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 首先,我只是南宮...
虞歲說:“燕國大將軍,公孫乞。”
韓子陽:“……”
這個瘋批,他還真聽說過。
韓子陽的師尊,是法家之地,韓氏的宗族長,長壽到約一百多歲的老尊者。因為法家之地的規矩,韓氏宗族長曾經選籍時,入的是燕國,也曾在燕國當過一段時間的首相,只不過在六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辭鄉,回到法家之地不問世事。
宗族長對外說是不問世事,但韓子陽卻覺得師尊雖然待在法家之地,沒有對外走動,卻仍能知曉天下事。
韓子陽偶爾也能看見燕國的人來找師尊,但他們談了什麼,自己也不清楚,每一個來找師尊的燕國人,最終都是神色落寞地離開。
他認為是燕國人想要請師尊出山去救燕國。
韓子陽也曾問過師尊,您看著如今式微,互相殘殺的燕國是什麼想法?
師尊哈哈笑道:“天各有命,子陽,你記住,我們法家才是能看到最後,知曉輸贏的人。”
後來,有一名兵家術士闖進法家之地,蠻橫無理地傷了其他人,要見韓氏宗族長。
那年韓子陽才六歲,看見一手持驚鴻劍,渾身是血的男人闖進了屋中,劍指他的師尊。
兵家術士的威壓和劍光與鮮血,給幼年的韓子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師尊還告訴他,對方是個可憐人,而法家之地的人們對他有愧,如果命運讓他們有再次相見的那天,那就能忍便忍吧。
如今回想起來,師尊似乎早在很久以前,就窺探到了未來會發生的事。
難道我被異火選中也在他老人家的預知內嗎?
韓子陽剛一恍神,就被桌上亮光的聽風尺喚醒,公孫乞的聲音透過聽風尺傳出:“什麼事?”
虞歲說:“殺人狂魔要跟你聊一聊。”
公孫乞:“說。”
韓子陽問道:“你真的是燕國那位大將軍,公孫乞?”
公孫乞沒什麼表情地說:“已經不是了。”
韓子陽聽完後,神情凝重,說:“首先,我只是南宮王府的客人。”
公孫乞:“?”
虞歲卻沒忍住,偏頭撲哧笑出聲。
韓子陽像是很認真地在和南宮王府劃清界限,以免死在公孫乞劍下。
他說:“但我還不能離開南宮家,我要找出剩下的殺害我師尊的人,也要找到他家被綁走的孩子。”
“孩子?”虞歲若有所思地看過是位一百多歲的老爺爺,竟然還有孩子?”
她那充滿好奇和疑惑的雙眼,暴露著某些無法言說的東西,卻因為過分無辜和清澈,讓韓子陽沒法發火,無語片刻後解釋:“是他不知道第幾代的孫子。”
虞歲:“你不是嗎?”
韓子陽面無表情:“我不是。”
“那你怎麼會有天罰血脈?”虞歲訝然道,“你不是韓氏子弟?”
“可能是異火導致的。”韓子陽頓了頓,淡聲道,“師尊對外說我是領養的,並非韓氏子弟,而是他的徒弟,所以我也在查我的身世。”
公孫乞這才開口道:“你是韓氏宗族長的徒弟?”
韓子陽說:“我是。”
公孫乞:“那就不是因為異火。”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家人們最近想調回健康作息有些廢精力,寫完了我都定時十一點,當天沒寫完就放過自己延後到第二天,所以我依舊不是日更,也不穩定規律,因為不想頻繁掛請假條,所以作話說一聲o(╥﹏╥)o
唐元抓著袁錫的衣領把人弄醒,袁錫慘白著臉,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怎麼回事?”他問。
袁錫說自己剛開門就被人襲擊,剩下的什麼也不知道。
唐元聽後,更加堅信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有計謀的針對,而且對方還在暗處盯著他們所有人的動向。
可敵在暗他在明,現在不是尋找敵人的好時機,而是要先渡過眼前的難關。
“把你這裡可以治五行逆亂的藥拿出來。”唐元對袁錫吩咐,同時對其他玄魁成員宣佈,要他們在城中尋找可以醫治五行逆亂的醫師,無論有什麼手段都得把人帶到小姐那去。
自從張相雲對楚錦說過有關聽風尺的懷疑後,玄魁的人們在出任務和傳遞消息的時候,都不會使用聽風尺。
楚錦在城中民舍中忍痛給自己施針,卻幾度暈過去。
在她清醒的時候,唐英秀忍不住勸道:“小姐,不如還是告訴王爺……”
“閉嘴,”楚錦眼中血紅,聲色冷厲,“今晚的事,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去找王爺。”
她不能再次讓父王失望!
尤其是在南宮歲高調回府的對比下,更不能讓自己輸給南宮歲丟臉失去尊嚴和驕傲。
楚錦閉了閉眼,忍著五行逆亂的痛苦還要繼續說道:“讓鍾離絮那邊的人行動,把動靜引到鍾離家去。”
“御蘭司的王洵如果不能解決今晚的事,那就讓他的妻女一同給他陪葬。”
*
虞歲站在王府大門前,聽著外邊嘈雜的聲音,看著搜查隊伍接連而過。
侍衛攔著她,說是受王爺之命,還不能讓郡主離開。
虞歲笑道:“我就在門口看看,不出去,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侍衛們面面相覷,見虞歲真的沒有要闖出去的意思,這才稍稍退後。
虞歲在門口等了一會,看見又從家門口轉了一圈的蘇楓,朝對方招了招手:“二哥!”
蘇楓從馬背上下來,朝虞歲走去:“在這等什麼?”
“爹不讓我出去,我只好在門口看熱鬧了。”虞歲聳了聳肩。
蘇楓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她沒回來?”
“沒呢。”虞歲笑眯著眼,“應該就等在這附近,想著要怎麼回王府避難。”
蘇楓說:“她中了鍾離家的泰阿神劍術,需要醫治,御蘭衛已經去盯著許多家醫館和醫師了。”
虞歲說:“人沒那麼好抓,但也能逼著她將手裡的牌暴露的差不多。”
“祖母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她問。
蘇楓搖搖頭:“沒看見燕小川,祖母還是老樣子,看不出什麼異常,我覺得燕小川可能已經被她送走了。”
虞歲垂眸思考一番後,說:“我改天找個時間親自去一趟。”
蘇楓揚眉問道:“你想好怎麼解除緊閉了?”
虞歲跟他揮揮手,轉身回去:“禁足多久這事是我說了算。”
*
韓子陽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潛入王府郡主的院落,他走過迴廊來到寢屋,卻沒能感應到有人在。
但是此刻他心中太過好奇,便施術進了屋中,摸黑打量一圈,還未看出什麼來,就感覺到有人靠近。
韓子陽隱入黑暗之中,漆黑的眼瞳卻浮現出點點金光,透過屋門看向外邊。
啞婦孤身一人,端著食盤停在院中。她神色無異,沉默地將食盤放下,從衣袖中掏出陶瓷白瓶,將瓶子裡的藥倒入茶水中。
這是做什麼?
韓子陽揚了揚眉。
啞婦將茶水搖勻後放下,端著食盤往屋中走去。
啞婦剛把食盤放下沒一會,就聽見外邊傳來少女的呼喚:“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