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 202 章 寵幸
未盡的言語消失在了唇縫間。
與心愛之人行床榻之歡,自然是盡得樂趣,霍琅哭了也惱了,可也舒爽了,狗皇帝生得國色傾城,又對他百般溫柔體貼,一時間他們兩個都覺得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
天將亮時,廝纏的一人才堪堪停下。
霍琅懶懶枕在陸延腿上,眯起的眼眸盡是饜足,他抬手摸了摸對方微凸的喉結,尾調沙啞勾人:“別走了,嗯?”
陸延捏住他的手,遞到唇邊吻了吻:“天亮了,再不回去就被發現了。”
霍琅不滿:“誰家皇帝做的像你這麼窩囊。”
陸延悶笑:“誰讓孤沒用呢,以後就全仰仗攝政王了。”
他語罷套好衣衫,準備離去,臨走前不知想起什麼,又用紙筆寫了幾張藥方,疊好遞到霍琅手裡:“這藥能調養你的暗疾,每日按時喝著,下次我來你的病若是好些了,送你樣東西。”
霍琅嘀嘀咕咕:“竟不知你何時也會開藥方了,亂七八糟的一個字都看不懂,別是想毒死本王。”
陸延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伸手勾住霍琅的下巴,把人吻得目眩神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低聲說了句讓人渾身滾燙的話:“下毒多難看,孤若要王爺死,必然是死在床上,這樣才夠風流雅緻……”
夜色未明,陸延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走,除了臥室裡的一堆凌亂,誰也不知道他曾經來過。
霍琅躺在床上,過了許久才終於讓臉上灼熱的溫度褪去,他用指尖夾著那幾張薄薄的藥方,在空氣中抖了抖,盯著上面俊逸的字體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若有所思。
陸延身上的怪異之處越來越多了。
做了不該做的事,寫了不該寫的東西,就算萬般縝密也會露出馬腳。
霍琅已經察覺了些許端倪,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太敢信。
衛氏舉家離京,過了十日才至麒麟關,他們在入關口遞交了文書,不多時便看見車騎將軍耿國忠親自帶人出來迎接,對方身高八尺,鬍鬚半白,卻是雙目泛著精光,讓人不敢小覷:
“不知老夫人與小公爺到來,有失遠迎,聽聞鎮國公府舉家前往隴川,路途險遠,不如暫且在麒麟關休整一夜,再行上路不遲。”
耿國忠向來不參與朝堂之事,背景乾乾淨淨,故而衛夫人並未設防,頷首道謝:“多謝將軍好意,只是此次護送家夫與幼子靈柩回鄉,實在耽擱不得,還請見諒。”
耿國忠瞥了眼他們身後的隊伍,表示理解:“自當如此,諸位且隨老夫入關吧,過幾日雪融天暖,屍骨不易保存,勿要耽擱了。”
手握重兵的武將是不能舉家遷至外地的,必須留家眷在京作為人質,故而衛郯襲爵後就把兵符上交,只帶了應有的三百親兵並僕役若干,而麒麟關的守城兵馬足有數千之多。
他們一
()行人入城之後就敏銳察覺了不對勁,附近街道空空蕩蕩,人少得可憐,像是被誰刻意清理過,衛郯輕夾馬腹,偏頭看向耿國忠:“此處倒是清靜,怎麼不見尋常百姓?”
耿國忠不言不語,而是騎馬走在前方,等出了一段距離後這才調轉馬頭,只聽“嘩啦”一陣響,他的身後忽然湧出數不清的士兵,手持長劍,殺氣凜然,而後方的入口也轟然一聲關上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