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吾君 作品
第21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他掐我脖子的時候說了是那畜牲找他來的,也多虧他抱著讓我做個明白鬼的心,不然我哪兒來的力氣,我一想到我死了那個畜牲就能高高興興地活著,我就為自己不值。”
徐高蘭解開了脖子上繫著的絲巾,手指造成的淤痕清晰可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警方知道的那樣了,張蓮生回家後面對暴怒的妻子,選擇了幫她棄屍。
“我真恨不得拿把刀和他同歸於盡啊,但我怎麼就沒下得去手呢?”
徐高蘭喃喃:“怎麼就沒下得去手呢。”
大概是因為少年時,丈夫帶她走出了那個貧窮的山村,即使她被診斷出不能生育,他也將責任攬到他身上,這麼多年也沒在外面找人,從沒對她大聲嚷嚷。
“他說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我以為他外邊有人了,可是沒有,他說他只是厭倦了不喜歡了,那麼多年夫妻,怎麼能因為厭倦就分開呢?”
徐高蘭用求證地目光看著警察,似乎要尋求她認為的權威的人的答案。
她低頭說:“可能還是沒孩子。”
祝長東啞然,有時候很多兇案兇手犯罪的手法都很拙劣,反而是背後的動機令人不知怎麼說才好。
徐高蘭摸著手上的金鐲子,即使已經洗過手了,上了年紀又肥胖顯得鬆弛的皮膚還是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魚腥味,似乎把鐲子也弄的腥臭難聞。
林織做完了筆錄,危允君說:“我讓小鄭送你回去。”
正好從徐高蘭那邊出來的仇或說:“不用,一會兒我送他回去。”
危允君覺得正好,點了點頭,可往回走兩步就咂摸出不對勁來。
老大去盯梢她能理解,畢竟這個案子很重要,但是有必要特地讓林織在警局等著,就為了親自送回去?
而且林織也同意?
危允君向後望,林織正捧著仇隊倒的熱水坐在他的工位上,局裡冷氣開的足,仇隊還把外套給人披上了。
如果說剛剛只是有點不對勁,現在可就太不對勁了把?
在仇隊看過來的時候,危允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走掉了。
通過徐高蘭的話,他們查了張蓮生的賬戶,發現了他曾經在兩年前中了福利彩票,那筆錢一直都沒被動過,直到這兩天才被人在金店消費。
如果徐高蘭沒有說謊,情況已經很明顯,張蓮生用那筆錢僱傭急需要手續費的馬喜德上門殺人,卻沒想到馬喜德死在了老婆手裡,也許是怕妻子魚死網破,他出門棄屍。
仇或讓人查過了,張蓮生名下並沒有受益人是徐高蘭的保單。
林織並沒有等很久,不到二十分鐘仇或就出來了。
回林織公寓的路上,仇或主動談起這起案子。
“對於買/兇殺人的罪行,張蓮生供認不諱,但問到他的動機的時候……”
想到張蓮生的話,仇或的表情忽然帶上些古怪:“他是這樣回答我們的,他說,我的妻子是根口香糖。”
這個比喻很詭異,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的妻子是根口香糖,我看著她的皮膚從雪白柔軟變得發黃發皺,被咀嚼成一塊又黏又爛最後發乾的讓人不願面對的存在。
林織沒說話,但他眉眼間門的嘲弄表明了他的態度。
在他看來,這種人都不值得他廢口舌去談論,就像路邊發臭卻自以為是高檔商品的垃圾。
的確是令人作嘔又荒誕的戲碼,難怪在連環殺手看來就像是滑稽戲劇。
“不過張蓮生說他把屍體丟下去的時候綁了大石頭,綁的很緊。”
仇或和林織對視,顯然這起案件被誰放在明面上,已經無需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