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梨 作品
第 25 章 破冰
被她親了一臉唇膏印的林譽之低頭,沉默地擦著她的淚,無論怎麼擦,那些液體都會源源不斷地湧出,像一口止不住的噴泉。
林格只聽他說了句:“我要被你逼瘋了。”
大約是,也大約不是,因接下來的心跳完全蓋過她所有聽覺。
林譽之捧住她的臉,壓上她的唇。
和林格那種毫無章法的吻完全不同,林譽之的吻更細緻,耐心,耐心到完全不像是一個兄長應該有的安慰吻。在林格憋不住換氣呼吸的時候,林譽之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拉住她完好的那隻手,引導她去觸碰胸膛。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林譽之低聲說,“自己來拿。”
“只要你要,我都給你。”
林格想要的東西很多,她的理智在觸碰到林譽之的那一刻就已經全盤潰散。她的感性永遠都超乎理性,更何況那時她正在同林譽之接吻。吻到理智喪失,喪失到不知兩個人是否都開始發燒,還是露臺外的雨令這個狹窄的房間更加沉悶。
她只知他們在愛。
露臺外整個世界都在雨中墮落,被遺忘在門外的月季和植物遭受著潮溼的、悶熱的、劇烈的暴雨,室內兩人死死壓抑著聲音,都強行撐著,不想剋制不住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龍嬌。
這是多年前他們關於對方的初體驗,由雨水、眼淚、剋制、委屈和激烈組成,兌了兩滴不知名的愛。
也是他們那見不得光關係的起始。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現在的林譽之站在林格面前。
他穿著和她第一次做,愛後穿的那件睡衣,地板上是透明破碎
()的水,那些碎裂的玻璃渣明晃晃地折射著光線,看起來像那日濃厚的雨。窗外豔陽高照,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他們已經走出那場大雨,但大雨留在了心裡。
林格說:“我沒這麼想過。()”
“?()_[(()”
林格說,“好,那我現在就說,說我現在還記得那些,記得特別特別清楚,包括你是怎麼掰開我的月退,怎麼埋頭舔的?還是想讓我說我記得你是怎麼讓我看你一點點進來的?那些細節我都記得,但有什麼用嗎?”
林譽之說:“格格。”
他叫著林格的暱稱,和以前一樣。
格格。
那日悶熱的小屋裡,他也是這麼叫她。一邊撫摸著她被汗水打溼的頭髮,一邊將她的月要往上抬一抬,低頭輕咬她一小塊兒腮。
“分開後的這幾年,”林譽之說,“我一直都在想你。”
林格說:“你是想我,還是單純的想女人?”
林譽之並不如他看起來那麼冷情寡谷欠,在卸下“哥哥”這層外殼之後,他展露出的熱烈令林格都招架不住。屋外的龍嬌在睡覺,他抬手捂住她嘴巴,捂住那些因狠鑿而出的音節,拽回想要往外爬的腳腕。那時候的林格就意識到,林譽之並不是他看起來的那樣,他如此善於偽裝。
所以,林格問林譽之:“當初你也不是沒有爽到吧,林譽之,別把自己當成唯一的受害者。”
她這樣的話令林譽之皺緊眉頭,他說:“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
“難道不是?”林格說,“林譽之,你憑什麼站在道德高地指責我?”
林譽之說:“現在呢?”
他沉沉地說:“你現在選擇那些骯髒的男人,又是為什麼?我可以原諒,原諒你和我分手後的正當感情,但——”
“你有什麼資格說’可以原諒’?又是什麼立場?”林格問,“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林譽之。”
林譽之不說話。
林格不討厭林譽之的沉默,她知道林譽之慣常用沉默來遮蓋他那些隱藏的、熱烈的情緒。他在初回時就扯破了她的文月匈,還在外面龍嬌叫他名字時,若無其事地說,妹妹出去玩了。
林格永遠記得他那高超的偽裝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門,午睡後的龍嬌打算去買菜,叮囑林譽之等會兒把西瓜切開,等妹妹回來吃。她完全不會對門後的事情起疑,也不會知道,她所放心的孩子,正把妹妹按住,如發,熱期時交,媾的野獸,濃厚的、蒸騰的呼吸水汽如露臺上不停歇的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