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 作品

195 突然不見了

 

雪下得大,夜色加雪霧的,哪怕手電筒的光線再足都打不透,無法映亮更遠的視線。見陸南深眉頭蹙緊,年柏宵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勁,問他,“能聽見那輛車的動靜嗎?”

 

聽不見。

 

不但聽不見陳葉洲那輛車的聲音,就連方圓外的聲音他都聽不見了,能入耳的就只有周邊的聲音。

 

年柏宵聞言後大吃一驚,“你都聽不見?不對吧……”

 

能讓陸南深都聽不見,那陳葉洲的車得被甩挺遠吧,可幾分鐘前他還看了一眼後視鏡,陳葉洲的車緊跟其後,這是他們的共識,這山裡情況特殊,兩輛車一定不能離太遠。

 

杭司下了車,問陸南深怎麼了,陳警官呢?陸南深看著茫茫四野,轉頭對杭司說,“你能感應到他的車嗎?”

 

一聽陸南深這麼問她隱隱地吃了一驚,然後蹲身下來以手觸地。地面冰冷堅硬,她什麼都感覺不到。衝著陸南深搖搖頭,她起了身。

 

“是感應不到他的車,還是再遠的動靜也感應不到?”陸南深輕聲問。

 

經陸南深這麼一提醒杭司一下反應過來了,再蹲身去感應了片刻,起身後面色也變得嚴肅,“什麼都感應不到了。”

 

年柏宵在旁一頭霧水的,“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杭司思量了一下,“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把聲音屏蔽了似的,只能聽見旁邊的聲音,再遠點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確切說是,聲音一點都沒有了。”陸南深糾正了一下。

 

他敢肯定這點。

 

方笙雖沒下車,但也聽到了這番話,趴在車窗那問,“就像是結界似的?”

 

“對,結界。”杭司覺得這個形容很貼切。

 

一道結界,隔離了這裡和外面的聯繫。

 

年柏宵沒聽懂她倆在說什麼。

 

陸南深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聞言後臉色起了變化,跟年柏宵說,“上車,車子往回開試試看。”

 

五六分鐘後失敗告終。

 

他們的車子走不了回頭路。

 

就是不管怎麼開,最後繞來繞去的還是回到了出發點這個位置。這裡真就像是被人設了結界似的,外面的人進不來,而他們出不去。哪怕陸南深再靈驗的耳朵,靠著精準的定位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