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 作品

224 您也有軟肋

陸東深來之前杭司就思考過,在面對這樣男人的質疑時她該如何應對?思來想去的,越想就越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

 

就是如何自證的問題。

 

可此時此刻真正跟陸東深鑼對鑼鼓對鼓的時候,杭司一下子就想通了,她為什麼要自證?為什麼要這麼內耗自己?

 

“是。”杭司回答了陸東深的問題,“他這次能出現,就是因為我受了傷。”

 

喬淵性子乖張偏執,但有一點他從不對她遮掩。他喜歡她,或者說在他的認知裡她就是他的,這點毋庸置疑,所以她受了傷,這在喬淵認為是一件關乎他的事。

 

在這個時間段又以那樣的方式出現,顯而易見是會暴露自己,而且身體有傷,他出現後也不可能不受半點影響,能早於陸南深醒來這都叫杭司感到驚訝。

 

講真,喬淵出現的那一刻杭司是很緊張,可當聽到他虛弱地問她一句傷勢怎麼樣的時候,杭司覺得瞬間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似的。

 

她無法描述這種感覺,既荒唐又好笑,與此同時還有難以言喻的心疼。

 

陸東深沒料到她能這麼痛快地回答,深沉的眸底劃過一抹愕然,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說,“從我進門到現在你一直在怕我,怕我拿你興師問罪?”

 

“是。”杭司又是一聲直接,“南深受傷,說到底都是因為護著我,還有喬淵的事,與他糾纏最深的人也是我。我怕您會認為喬淵的情緒受我牽動,有我的存在,喬淵會隨時出現。”

 

陸東深不動聲色地聽完這番話,又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這的確是我的想法。”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接著說,“目前能威脅到南深的次人格就是喬淵,次人格什麼時候出現不清楚,但能肯定一點,他會因為你而出現,哪怕明知道有風險他也會任性而為。喬淵的身後站著陳凜和黑客,防不勝防。所以就眼前來說對南深最安全的,就是阻止喬淵出現。”

 

杭司沉默,嘴唇緊抿,細細的貝齒咬著唇內裡,一度都咬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