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A 作品

第 77 章 菲特撲朔迷離的身份又增加了!





於是我問他:“我…你記憶裡的“我”,是什麼時候…”




我問出這句話很難,我從沒想過迴歸家族,也從未想過要和任何一個雌蟲結婚。




我的聲音乾澀嘶啞:“…我是什麼時候和你哥哥結婚的?”




約書亞站在原地,低著頭,那種膽怯突然消失,像是被什麼吸走。




我手臂上莫名起了雞皮疙瘩。




他低著頭,始終沒有看我,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輕到我聽著有些費力。




他輕輕說:“不會再有這個時候了。”




這句話沒有主語,也沒有前因後果,根本不是一個答案。




我還要接著問時,突然有醫生推門進來。




是我認識的戰友,另外一個部門軍醫,他看到病房內的情況立刻皺眉:這位第一軍少將,您的軍團已經迴歸第一軍駐地,您為何還停留在我軍駐地醫院?




戰友的話很不客氣,言語間有成何體統的質疑感。




我能理解,我受傷,病房裡不應該有別軍高層的軍.官。




高層軍.官在這個時候出現,只有找碴。




約書亞當時一激靈。




嗯,我沒有誇張。




他真的像個蟲崽似的,彷彿聽到成年蟲的訓斥,渾身一顫,立刻抓起外套奪門而逃,什麼也沒說,非常失禮。




留下我和戰友面面相覷。




我的戰友很不客氣問:什麼蟲啊?腦子沒事吧?




當時的我沒對這個話題深聊。




但我沒想到,病房一別,兩個星期後,我才又見到約書亞·華沙。




這兩個星期來,我一能下床就立刻回到了崗位。




第二次獸潮來襲,胡蜂軍團留守的軍隊死傷過半,我所有學生都死了,重新分派過來的實習生需要重新教,




我不僅要救治剩下的病患(),還得帶學生實操△()_[((),從學生手裡搶救病蟲的同時維持外科部門的醫療調控。




和我一個軍階的其他部門主管快要累瘋了。




我累得麻木,把濃縮營養劑和提神劑當水喝,我的時間被徹底割碎,沒有一天,只有1個小時後,2個小時後,6個小時後。




兩個星期內,我的腦子被傷病手術佔滿,比起一個月後(現在是兩週後)的未來,我剛能下床那會,無疑是眼前需要急救的士兵更重要。




我再一次在駐地醫院裡見到約書亞·華沙,我才想起來危險的未來。




這導致我的表情非常難看,難看到領路過來的胡蜂長官都有點尷尬。




胡蜂長官召集駐地醫學城的所有部門主管,進行通知:一週內我們將進行遷星,第一軍團的華沙指揮官會派蟲過來對接各項轉移數據和器材。




胡蜂長官召集雙方開了一場會,會上的約書亞·華沙竟變了一個蟲!他微笑得體,風趣幽默,談笑間輕易就讓低中級士兵對他心生好感。




我說過,第一軍和第二軍在1600年關係並不好。




但約書亞·華沙只用了一場合作演講會就讓第二軍的部分士兵開始敬重他,信服他所說的宣傳遷星論調。




我感到荒唐。




這個約書亞·華沙和兩週前在我病床前下跪的約書亞·華沙簡直判若兩蟲!




難道我被騙了?




我厭惡被欺騙。




我想,我旁聽會議全程的眼神一定表露出這點,約書亞·華沙一開始還頻頻朝我坐的方向微笑。得體、優雅而風趣,看上去成熟又富有魅力。




但幾次下來,他就不再往這邊看了。




散會後,我拒絕同級戰友的邀請,獨自在某個陽臺抽菸。




我是正校級軍銜,只要我不邀請誰,低中級士兵都不會往我身邊靠。




我快要抽完第二根菸的時候,聽到背後有腳步聲。




我沒有回頭,我的戰友同級不會在我拒絕後還找來,我知道來的蟲只會是約書亞·華沙。




我吐出一口煙,說道:“感謝您的善良與慷慨。”




這是必要說的,我這兩週忙得快要睜眼睡覺,我是真的忘記一個月後的第三次獸潮襲擊了。




無數等待被救的生命湧到我手裡,我一刻也無法分神,而約書亞·華沙在我無法分神的時刻,努力運作第二軍團的遷移,並且成功了。




我是要感謝的。




我必須要感謝。




我問他,“少將,您需要什麼樣的感謝?”




但久久之後,我身後沒有聲音回應。




我把煙摁滅在陽臺上,轉頭回去看。




約書亞·華沙安靜站在我背後,等我回頭。




他的語氣又開始變得輕盈、空洞。




約書亞問:“…你不喜歡我這張臉嗎?”




“這張臉成熟、風趣、長袖善舞且從不失禮,能回應所有期待和敬重,像位領袖一方的奠定者。大家都喜歡。”




約書亞的表情平靜,我卻感覺他空蕩蕩的。




他輕輕的、小心的又問了一遍:“你不喜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