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倒反天罡

 孫文長皺了眉：“這半年不到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同知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大人您連連回京述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用說咱們了。但那位既然能把左正一給鬥下去，證明是有點本事的。”

 “對啊。”

 韓同知開口道：“雖說看上去是失了半臂江山，但他卻全身而退了，而且從北邊的態度來看，是有望一統的，咱們現在可真是裡外不是人啊！”

 孫文長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主意都是大家商量著定的，不管是當初……還是如今，每一步都是大家一道商量出來的，怎麼現在後悔了？”

 “那哪能呢！”

 有人連忙道：“下官們也是著急，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啊！這會兒若是將什麼都交出去，那就是伸頭一刀，但如果不交，又想不到法子，那就是縮頭一刀！”

 眾人聞言立刻附和道：“這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孫文長看著眾人開口道：“諸位是打算如何？現在交權直接認了，最多不過抄家流放，還能留條性命在，但如果現在不交，咱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人頭落地都有可能！”

 “醜話說前頭，咱們還是老規矩，少數服從多數，選了現在交權就不允許有人使袢子，選了不交，那就上下齊心。若是有人偷偷出賣大家，那他就不是人頭落地這麼簡單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王同知開口道：“大人放心，咱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豈會不知道規矩？只是眼下有個問題，若是不交，大人可有良策？”

 孫文長低嘆了口氣：“良策談不上，不交也只能拿身家性命去搏一搏，嚴重點就是投靠一位殿下奪取大位，萬一失敗就是殺頭滅族，但若是成功，諸位也都知曉往後會如何。”

 聽得這話，眾人有些遲疑：“那若是不嚴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