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兒 作品
404.花自向陽(121)二合一
這些紀敏並不知道!
當然了,桐桐說這個,她也沒證據!她只是從孫靜的描述裡猜到的,這種事不摁到床上,誰說都不算數的。但紀敏知道劉建濤是什麼人,這麼一說,她肯定就信了!
她是肯信桐桐也不會信劉建濤的。
桐桐就問她:“你來找我們,我們有什麼背景是你們沒有的?”
“鄭合鄭叔……”
“鄭叔跟你公公也是戰友,你公公出面不比我們強?”
紀敏:“……”上次不是把人家鄭家的兒子給坑了嗎?
桐桐說她:“你得看看你是不是算是包庇犯……”還有空操心他?
紀敏面色一變,急匆匆走人了。
結果劉建濤這個玩意呀,他真不算個好東西!他沒全信趙大明,在他大舅子摻和進去之後,他就主動的退一步,處處以他大舅子為先,他只隱在身後分錢。所以,跟趙家兄弟走的近的是他兩個大舅哥,很多事他並不知道。
只是做生意,並不問生意怎麼做的。
這就導致了,趙大鵬的那些親戚,都認識紀家兄弟,可並不認識劉建濤。他們對劉建濤的印象是:聽過,沒見過!
而直接跟劉建濤有瓜葛的是趙大明,可趙大明跑了。
紀家兄弟就是說出大天去,也沒有劉建濤跟對方直接接觸的證據,只能證明是劉建濤介紹他們認識趙家兄弟的。
最後的判決是:劉建濤作為犯罪團伙的參與者,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罰沒所有非法所得。
而趙大鵬、紀家兄弟,連同趙家的其他親戚總共十一人,其中有六人被判無期徒刑,趙大鵬、紀家兄弟,連同趙大鵬的大舅子共五人,被判死刑。
這個判決,就問怕不怕吧。
紀敏被父母打,被嫂子堵門打,你男人活著,卻把你哥哥給坑死了。
難道紀敏就好受?她去舉報,舉報劉建濤耍流氓,跟秘書不清不楚。
但再是從快處決,也得有證據。
秘書怎麼可能認?認了不就成了女流氓了嗎?於是反告紀敏誣陷她,鬧的跟女人爭風吃醋似得,事情不了了之。
紀敏繼續上告,說是酒店的服務人員能證明。
可酒店真要是出這樣的事,那領導都有連帶責任的。誰敢說真有這事,咱也不能沒有客人的允許就衝到房間去吧。不能因為男女共處一室,就說人家是耍流氓吧。
結果還是沒有證據能證明劉建濤有罪。
她又找跟劉建濤相好的女人,可現在這情況,誰認這事呀?不異想天開嗎?
鬧騰了一圈,什麼都沒能證明。
她又找桐桐:“你必是有證據的!那該死的東西,就該死裡面。”
桐桐真沒證據,她只問對方:“你想過孩子怎麼辦嗎?”
什麼?
“我是問你,你那倆孩子怎麼辦?你這會子非要叫劉建濤給你哥陪葬,孩子怎麼想?別人怎麼想?”
紀敏往下一蹲,雙手抱膝蓋,大聲嚎哭:“劉建濤這個王八蛋!”
那不是個好東西,可你哥要不是混蛋,也上不了他的船。誰都不無辜!
“事已經這樣了,活人比要死的人重要!你得想想孩子怎麼辦?剩下你爸你媽怎麼辦?甚至你哥的孩子怎麼辦?別任性!”
劉建濤要是本來判了死刑的,那劉家不會怎麼樣?可要是死你手上,劉家嘴上不言語,可你孃家那一攤子,可就不好說了。
紀敏哭了一場,然後起身:“謝謝!”腦子清楚了,知道再瘋下去沒用。
回了劉家,劉家父母和倆孩子都看她。
她冷笑,“劉建濤交的好兄弟,到底都不肯落井下石。尹禛兩口子嘴很嚴,什麼也沒說!劉建濤這條命,人家保下了。”
“人家保下的不僅是劉建濤,還有這倆孩子……”劉母一臉哀求,“紀敏呀,事到如今,沒法子了。”
紀敏‘嗯’了一聲,“我認了!”我會等劉建濤出來,磨死他的!
於是,劉建濤還是維持十二年的原判,並沒有改變。
大卡車拉著犯人,犯人的脖子上掛著牌子。
四爺騎在自行車上,桐桐坐在後面,看著車上的那些人。
這些人裡,大部分四爺都是認識的。
林楓跟在邊上,心驚膽顫:這些人裡,好些都是四九城裡很有名聲的人,這就都摺進去了?
當年一塊打架鬥毆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騎著二八自行車,軍大衣外面揹著軍綠的帆布包。帆布包裡方便放板磚,放扳手這一類的東西。
一言不合,板磚便往對方的腦門上砸。
其實,這些人都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人!那個時期這麼幹……沒人管!他們就真的以為,本該就如此,從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世道變了,他們卻沒有變。
於是,這就成了必然的結果。
這邊才押走,卻沒想到,自家大院這邊也出事了。
常勇因為投機倒把被抓進去了,判了三年。還有幾個跟雷鳴一塊混的,之前也因為雷鳴被打的,他們因為打架鬥毆,被人舉報,被判了一兩年、兩三年的都有。
林楓都後怕,尤其是各個大院裡,仗著自己有背景的人,這幾年凡是不務正業的,基本都給摺進去了。
一時間,風聲鶴唳。
但顯然,治安一下子就好了。
賀雙喜都後怕,這要是雷鳴犯事犯在這個時期,他是非死不可的。也幸而林桐把厲害關係說清了,她又聽了老太太的話,把過去的事給平了。
要不然,多可怕呀。
因為常勇出事了,常母的病情又反覆了,開始眩暈。王翠翠挺著大肚子上門,叫桐桐幫著開店藥,“我媽說以前吃你開的藥,有效。”
桐桐給開了方子,“堅持吃吧!還是得想開。”
王翠翠拿著方子,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匯款單,遞過去:“幫我看看……這是誰寄來的。”
桐桐接到手裡一看就明白了,這匯款單上的名字陌生,但是筆跡熟悉,這是央央寄來的,上面有二百塊錢,收款人的名字是常母的名字。
她遞回去,“就是央央的筆跡。”
“她沒用她自己的名字……”王翠翠看著匯款單,“家裡一出事,這個錢就寄來了。咱們大院應該有人跟她有聯繫。”
“不是我!我不知道她的地址,也沒有途徑告訴她家裡的情況。”桐桐將匯款單遞過去,“要不,去郵局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查到。”
對方不留真姓名,或許就是借了同事或是朋友的名字,這就是有意躲家裡。
王翠翠沒再問,回去的路上卻想,這個錢不能收,得給人家退回去。
熬了藥,給婆婆端過去,然後說這個事:“我想給央央退回去!常勇進去了,可家裡並不缺錢。”
常母看著匯款單的地址和名字,“再添一百給寄過去,她就知道家裡沒想象的那麼難。”
王翠翠應著,就笑:“您也別愁,我肯定等常勇出來!您好好的,還能給我帶娃!要不然我才難呢。”
常母應著,看著窗外。
桐桐也抱著孩子,叫孩子看外面的風景。
秋風起,樹葉漸落,舊的去了,新的會生:其實,現在這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麼好,但真的好像也沒那麼壞。
不管是環境,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