清楚周圍環境,查找敵人藏匿處,有人拎起篝火中的柴火瓣子朝周圍丟去。

幸好雨雪不停,沒有燃起枯草。

然而沒有卵用。

砰!

普提洛夫立即集結部隊,用白日裡的方法,每十幾個百人隊為一組從兩邊拉網地毯式搜索。

槍聲停止,他們無功而返。

列昂尼德說:“少將,我們不能待在林子裡了,摸黑出去吧,反正雨已經停了,挨雨澆也總比被趙傳薪打死的好。”

外面至少視野開闊。

普提洛夫黑著臉點頭同意,讓人拆解自己的軍帳,反正再冷冷不到他。

他們出了林子向南挪了一里多,圍著一處沙丘休息,派多個巡邏隊四面八方警界。

塔塔塔塔……

馬克沁的聲音響起。

夜裡能看見西邊爆出耀眼的火舌,巡邏隊發出一陣陣慘叫。

火舌暴露了敵人的位置,普提洛夫心裡發狠,吼道:“都看見了吧,給我往死裡打。”

頓時槍聲大作,俄軍方面有步槍也有機槍一同開火。

槍口的烈焰甚至能點亮夜的黑。

看起來好像雙方你打伱的,我打我的。

但如果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一方的火舌左右搖擺,另一方的光點卻從外圍迅速向內消失,那是因為俄兵被擊中倒地。

打光帆布彈鏈後,趙傳薪的火力有剎那的停頓,然後略微抬高槍口繼續開火。

他有三層防護,外面一層岩石掩體,後面還有一層,馬克沁本身也有防彈盾防止漏網之魚跳進窗口。

這次趙傳薪掛的是6米多長的333發的帆布彈鏈。

塔塔塔塔……

列昂尼德察覺不對勁,找到普提洛夫說:“少將,對方似乎一直沒動,火力卻不停。剛剛明顯是換彈鏈了,說明有人在操作。”

他說的很詭異,什麼叫有人在操作?

但普提洛夫並未覺得不妥。

對戰趙傳薪一切皆有可能。

他問:“那邊有掩體嗎?”

“據我所知沒有。”

普提洛夫握緊了拳頭,此時要是有炮就好了,趙傳薪哪裡還敢如此囂張?

“向後撤,全撤到沙丘後。”

不撤不行,不知道為何趙傳薪不怕他們集火,但馬克沁槍口下人人平等,他們撐不住了。

很快槍聲停止。

趙傳薪打完了333發的彈鏈,對方也停火了。

這麼劇烈的槍戰,獅子老虎棕熊狼群野豬……無論什麼猛獸都得躲得遠遠滴。

夜裡除了傷者哀嚎,剩下的只有雨夾雪的簌簌聲。

趙傳薪將石牆推倒,耗時三分鐘繞了五公里到他們後面,取出沙子豎基座和石牆,架好馬克沁,續上彈鏈。

對方看不見他,他卻能看見五百米外,躲在沙丘後探頭探腦的俄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