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 作品

167 跟旁的事無關


  這麼久了,其實杭司也不是沒試圖找過那個叫司唸的孩子,但茫茫世界去哪找呢?有無數種可能,她唯獨沒想到他已經不在了。

  她之所以沒堅持去找,是因為小時候的那段經歷對她來說是癰疽,對於當年的其他孩子來講又何嘗不是?她不想去打擾司念,或許他也跟自己一樣也對那段經歷避猶不及。

  杭司想起關鍵點,“那夥人既然有伏法的,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來嗎?能自由出入塔裡的孩子應該不多吧?”

  陸南深眉間深思,“當年在塔內看守的人已經死了,伏法的那些記不得孩子的情況了。”

  線索就徹底斷了。

  司念真就像陸南深說的那樣,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

  房間裡安靜了少許,陸南深突然問,“喬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杭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說‘相比你曾經做過的事’。”陸南深輕聲問,“你做過什麼?”

  杭司紅唇微張,一時間沒回答。

  陸南深輕柔低語,“沒關係,你不想說就不說。”

  “不是……”杭司眼角眉梢是困頓,“我沒做過什麼啊。”

  其實她始終沒理解喬淵那句話裡的意思,當時她對喬淵也只有無盡的恨,在她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喬淵的藉口。

  喬淵是來自地獄的魔,魔想噬人,何患無辭?

  直到逃離了那個島,直到她在西安的時候慢慢滋養和恢復了自己,曾有一次的午夜夢迴她又看見了喬淵,那雙眼如同沁泡在寒潭裡的晶,冷冷跟她說,相比你曾經做過的事,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仁慈。

  她嚇醒了。

  她開始後悔,當初應該追問的。

  陸南深詫異。

  杭司明白他的神情,自己也是百口莫辯的模樣,她是真的、真的不清楚喬淵為什麼會那麼說,而且在西安的時候她也是真的從頭捋了一遍,將自己能記住的事全都拎出來過了一遍,她能確定的是,只有人負她,沒有她負人。

  “你說……”陸南深提出個假設,“能不能是喬淵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