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秦時風韻(100)一更
秦時風韻(100)
桐桐以袖遮面,秦使被揍,沒眼看了。
王一要上前,她抬手阻止了:小兒打架,能將人打壞了?
況且甘羅年歲比張良大,雖說不太長個吧,但肯定比張良高。結果,這一打——嘿!
甘羅就一嘴炮,人家一拳打到鼻子上,鼻子出血了,他先用袖子遮面,嘴裡叫嚷著:“豈有此理,爾敢毆打秦使。”
說著,也只是抬手推搡了對方一下。
張良瘦弱,這一推,摔了個屁股蹲。
摔了,人家就不起來。直接扯住了甘羅的衣袍!甘羅是官身,官袍廣袖的,衣裳厚重,行動不利索。張良遇大悲大哀之事,緊袖素服。
這個一拉,一絆,甘羅朝下一摔,砸到了張良身上。
然後兩個人你拉我,我扯你,在地上滾成兩個泥蛋蛋。
王翦實在看不過去,一手拎了一個,將甘羅塞到車上了,把張良塞到張平的身邊:辭別而已,從速!
張良仰著頭看這個壯碩的秦將:王翦!並非之前以為的王齕。哼!某記住你了。
四爺遞了帕子給甘羅:“如此好牙口,怎生不咬那小子一口?”
甘羅:“…………”他怒目而視:“侯爺,你我皆是鼓動唇舌之臣,何以這般落井下石?”
“誒?怎生是落井下石?我是給你建議。遇危局,無處不利器!鼓動唇舌,呈口舌之利,也當有鋒利牙齒,危機之時,咬他!”
甘羅:“……”文淵侯,心眼若針孔,睚眥必報。以犬類暗諷之事過去多久了,他逮住機會便要反唇相譏。
他覺得呂四子也就是當年跟大王與長公主有患難之情,否則:此人之品性如何能配長公主。
四爺見小兒吃癟,心情甚好。
王翦已然催張平了:“張相,時日不早了,侯爺與甘大人該動身了。”
張平點頭致歉,而後將身上所掛配飾,盡皆摘下來塞過去:“大王,此一別,不知此生還能否再見!此物乃臣佩戴之物,留於大王做念想。”
韓王收了,將隨身的一柄劍遞過去:“小兒亦有忠心,特來送寡人!無以為念,此佩劍寡人佩戴數年,以此相贈。”
張良看了父親一眼,忙雙手接過:“民張良,謝我王恩典。”
父子倆於車駕前叩首,而後讓開路,看著車駕出城門。
甘羅趴在車窗上,對著張良嚷了一嗓子:“張相府大公子,告辭了!”
張良:“……”韓國亡,連王都沒有了,何來丞相?這話是譏諷於誰?
他攥緊了手裡的劍:他日定敲碎你滿嘴牙。
甘羅癟嘴,縮回頭來,嘀咕了一聲:“誰祖上沒出過丞相呢?”
四爺看了甘羅一眼:這孩子要不是秦使,出門一天挨八頓打都不冤。
送出城去,桐桐不放心四爺:“國再破,亦是少不了忠心之人。這一路上未必安生……”
四爺覺得她瞎操心:“王將軍派了副將一路護送。兩千人馬,一日之後便是秦境!沿途盡皆秦軍駐城……”
只要不是能飛簷走壁的,還能殺了我?
他只叮囑:“遵王令而行,莫要自作主張。”
對而今的境況,你不如嬴政、呂不韋、李斯、尉繚等人,你的思維是有慣性的!
在你看來,是默認的,是約定俗成的東西,可能在現在看來,就是異端。你哪怕小步的挪動,對現在的局勢來說,都可能涉及步子太大,扯到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