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曾子騫又雙叒叕搞事了!!!! 桑蘿啊桑蘿,朕這一回怎麼賞你?......
“當真是進了幾頭豬?”回到曾家,祖孫兩個一照面,老爺子問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個。
曾三郎早想到京城這邊會有的反應,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
曾老太爺當然不會和外人一樣覺得孫兒送幾頭豬來是要再顯一顯孫兒媳的功績,只提醒道:“貢物元日是要上殿的,你這一年沒少招人眼熱,御史近事。”
送活豬入殿,非要強扯,給他扣個對聖上不敬、御前失儀的帽子也勉強能扣得的。不過說是這麼說,看老爺子面上帶笑,也知他並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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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為朔朝,在京官員都要參加的,大齊京官員額未滿,堪堪百餘人,十二月的這個元日又格外不同,除卻京官,有州刺史三百餘,且在早朝之前太府寺已將各州土貢陳於殿外兩側,早朝開始之前,四百餘官員依品次入宮,便是自夾道的貢物中穿行而過。
民生凋蔽,今上也明確了任土作貢之原則,但進給聖上的東西,誰又真的隨意對待?因而歙州那昨天被洗過一個澡,今兒又酣夢被擾天不亮就叫人抬進宮裡,眼下因著看到數百生人列隊而來,在木籠裡吭吭直拱的六頭豬就格外的顯眼。
一眾官員不需看旁邊的記號牌都知道這是歙州貢物了,經過那六個大號木籠前無不忍笑,都等著到歙州進貢時看好戲。
三百多州,每一州輪番進貢,每到一州,有侍人將貢物搬抬入殿,人參鹿茸錦緞絹帛全不稀罕了,殿中官員們滿心只等著唱到歙州,便是皇帝,對歙州貢物也早有耳聞,他自然猜得到其中底細,也樂得親眼看一看那被劁過的豬是不是當真如暗七報上來的一樣長得快。
萬眾期待中岑喜唱了歙州刺史進貢,滿殿手持笏板斂眉低目的官員雙肩都可疑地抖了起來,曾子騫出列向前,身後侍人入殿,不需回頭已經聽到了身後烘烘吭吭的豬叫聲了。
滿朝文武這一下也憋不住,從忍笑暗笑轉而成了鬨堂大笑。
誠如曾老太爺所料,果真有御史蹦了出本就是朝貢之日,生豬怎麼就不能做土貢了?一揮手就讓人歸列了,抻長了脖子瞧那幾頭豬。
“愛卿這貢物新鮮。”
曾子騫也敢接,謝了一聲贊,道:“臣進的這六頭豬確有獨特之處。”
百官又顫肩笑了起來,皇帝戰場上殺伐決斷,朝堂中待臣下卻以親和聞名,有那促狹的便笑道:“豬便是豬,還能有什麼獨到之處?莫非也效仿西晉王氏,以人乳飲??”
曾子騫覷他一眼,道:“林大人說笑了,我歙州百姓能以豆飯裹腹且是今秋之事,我忝為一方父母,何敢豪奢至此。這豬的豬特之處嘛……”
他賣了個關子,與一旁的太府寺丞道:“有勞大人念一念我歙州進貢之清單。”
這原是太府寺丞份內之事,且這一位可太清楚這豬獨特在哪了,壓了唇邊笑意作嚴肅狀便展開手中一份卷軸唸了起來。
“武定四年,歙州刺史進貢物:七月齡劁豬四頭、七月齡種豬兩頭
、人工種植薯蕷二百斤、大興莊粉絲六十斤、大興莊腐乳六十壇、大興莊肉脯六十壇、大興莊肉鬆六十壇。”
一溜兒的大興莊,旁人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那肉鬆肉脯,皇帝眼裡帶出了兩分微不可見的笑意。()?()
還得是曾三郎!()?()
不過那粉絲和腐乳又是什麼?()?()
念頭也只是一轉,眼下更有意思的是下邊文武官員的神情。
一個劁字,剛才還笑得樂呵的文武百官臉上神色那叫一個古怪,站位靠前的數十官員這時目光才轉向那六頭豬的臂部,站得略後的抻長了脖子。
劁豬四頭,種豬兩頭。
六頭豬在殿中兩兩一排,排了三排,很有意思的是劁豬四頭在著排和三排告排了兩隻,一幫文武官員看清那幾頭豬的區別後一時都覺襠下一涼,已經有人張口斥道:“曾子騫,你這是什麼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