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 作品

101 是哪個妖精想吃唐僧肉了

杭司扭頭看陸南深。

捏傻?

弄暈?

然後杭司覺得自己在小範圍內的分析能力尚且迴歸,總結出了一個問題,“所以,你把我捏暈了?”

怎麼捏能把給捏暈了呢?

目光又往後一瞥,瞥在了陸南深的胳膊上,他的手還搭在她的後脖頸上呢。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她覺得脖子後面酸脹著疼,敢情是慘遭了他的毒手啊。

陸南深可煩死年柏宵了,目光不悅地盯著他,“怎麼受影響的不是你呢?”

嘴太欠兒了。

年柏宵大大方方的,“我沒情愛的心魔啊。”

杭司一激靈,“情愛的心魔?”

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就聽芸芸在符紙圈定的範圍內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這一嗓子喊下來別提多瘮人了,杭司一個猛子站起身盯著芸芸,心口就像是被石頭撞擊了似的一下一下的咚咚的。

芸芸從地上爬起來了,低垂著臉,嘴裡發出嗚嗚聲,就像是哭聲似的。杭司往前靠近了幾步這才確定,她的確是在哭,嚶嚶嚶的,雖說看不見眼淚,可聽著挺讓人揪心。

陸南深也走上前,站在杭司的身邊,他也在盯著芸芸。但跟杭司的同理心不同,他時刻提防著芸芸撲過來殃及無辜。年柏宵溜溜達達過來,胳膊一伸搭在陸南深的肩膀上藉以支撐身體,舉動間別提多自然了。

陸南深可沒慣著他,肩頭一撤,讓年柏宵搭了個寂寞。年柏宵嘖了一聲,扭頭看他,“小心眼是吧?”

“沒骨頭是吧?”陸南深照葫蘆畫瓢回懟一句。

杭司沒搭理身旁這兩隻幼稚鬼。

芸芸邊哭邊挪著步子,看得別說是芸芸爸媽了,就連杭司都跟著緊張。再看長戒大師父著實是能沉得住氣,就始終保持一個姿勢在那念念叨叨,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年柏宵不記仇,又黏糊上前了,小聲跟陸南深說,“你看大師就是大師,泰山倒了都不挪地方。”

陸南深不想做語文老師,懶得糾正。

還泰山倒了不挪地方,不怕壓死?

年柏宵在這邊也反應過來了,“不對啊,泰山都倒了為什麼不挪地?”

“那叫‘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杭司做了把好人,這種緊急情況下給年柏宵普及了一句正確的,“是泰山倒了你可以面不改色地挪地方。”

年柏宵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奇怪呢,就說嘛,古人不能那麼傻。

芸芸的行走路線很奇怪,朝著一個方向走幾步就停下來,然後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再走幾步,再停下來,週而復始的。

“在轉圈?”杭司微微眯眼。

陸南深在旁沉默少許說,“她是想出來,但出不來。”

年柏宵狐疑,“什麼叫出不來?有沒有牆擋著她。”

現在這年柏宵啊,話跟得密,時刻當練習口語了,好處是,他有時候還真能一下打點子上。杭司瞅著芸芸的走向,走到一個位置停下,還真就像是前方有面隱形的牆在擋著,於是她又轉另一個方向,再走,卻又被擋住。

陸南深示意杭司,“地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