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鄭家的黎祁 褚其昌:我才是鄉下來的......
看沈鐵怏怏的,桑蘿笑道:“那葡萄乾米粑大嫂明兒再給你做,一大盤,管你吃個夠。”
沈銀沈鐵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再看到滿滿一大盤冷吃兔、一大盤素毛肚,樂呵得不得了,少了魚和雞嘛,沒關係,有冷吃兔和素毛肚!大嫂明天還給他做葡萄乾米粑!
剛才東西一口沒吃到的失落一下子就全消了。兄弟倆樂顛顛幫著端碗,端了自己的,還幫著端他們大嫂的,因為碗裡裝了紅酒和蜜水。
周葛也幫著沈寧拿了不少東西,離得沈家一小段了,這才敢呼一口氣,道:“阿蘿你可真敢說話呀,我瞧著那官服就連呼吸都不敢重,嚇死了。”
桑蘿笑:“那一身
官服能吃人不成?”()?()
不是她敢說,是不得不說。()?()
褚其昌來得太巧了,已經倒了出來的紅酒和那滿屋的酒香根本沒處藏去,她也不清楚褚其昌其人如何,只能若隱若藏拋出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來,至少先把人震住,可喜是沈烈配合打得極好,後邊如何,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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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看那褚其昌,為人精明,卻無奸惡之相,應是無事。()?()
沈金心思倒沒在吃上,他等周葛和大嫂說話的間隙才問:“大嫂,考上州學很厲害嗎?官爺也要來賀?”
桑蘿還沒說話,沈安已經搖頭:“只是個准許讀書的考試吧?”
他沒覺得哪厲害。
桑蘿點頭:“沒錯,只是能讀書而已,考個州學還不至於讓一位官員登門來賀,這位褚大人來想是另有事情找你們大哥,祝賀才是順帶的。”
歙州缺人,桑蘿想起褚其昌青色官袍下襬的泥汙,歙州之下各縣情況怕是比之歙州還要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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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灶屋裡。
褚其昌就著燭火瞧那酒液,色澤似珍寶齋的紅寶石,如今酒碗在手,端得近了,那酒香味越發濃郁,沒忍住藏了一口,入口……他微合了眼,酒味和澀味在口腔裡交織出一種奇妙的平衡,極其甘醇。
“好酒!”
“好酒!”後一聲是許文慶的,這廝雖則才十七,且避進山時不過十五,但早早就偷嘗過酒味了,只哪裡喝過這樣奇特的酒,雙眼發亮瞧著沈烈:“師父,您當初怎沒問問這酒哪裡有賣去?這等好酒只得這一罈,喝完再往哪裡找。”
小小年紀,還挺有酒鬼潛質。
沈烈笑道:“我得這酒時才幾歲?哪會喝酒,更別說打聽了,行了,有緣一嘗便罷,現在多少人飯都吃不起,哪還惦記著酒。”
褚其昌瞧沈烈一眼,只笑一笑,沒追問,倒是舉箸挾一塊醬幹,問沈烈:“這是何物?”
沈烈:“醬幹,我們祁陽縣集上就有賣的東西。”
褚其昌:“……這麼說來祁陽倒是比歙州強,我在歙州從沒見過這個。”
陳大山笑笑:“是嘛,還成,咱們祁陽這東西不貴,幾文錢能炒一盤。”
但祁陽都沒了,你們這哪裡買來的?
褚其昌也不說穿,又挾起一片薯蕷,眯著眼瞧了好一會兒:“這是東福樓做藥膳的薯蕷?”
不怪他瞧好一會兒,東福樓這東西是燉湯用的。
許文慶笑:“山裡挖的,不過我們現在也有種。”
一句話讓褚其昌背脊都直了三分:“這東西能自己種?”
挾起素毛肚,得,又是他不認識的,褚其昌覺得哪裡不太對,好似是反了,這一桌人,他才更像是山溝裡出來的那個。
等從盛著魚湯那盆裡看到鄭家最引以為豪的黎祁,每每設宴必有的黎祁,在歙州地界鄭家的標誌之一的黎祁時,褚其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再看沈烈時神情都不對了。
想起今日回來彙報底下各縣情況時刺史大人還特意問到大興莊的情況,他當時答得那叫一
個利索,戶籍都不需翻,張口就道:除了許家魏家,其餘人家都是祁陽縣十里村村民。
褚其昌欲哭無淚:“沈老弟,你與為兄說句實話,你們真是十里村的?祁陽縣十里村?”
都為兄了。
陳大山一口酒含在嘴裡,差點嗆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