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心驚肉跳宋小濂
還剩下的幾騎藉著微弱的月光都看呆了。
他們哥薩克騎兵自詡騎術無雙,可也基本沒人敢在戰場上這樣幹。
這人怕不是沒有心肝脾胃腎,肚子裡全是膽?
此時,趙傳薪抬腿,一腳踹後面騎兵後心。
那騎兵“噗”地吐了一口血。
趙傳薪勾著後方騎兵太陽穴為支點,披風飛揚,好像一隻巨大的夜梟悄然而落。
拔出灰色切割者的同時,死去騎兵落馬,但一隻腳掛在馬鐙上,拖累馬向一側栽倒。
後面騎兵幸災樂禍,心想這下趙傳薪要摔個半死,再被他們踩踏過去,絕無幸理!
然而趙傳薪關鍵時刻踩踏馬背起跳,拋出天梯,拾級而上。
13號球甩出,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在眾人間彈射。
“唔……”
“額……”
“呼……”
頓時一片非同尋常的悶哼聲傳來。
趙傳薪收梯,旋轉著下落,灰色切割者一前一後切死兩人。
落地後,收起灰色切割者,拽住第三匹馬的轡頭,兩腳離地,用自己體重拽倒了馬。
唏律律……轟!
馬倒,騎兵甩飛。
後面幾匹馬被阻攔,撞在了一處。
趙傳薪被智能陀螺儀託著在半空轉體,安然落地。
撿起兩把騎兵刀,踩踏縹緲旅者向後狂奔。
嗤嗤嗤嗤……
雙刀展開鷹隼試翼,劃過。
一個被劃傷胸口的騎兵,從腰側掏出了莫辛納甘轉輪。
然而他掏槍速度還沒縹緲旅者疾馳速度快呢。
趙傳薪一個漂移,扯住莫辛納甘轉輪同時,將此人撞飛。
扣住扳機,快速下壓擊錘。
砰砰砰砰……
清空子彈,現場沒站著的人了。
這才伸手,13號球彈回掌心。
反正剛剛人都倒了,它卻不知道彈哪去……
“啊……tui!”趙傳薪啐了一口,順便一腳下踹,一個想要抬頭掙扎的騎兵腦袋“砰”地撞在地上石塊,再也不動。
他將武器彈藥搜繳,沒管那些馬匹。
這次打了個埋伏,主要是趙傳薪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留後手,沒敢衝陣當個正統的六邊形法師。
趙傳薪看著遠去的毛子兵,摘掉頭盔點上一根菸自言自語感慨說:“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看看錶,此時夜已深了。
抽完一支菸,他踩著縹緲旅者,沿著海拉爾河往北走。
有一塊斑斑駁駁的草地和沙地接壤處。
此處在後世已經變成綿延的沙丘,遍地流沙,寸草不生。後來經過整治,重新栽植樹木,這才遏制住沙化的趨勢。
趙傳薪踢了踢沙子,戴上泥抹子手套立了個岩石造就的小窩棚躺了進去。
時不時地有瘮人的鳥獸叫聲傳來,絲毫不影響趙傳薪入睡。
因為紙豬在外,精靈刻刀就在身旁,哪管是人是獸,靠近必死!
他睡得很香,但海拉爾許多人一夜無眠。
天矇矇亮,沙俄駐海拉爾領事吳薩締登門造訪。
宋小濂眼圈有點黑,眼珠子有點紅。
他裝作沒睡醒的樣子,接待了吳薩締。
實際上他也是徹夜未眠。
“宋大人,昨夜之事,可與你們有關?”
吳薩締的語氣,並不是興師問罪,表情好似想表達“老朋友你可坑苦了我”。
說白了就是在試探。
越是如此,宋小濂心裡反而沒底,但面上不能顯出來:“什麼事?昨夜批公文很晚,睡得太死。”
“宋大人,你我關係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作為領事,吳薩締結交海拉爾三教九流,宋小濂自然也是結交對象。
“宋大人,昨夜有人襲擊了中東鐵路,殺了我們許多士兵,慘啊,慘絕人寰!簡直是冷血畜生!我已經上報給中東鐵路公司總辦霍爾瓦特先生,無論是誰,都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血債血償!”
霍爾瓦特,也就是之前和達涅爾唱紅白臉威脅烏泰那人。
宋小濂心驚肉跳。
他深知沙俄在關外和草原的兵力部署,遠非徐世昌的軍隊能夠抗衡的。
這要是真起了戰端,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趙傳薪果然如同傳聞那樣大膽。
“這,本官屬實不知。”宋小濂滿臉為難,又問:“對了,死傷如何?事情很嚴重嗎?”
“哎,慘啊,連護路隊,加上軍隊,死傷已逾四五百,在滿-洲裡和海拉爾同時丟失一批軍需軍械。太冷血了,簡直令人髮指!”
宋小濂心跳加速……
平時死個把人,都是大事。
如今一死四五百。
我焯……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聽說趙傳薪猛,比猛張飛還猛,但誰也搞不明白,他是如何單槍匹馬弄死四五百沙俄士兵的。
四五百頭豬,殺起來也不容易啊?
宋小濂也搞不懂,但有一點,他能確定,趙傳薪確實有攪風攪雨的實力毋庸置疑。
這個災星,真是讓人頭疼!
他一點都不敢透露自己知情,表情管理細緻到了極點。
還跟著附和呢:“是啊,太冷血了,豈有此理!”
吳薩締點頭,咬牙切齒:“看著吧,我們定然查個水落石出,兇手必會露出馬腳,我不信他能遠走高飛……”
話沒說完,一個沙俄護衛匆匆進來:“不好了,領事先生,有人在海拉爾河以北,正驅逐我們俄民……”
宋小濂連年與沙俄交涉,多少懂得俄語,聽完後心裡咯噔一下:焯,伱說你偷偷的搞事情也就罷了,現在又開始大張旗鼓的趕人,就不能用些手段嗎?
那裡正是索-倫人曾經的放牧地,被沙俄人佔據多年。
現在有人驅趕俄民,不是趙傳薪還能是誰?
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