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錦之是溫柔本身
因為星月你是能力C位,所以你現在可以行使權力,挑選你的對手了。”
?
還帶這樣的?
那不是挑個軟柿子捏,直接穩贏了?
在四周的一片噓聲中,蘇成意頭一回領會到了皇族的殺傷力。
鍾星月又是一笑,她故作思考了一會兒,表現得很糾結。
“老師,我可以表演完之後再選嗎?”
“當然可以。”
發起人雖然被沉默了一下,還是笑著回答道。
蘇成意抱起手臂,聽著周圍人毫不掩飾的抱怨和嫌棄。
“臥槽,這人好雞賊啊。”
“隊裡全是B班的尖子生,還不敢選對手,要看完現場反應才敢選。
太low了,你錦之姐遇到這種莫名其妙把她當做假想敵的心機婊,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走在路上踩到屎了的感覺。”
但這樣小範圍的抗議顯然是沒什麼用的。
短暫的黑屏準備時間之後,鍾星月所在的隊伍就開始了表演。
她選擇的歌曲是一首曲調很魔性洗腦的舞曲,需要唱的詞不多,以舞蹈為主要賣點。
這其實也是一種討巧的做法。
因為從現場的舞臺效果呈現上來看的話,選手們可以不唱,但是不能瞎唱。
一旦破音跑調,在觀眾心裡的印象就會被扣大分。
而她直接選擇了唱段很少的舞曲,恰好也發揮了她舞蹈有力震撼的這一長處。
如鍾星月所願,這一曲表演完,效果的確很不錯。
除了蘇成意所在的這一片區域還有些沉寂,其他區域基本上是全部沸騰起來了。
後援會會長看到這樣的走向,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她焦躁地快把手上的橫幅絞成碎片了。
好傢伙,**碎紙機。
蘇成意看在眼裡,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
“她不會輸的。”
“你怎麼知道?哎呀,不要太盲目自信了啊!
你知道錦之選了個什麼組嗎?實力上老弱病殘就算了,歌曲本身也不行。
正確答案應該是鍾星月選的這種曲子。
錦之組的曲子從頭唱到尾,而且也不夠燃。
唉.”
會長這樣一說,其他粉絲也覺得希望渺茫起來。
所以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祈禱鍾星月良心發現,別欺負人家一堆d組、f組的人氣低的選手們。
“哇,不錯,很震撼的表演。
接下來請選擇你的對手吧!”
發起人一邊鼓掌,一邊遞過話筒。
鍾星月喘著粗氣,緩了緩才開口道:
“我覺得pk這種事情,需要挑選一個值得挑戰的對手,比賽才會好看,不是麼?”
“我選擇,陳錦之所在隊伍!”
她這話一出,顯然出乎了現場許多觀眾的意料。
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面前。
只有鍾星月的粉絲所在區域發出了一陣意味不明的、略帶揶揄的呼聲。
“草。”
會長忍不住爆了句粗。
陳錦之的粉絲們無不憂心忡忡,或是義憤填膺。
只有蘇成意表現得很淡定。
他並不是在強裝鎮定,而是無條件相信陳錦之的能力。
就像她說的一樣,舞臺鏡頭不會被剪輯,所以也騙不了人。
就算只給她0.1秒的時間,她也可以讓所有人都記住她。
聚光燈暗而復明,逆光的人影出現的時候,蘇成意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陳錦之的剪影。
她明明站在隊伍最邊緣,卻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而隨著燈光灑落到她身上,蘇成意只聽得周圍一陣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這一瞬間連尖叫都是無聲的。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陳錦之真的染了頭髮,但並不是有多麼張揚的顏色,僅僅是挑染了幾縷紅色的碎髮。
與她的一襲紅裙相映,更襯得她膚白勝雪,明豔不可方物。
就不說和臺上的人比較了,她整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很不合理,像是從別的次元穿越來的,和所有人都不是一個畫風。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iris天下第一!!!”
“媽媽,我見到仙女了。”
表演還沒開始,陳錦之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她什麼都不用做,現場的氣氛就被調動到了今晚的最高峰。
陳錦之低頭輕笑,隨即微微側過身子,面對著舉著天青色燈牌的自家粉絲區域,悄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粉絲們當然很聽指揮,配合著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但其他路人觀眾可就不會這麼聽話了,躁動的氣氛久久降不下來溫。
發起人顯然也沒料到這樣的場面,他尬笑了幾聲試圖控場:
“好了好了,知道大家都喜歡仙女了。
但是我們先安靜一下,期待她們精心準備的舞臺好嗎?”
有了他這句話,因著對接下來舞臺的期待,大家才重新安靜下來。
燈光變暗,陳錦之裙襬輕揚,走到屬於自己的站位上。
從蘇成意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一個模糊的側臉,此時她低垂眼睫,不知在想什麼。
人生第一次登上舞臺,在緊張嗎?
蘇成意這樣想著,忽然心跳加速,替她緊張起來。
伴奏倏然響起,優雅中帶著夢幻,竟然有幾分好聽。
蘇成意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首歌叫什麼?”
“《La vie en rose》,是這樣唸的嗎?不知道。”
會長眼睛盯著舞臺,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是法語,翻譯過來是“玫瑰人生”的意思。
蘇成意忽然明白為什麼陳錦之是這樣的妝造了,世界上還有人比她更適合紅玫瑰嗎?
第一位選手開唱,音調略微顫抖,顯然有幾分緊張,但還是很好的完成了這一部分。
她們的走位配合很好,舞步旋轉,如花苞初綻,極富美感。
蘇成意認真聽著,忽然覺得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了這是一群d班、甚至f班的選手,她們的實力看起來完全不比剛剛那一組遜色。
舞臺繼續,氣氛如同曲調一樣,營造出夢幻又瑰麗的畫面。
場上的女孩們身著紅衣,真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