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樵 作品
第九六章 都是不良帥的
夷之能氣死的那種。
至於門房,我想應當又是另一回事了,這莊子裡,或許有什麼東西,是瞞著舒光的,而他帶著我們突然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我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不是說,今日宜出行的嗎?”
道一鼓了鼓討喜的臉,“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豈是人力能算盡的,出現一個狀況之外的人、事、物,那一個結果,便已不是之前的結果了。
況且什麼都能一眼看到盡頭,行於世間又還有什麼意義。”
王玄之見人被氣到跳腳,搖頭失笑,快步跟上了前頭三人,他們推開了禮的院門。
禮院內被隔絕的一切,勢如破竹的衝了出來。
紅的、橙的、黃的、綠的、青的、藍的、紫的等顏色衣裳齊聚一堂,約莫十數人。
若在春日裡,可讚一句,好個‘百花齊放’。
在這冬日裡,只能說鮮研奪目,與梅爭冬了。
這群人的衣裳,都是半闔半開。
若論哪朝哪代可與之相比,非魏晉莫屬了。
魏晉穿著那是一派風流,形色各異的有才之士,爭相競逐;但這一群人,毫無精神的衣裳掛著身上,他們作著不倫不類的揖,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簡直是不知所謂。
院中好多個女子,在眾人圍坐的中間,將身子扭得堪比長蛇了。
道一不懂世俗之儀,可她懂樂律呀。
這院內的絃樂、鼓樂、管樂、笙樂,各自為營。
不能沒有關係,只能說毫不相干。
且有繞耳三日不絕的聲勢。
若是故意而為之,她也只能讚一句,實在是高人。
但看他們手勢,還有吹奏的口型,沒一個是對上的,看來不是她聽錯了。
再看身邊幾人。
陳舒光是滿臉的震驚,好似也是第一回見。
反觀陳夷之,道一懷疑多來幾回,這人的牙莫不是要碎。
王玄之仍舊是溫潤如玉的笑。
道一託著下頜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說,等她找到醫治的方子,再說出來吧。
禮院的院門忽然打開,冷風颼颼的往裡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