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為什麼酒吧
離九點還差一分鐘,吳用就已經站在酒吧門口了。
吳用看著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的酒吧,心想道:快九點了,這杜督還沒來,我倒要看看這搞什麼花樣。
九點整,吳用的頭頂突然一亮,抬頭看去,紫色的霓虹燈管彎曲成五個字:為什麼酒吧。
“為什麼酒吧?”吳用讀了出來。
“店名叫為什麼酒吧?”吳用用疑惑的語氣又說了一次。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優美的歌聲從酒吧裡傳出。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酒吧門一下變透明,原來並不是店裡一片黑,而是門變黑了,從玻璃門外看進去,可以看到裡面有一盞黃色的小吊燈,在燈光可照射的範圍裡有三兩張桌子,桌子旁有幾張椅子,只不過椅子上沒有人坐。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你想不到的溫柔。”
玻璃門緩緩打開,沒了一層阻擋,歌的音量也變大了。
“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
玻璃門完全打開,只見原本里面應該是小黃燈,幾張木製桌椅,一股西部氣息的擺設,現在卻變成了五顏六色的射燈狂照,黑色的真皮沙發一排排列著,看來那些西部擺設是玻璃門上的投影呀。
突然,一隻獅子竄了出來,朝吳用撲去,感覺這麼說不太對,應該說是一名獅人跑了出來,朝吳用跳了過去。
吳用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但再怎麼說在鬧市區也不會有一頭獅子,而且還是爪子拿著一個麥克風的獅子。
獅人跳到吳用面前,舉起麥克風唱道:“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從來沒有忘記我。”
唱完這句,獅人原地往後跳在空中旋轉了三週半後落地,隱沒在黑暗中。
站在門口的吳用嘴角抽了抽,扯出一句:“要是我耳朵沒問題的話,這獅子裡面套著的人是杜督吧。”
唰,天花板上的射燈停下亂舞的擺動,燈頭調轉集中在一個位置,燈光聚束,黑暗中出現了一個穿著中世紀樣式步兵的盔甲。
盔甲朝吳用移動,歌聲也沒有停下來:“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只不過這一句沒了前面的感情,聽起來充滿了冰冷冷的金屬感。
著字落下,獅子又跳了出來和盔甲一起唱道:“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盔甲和獅人一起唱著,雙手緩緩舉起,在唱到最後一句時,四隻手都舉到了頭頂。
後面的整首歌,他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唱完了。
聽完了整首歌的吳用在最後的音樂結束,燈光恢復正常後說:“你們在搞毛啊?”
獅人走到吳用面前,脫下頭套,露出了臉,對吳用說:“沒看出我在致敬《綠野仙蹤》嗎?”
“綠野仙蹤?”吳用想了一下,“獅子,鐵皮人和稻草人那個?”
杜督點了點頭。
吳用往前一步,走進了酒吧,指著杜督說:“不對啊,你是沒有勇氣的獅子。”杜督又點點頭。
吳用接著指著那個盔甲說:“他是沒有心的鐵皮人。”杜督豎起來大拇指。
吳用環視了一週後說:“那沒有腦子的稻草人呢?”
“那呢,說實話稻草真不好找。”杜督指向一邊。
吳用看過去,心想這稻草人也太那啥了吧。
一長一短兩根竹棒構成主體結構,稀稀疏疏的稻草綁在竹棒上,衣不蔽體,十分露骨,臉也是一捆稻草,頭頂還戴著一頂粉紅色帶蕾絲的沙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