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可樂 作品

第一六七章 長相思

蕭寒點頭,而後一咬牙:“多謝提醒!這是應當的,如若她不嫌棄,蕭寒願意與她白頭偕老!”

“好!大善!”長孫興致勃勃的鼓掌點頭,“口說無憑,你寫下來,我幫你帶過去,讓她看看!”

“應當的,應當的!”蕭寒這次倒沒有推脫,想著薛盼喜歡詩詞,那就寫一首吧,哪怕這次是自己這段感情的句號,那也算死的有尊嚴一些。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李白的長相思借來用用,正趁蕭寒此時的心意,雖說略顯誇張,但是在長孫聽在耳裡,卻無比恰當,戀愛的人是沒有多大理智的,天天吆喝愛的死去活來的不是更顯誇張?!

“蕭寒,這是你作的?我有些頭暈,你先把它抄錄下來……”不覺間站起來的長孫聽蕭寒把詩唸完,只覺心神一陣恍惚,差點跌坐在凳子上。

待碰到凳子,腦子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這種凳子似乎也是面前這個少年發明的,只覺得頭腦更暈了,怪不得自己夫君對他如此看重,原來在不顯山不漏水下的面孔,竟然隱藏有如此大才!

長孫無忌家裡富麗堂皇,他自己又是文官,文房四寶自是不缺,在客廳半圈都沒轉下來,就找來了紙筆,把紙鋪在桌子上,蕭寒趴在桌子前用力捏著毛筆,開始一筆一劃的在紙上把詩寫下。

長孫無忌這時也從門外進來,看到客廳裡倆人一個坐在椅子上扶著額頭輕揉,一個正在奮筆疾書,不由得急道:“你們在幹嘛?不是說好快去快回?怎麼又磨蹭了起來,蕭寒,你在寫什麼?情書?”

說著,長孫無忌便來到蕭寒身後,一看蕭寒的字,眉頭頓時都皺成了一團,這字寫的,他八歲的時候都不稀罕寫成這樣!

不過再一看內容,皺在一起的眉頭剎那間便挑了上去,一雙眼睛見鬼一般指著那紙驚呼:“蕭寒,這是,你作的詩?”

“就是他作的……”蕭寒還沒說話,長孫就在一旁幽幽的說道:“古人說七步成詩,我還一直不信,但是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他就站在這裡,我讓他寫點東西給薛盼捎過去,誰知他只一想,就寫出如此文采斐然的詩詞,照我想來,哪怕是國子監的祭酒,也寫不出來,更別提在這麼短時間……”

兩位長孫家的人傑都牙疼一般圍著蕭寒吸氣,蕭寒都有些心虛,畢竟這詩詞是剽竊來的,不過孔乙己不是說過,竊書,怎麼能叫偷?文化人的事情,怎麼能和偷掛上關係?

把手上寫完的詩吹乾墨跡,蕭寒這就把它遞給長孫,一臉誠懇的說道:“詩由心生,觸景而生情罷了,請您把這詩送與薛盼,如果真是蕭寒自作多情,請她把此詩燒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