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條件

 沒有光華閃現，沒有奇幻異景。

 盒子中放著的，是一個龍眼大小，其上還遍佈數道裂痕的球體。

 這個球體是由某種銀色金屬構成，有著幾何的鏤空紋路，仔細看的話，在這些紋路中，還有著更加精細的花紋。

 這球體像是某種精緻的裝飾或藝術品，更勝過超凡之物。

 這與大衛和強尼之前預想的畫面完全不同，他們不由面面相覷。

 遲疑了片刻，大衛伸手將球體拿起，強尼表情動了動，但最後忍住了沒有阻止。

 翻來覆去在手中擺弄片刻，大衛臉上的困惑之色更加濃郁，他眉頭緊皺，似乎有某些事想不通一般。

 強尼問道：“師兄，怎麼樣？是這個嗎？”

 大衛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或許……”

 強尼急道：“什麼叫‘或許’？！師兄，你到底……”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讓兩人身軀一震的聲音響起：“他當然無法確定！”

 兩人豁然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名身穿盛裝禮服，似乎隨時都準備上臺進行華麗表演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強尼用顫抖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師？！你怎麼會……”

 大衛也雙目圓瞪，看著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他一直學習、模仿的老師，震驚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我是親眼看著你的屍體下葬的！”

 兩人的老師，也就是木偶魔術師諾密，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笑道：“我親愛的學生，你們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諾密目光微轉，看向大衛手中的球體，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當然無法確定手中的東西是否是我當初給你保管的那個，因為，它與當初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源能核心】雖然破損，但其中依然還充斥著少許源能，你就是那時候被逸散的源能影響，不但身體被改造，思想也發生了偏轉，才會對【源能核心】如此念念不忘，以至於偏執到不肯相信我的忠告。”

 接著，又仔細的上下打量大衛，滿意的說道：“看來這幾年源能對伱的改造很不錯，也不枉費我花費功夫將你引入靈界。”

 這句話宛若電光火石般劃過大衛的腦海，他顫抖的說道：“是你？！”

 諾密含笑點點頭，說道：“是我！”

 強尼雖然對兩人的啞謎有些不解，但眼前的情況卻讓他感到相當不妙。

 他有些尷尬的說道：“老……老師，我……”

 諾密看向強尼，隨意的說道：“強尼，在我的學生中，你看似沒什麼頭腦，但實則那些都是你的偽裝，你呀，就像一隻藏在陰影裡的毒蛇，一旦獵物露出破綻，你就會展露獠牙。”

 強尼有些急切的說道：“老師，我不是……”

 諾密擺擺手，打斷強尼的話，說道：“當初胡利安和西爾斯是怎麼落選的，你又是怎麼一步步成為我兩個親近學生之一的，需要我一一說明？”

 “每年大衛叫你一起返回木偶莊園，看似是他拿你當探路石，實際上這不都在你的計劃當中嗎？真正被耍的團團轉，還得意洋洋的，難道不是你這個愚蠢的師兄？”

 大衛忍不住看向強尼，後者見此，也緩緩收斂臉上的表情，平靜的說道：“老師，您何必挑明呢？”

 諾密笑道：“當然是有理由的，靈界，可不是什麼安逸的好地方，想要在這裡生存，老師也需要你出一把力。”

 “當然，這一切，都要在將你們改造成傀儡之後，放心吧，與你那蠢笨的師兄不同，我會保留你的思想，這樣你才能更好的為我服務，不是嗎！”

 聞言，大衛和強尼心中同時一寒，前者更是恐懼無比，諾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說強尼還算有一條活路的話，那他大衛，就只能淪為受人操控的傀儡了。

 說完這些後，諾密也不再理會自己的兩名學生，看向另一處，說道：“這位客人，看了這麼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大衛和強尼有些不明所以，他們順著諾密的目光看去，但那裡除了空蕩蕩的沙發外，明明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