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受寵若驚
秦峰很從容的走了過去,站在老者的身旁,看向桌上的這幅字。
落筆蒼勁有力,老者指了指落款處的幾個小字。
“第一次寫,總覺得落款有些不太自然。”老者隨口說道。
秦峰唸叨著。
碧山學士焚銀魚……男兒須讀五車書。
唸完,他略微沉吟道:“這是出自於唐代杜甫的《柏學士茅屋》,其用意之重,無非是勵志讀書,老先生的落款蒼勁有力,更是蘊藏著對人生的哲理,簡單的只有三個字:平常心!卻包含甚廣。”
“噢,說來聽聽。”老者放下手中的筆。
他負手而立笑看著秦峰,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秦峰先是指了指行文道:“老先生的字沒問題,只是這字搭配這首詩,故而顯得有些彆扭,閱讀此事歷練不同,品味也是有所不同,但中心思想不變,都是發奮讀書,終成大業。”
“可是老先生,平常心三個字,卻是有些違和感,詩中有慾望,平常心是淡然是從容,是笑看雲捲雲舒的一種心態,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老者似有所悟,讚許的點了點頭,他示意秦峰坐下。
坐在另外一邊,老者問道:“財富和平常心,有衝突嗎?求知求學,高雅叫做充實自己,實際上,不也是為了富貴嗎?如何在富貴後保持平常心,我覺得這是對於這首詩落款的最好解釋。”
“不。”秦峰果決的給予了否定道:“二者本不同,況且老先生,是硬生生將其融合在一起的,所謂的平常心,其實無關富貴貧賤,一切由心而生,但老先生非得糾結於,是否符合題意,那就已經不是平常心了,所以您老才會看著彆扭。”
“嗯,年輕人,你稍等我一下。”
老者說完,起身把這幅字畫揉成一團,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再度鋪開一張宣紙。
他一邊提筆寫著,一邊詢問道:“你叫秦峰?”
“是的。”秦峰提醒道:“心無旁騖,方才融入境界。”
“受教了。”老者不再多說,再度將先前的詩詞寫了一遍,落款還是那三個字: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