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爭奪詩題
“臨國府公氏司徒,行書大國稱獨步。”
“墨池飛出北溟魚,筆鋒殺盡中山兔。”
“一月二月天氣涼,學士詞客滿高堂。”
“箋麻素絹排數箱,宣州石硯墨色光。”
“吾嶽茶罷倚繩床,須臾掃盡數千張。”
“惶惶如聞神鬼驚,時時只見龍蛇翔。”
“飄風驟雨驚颯颯,落花皎月何茫茫。”
“妙啊!妙啊!”
司徒敬城收起筆墨,目光種透著興奮與激動,這首詩雖然沒有七碗茶詩意蘊深厚,但卻豪氣萬丈,足以讓自己名傳千古!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自己的名字。
展卷再度細觀,司徒敬城神采奕奕,心中微動,看向寧瀟,輕咳一聲,道:
“賢婿,這首詩既然是為老夫所寫,那詩的題目不如就叫做‘癸巳日夜宴,觀吾岳父司徒敬城當堂翰墨後作’何如?”
“無恥!”
蘇溫文當即大喝道:“司徒敬城,你為了一首詩,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麼?把自己的名字寫上也就罷了,還弄虛作假!恬不知恥,恬不知恥啊!”
司徒敬城聞言,老臉有些掛不住,當著眾位晚輩兒孫的面,也不好強詞奪理,便輕咳一聲道:“那依你蘇學士的意思,題目要如何定?”
蘇溫文眸光暗轉,頓時喜笑顏開:“依我看麼!這詩題不若叫做‘癸巳日宴,與文淵閣大學士蘇溫文同桌而食有感後作!’”
“啊呸!”
司徒敬城當即大怒道:“老賊快些住口,無恥之尤!”
“我說的是事實!”
蘇溫文毫不臉紅道:“我說的就是事實!誰敢反對?”
“寧公子,你說呢?”
眾人汗顏。
事實的確是事實,無恥也的確是無恥啊!
寧瀟見二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頓時打了個哈欠,敷衍道:“岳父大人,蘇學士,今日太晚,剛才又耗盡了神思,寧瀟著實是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談。”
說著,躬身抱拳,紅鸞早在一旁取了厚厚的一件大紅披風,給寧瀟披上,又提著燈籠,轉身隨寧瀟一起出了中堂。
“這……”
司徒敬城呵蘇溫文對視一眼,忽然福至心靈,同時目光下移,看向桌子上的狼毫與紙箋,同時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