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芙 作品

第209章 萬物為劍,血祭蒼生?範堅強:我不答應




陸鳴:“···”



“好傢伙。”



他從範堅強那片區域收回目光,嘴角微微顫抖。



“還以為到這個程度了,總能逼出他一些底牌,卻沒想到,仍然只是‘雜牌’,底牌,或者說王牌···”



“怕是這輩子都很難看到啊。”



他不知道範堅強到底有些什麼底牌。



因為這狗曰的真的太狗了!



秘術,功法,他倒是都會。



但是寶物,或者說各種雜物,陸鳴沒有啊。



而對於苟剩而言,這些東西,簡直是多如牛毛。



陸鳴甚至都不相信這貨能用完。



除非···



一人面對異域入侵,然後孤身大戰千百年什麼的?



不過,若是真有這種情況,以苟剩的性子,絕對不會選擇硬拼吧?一個人,為了殘破的世界,對抗另外一個世界?



屁,趕緊跑路他不香麼?



“···”



又是一陣無語。



陸鳴決定不再考慮這貨。



“以這傢伙的手段,最不用擔心的,就是他了。”



“那麼,多殺一些第八境吧。”



“如此,才可減少己方傷亡。”



陸鳴與諸多弟子,匯聚於狠人左右。



擋下幾乎一切攻勢,將狠人送入皇宮深處!



混沌天豬在發狂。



之前的對手已被他生撕,吞噬了!



宋儒的兩件帝兵熠熠生輝,所過之處,成片宮殿坍塌!



城內。



數以億計的‘百姓’,或者說普通修士、士族之人,小部分選擇參戰,但更多的,卻是紛紛遠離皇宮,跑到角落中瑟瑟發抖。



帝都很大!



比之凡人國度的一國之地,都不見得會小多少。



只是···



在這些第七、第八境大能的混戰之下,卻又顯得極其狹小。



······



皇宮深處。



皇帝疾步而來,面色鐵青。



轟隆隆!



外面,轟鳴聲四起。



大戰已然白熱化。



神識所及之處,幾乎皆是戰火。



這讓他極為惱怒,且瘋狂!



“戰吧,戰吧!”



“我族···也無需再隱藏了。”



“這麼多絕世天驕。”



“只要能將他們盡皆擊殺,以他們的精血、神魂獻祭成仙鼎,必然能讓成仙鼎恢復到極為驚人的程度,隨後···”



“我等,便可入第九境!”



“若是我等皆入第九境,何須在乎區區攬月宗?”



“縱是日月仙朝盡毀,我族,也可輕易再創一個、十個、百個!”



“於我族而言,這是風險,也是機遇!”



“在成功之前,我等不敢暴露,唯有徐徐圖之,在暗中進行這一切,唯恐被人發現,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如今,雖然離成功還有一定距離,但你們這些天驕,便是成仙鼎最好的補品,只要將爾等擊殺,便是成功!”



“抓住機會,在最短時間內、在那些傢伙反應過來之前,將爾等擊殺便可。”



“事後,就算他們到了,就算他們反應過來,朕,也無懼。”



“第九登仙境,一入登仙境,天大地大,誰能阻朕?!”



“攬月宗···”



“火德宗!”



“四方仙朝?”



“都是取死有道!”



他低語的同時,雙手結出無比玄奧印記,心中更是默唸玄奧、高深口訣。



隨即,那看似平平無奇的祖宗石像突然一陣模糊,一道光幕隨之開啟,而後,化作一道虛空門戶。



他一步踏出,進入其中。



泊泊···



極其濃郁的血腥氣瀰漫整個空間。



血池內,接連冒著血泡。



周遭,九個血袍人盤膝而坐,雙手結出登仙印,正操控血脈之精華不斷匯聚,而後附著於漂浮在血池上空的成仙鼎之上!



成仙鼎殘破。



唯有三分之一左右擁有‘實體’。



其餘部分皆是虛影。



但哪怕只是虛影,也擁有極為強橫的氣息,堪稱恐怖。



在血脈精華匯聚、加持之下,這殘破的成仙鼎在不斷‘復原’,只是速度極為緩慢,幾乎難以察覺。



“血祭!”



皇帝開口。



“變故突生,來不及解釋。”



“啟動血祭,而後,你等與朕一同出手,擊殺來犯之敵,他們都是絕世天驕,只要將他們擊殺,血祭成仙鼎,我等,都可入登仙境!”



其中一個血袍人抬頭,譏諷一笑:“早便讓你如此,你卻優柔寡斷。”



“血祭啊。”



他笑容之中滿是邪性:“血祭你全族又如何?”



“早便告訴你,只要踏入第九境。”



“你一人便是家族。”



“你一人,便是仙朝!”



“可你卻拖拖拉拉,一直不肯答應,今日,倒是突然轉性了?”



“還挺著急?”



調侃的語氣,讓皇帝面色陰沉,怒火更盛:“住口!”



看著他們盡皆抬起的頭顱之上,那無比譏諷的笑容,他爆喝道:“立刻出手!”



“否則,朕便引爆血池與大陣,讓爾等與他們同歸於盡!”



“啊是是是~”



那血袍人‘害怕’的拍著胸脯:“嘖嘖嘖,我們好害怕呀,現在就動手,好了吧,我們的···皇帝陛下~”



“嘖嘖嘖嘖嘖~”



他們的笑聲,格外刺耳。



但此刻,這皇帝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原本,他真不願意如此。



血祭整個帝都,甚至整個族群?



太狠!



哪怕他修仙多年,哪怕他無比渴望也不願如此。



但今日,自己沒的選!



“而且,他們所言,也不錯。”



他深吸一口氣,暗道:“只要跨入登仙境,我一人,便是家族,一人便是仙朝!”



他揮手:“出手!”



血袍人們不再多言,同時出手,啟動大···陣~?



突然。



他們同時扭頭,看向已然關閉的入口處。



那裡,一道看似單薄、滿臉老實巴交的身影四下打量著周圍一切,並‘震驚道’:“嘶!!!”



“你們竟然?!”



“???”



血袍人們一驚:“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



他們懵了。



這裡可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特殊小世界。



更是窮盡他們畢生心血佈下無數陣法、禁制,才能在日月仙朝之內隱藏這麼多年都不被外人發現。



結果此刻,卻是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璃長空!”



一個血袍人突然看向皇帝璃長空,沉聲道:“是你的人?”



“狗屁!”



璃長空怒罵:“範堅強,你怎會在此?”



他攔下範堅強,同時,揮手讓諸多血袍人立刻開始血祭。



“我怎會在此?”



“說笑了不是?”



“我家師兄弟、姐妹正在攻打你日月仙朝呢,此地是日月仙朝的地盤,我為何不能出現在此?”



一句話,直接將璃長空反問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特麼竟無言以對!



可問題是···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陣法、禁制又沒有被破開的痕跡,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不等他想明白。



血袍人們已然動手。



在他們的聯手之下,不知多少歲月之前就已經佈下的血祭大陣蠢蠢欲動,並要血祭帝都之內所有人~!



璃長空全神貫注,無比警惕的盯著範堅強。



此刻,他才不信這貨是什麼第二境修士。



絕對有問題!



務必不能讓他破壞血祭。



可是,範堅強卻什麼也沒做,就只是眼睜睜看著,看著。



甚至,臉上還帶著有些猥瑣的笑意。



“這?!”



璃長空不解。



既然能出現在這裡,還看到這裡如煉獄一般的場景,為何他不想辦法阻止,反倒是笑吟吟看著?



他甚至在想,難不成這小子其實與攬月宗有仇,是故意為之,想要坑殺攬月宗其他人?



“大陣,啟!”



九名血袍人同時爆喝一聲。



血池瞬間劇烈翻湧。



璃長空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不管範堅強的目的是什麼,但此刻,一切都晚了!



大陣已然開始運行,血祭一旦開始,便沒人能夠阻止。



但突然間,翻湧的血池停頓,而後,以更為洶湧的姿態蔓延開來,像是要澆他們一身。



“你們在作甚?!”



璃長空吃驚,怒喝九位血袍人。



卻見他們瘋狂閃避,後退,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之色:“怎會如此?”



“發生了什麼?!”



“這,這?!”



“嗯?”



璃長空發現問題。



顯然,這並非是他們的造成,否則,他們不會如此!



“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不是我們在做什麼!”



他們吃驚:“而是,我們被血祭了!”



“什···什麼?!”



璃長空懵了。



血袍人也很懵,他們面面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之色:“我等···的確將大陣啟動了,血祭已然開始!”



“但血祭的,不是帝都之內的一切生靈,而是這一方小空間之內的一切生靈,是我等···自己?!”



“怎會如此啊!”



“這?!”



“是你!”



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們反應過來,看向範堅強,怒目而視:“是你在搞鬼?”



“你瘋了?!”



“連同自己一起血祭?!你可知,一旦血祭,便是生死道消,再也不復存在?!”



“知道呀。”



範堅強點點頭:“我本來就沒想活嘛,就是進來看看而已,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



“那什麼,我先走一步,再見。”



砰!



話音落下,不等他們出手,範堅強便‘砰’一聲炸裂,消失。



璃長空:“???”



九位血袍人:“···”



你他媽,這?!



但,時間緊迫。



不等他們想出緣由,血池內的濃稠液體便轟然炸開,化作無數絲線朝他們纏繞而來。



“可有辦法阻止?!”



璃長空大喝,看向九人。



“阻止個屁!”



“這陣法是我等嘔心瀝血所布,源自一位上古魔神,只有佈置之法,沒有解除之法。”



“我等只是依葫蘆畫瓢勉強佈置而出,根本沒有理解其中原理,如何解除?”



“無法阻止的。”



“對,無法阻止。”



血袍人接連開口。



璃長空:“??!”



媽的!



無法阻止你們還說的如此義正嚴詞,難道要讓我給你們搬個獎嗎?



“那你們說,該如何是好?!”



璃長空爆退,躲避血色絲線之餘,怒喝出聲。



“什麼如何是好?”



“當然是趕緊跑,跑的越快越好。”



“你該慶幸,那小子沒堵門,否則,我等都得死在這血祭之下!”



一個血袍人打開出口,悶頭往外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