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連夭 作品
第724章 無盡輪迴體——儀式之神
“無畏，你這個棍子，從哪裡得到的？”
一邊向裡走。
陸蒼一邊詢問道。
而被陸蒼這樣問，勇者無畏卻是警惕的把棍子抱在了懷裡。
“幹嘛？”
“想打我棍子的主意啊？”
一邊這樣質問，他的眼睛也一邊不由自主向心絕月瞟去。
眼神之痴迷，好像心絕月如果說要他的棍子，他就會給了。
“不，只是問一問。”
無畏心神並不在陸蒼身上，便隨口回答道。
“這棍子的來歷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這棍子，是我在地上撿的。”
……
聽到勇者無畏的回答。
奈赫爾卡託、陸蒼，都沉默了。
兩人看向勇者無畏。
地上撿的？
這可是完整的神器，你能從地上撿得到神器？
“羅恆。”奈赫爾卡託招呼了一聲。
“沒有撒謊……”
陸蒼看向勇者無畏的情緒、心靈、意識，並且使用了識破謊言的技能。
種種跡象都表明。
勇者無畏說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說明他藏的很深很好。
只是……
勇者無畏痴痴看著心絕月，就好像其他被控制的人一樣……
他能藏的那麼深，才有鬼了。
“怎麼？你們也想去撿？”
“說實話，那地方也就是普通的路邊，沒什麼新奇的地方。”
“在那之後，我早就已經反覆轉了好幾次，也就那一次撿到。”
“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
沒人會想在路邊隨便撿到神器。
這個地方很小很小。
兩萬平不到的村莊是什麼概念……200米*200米都已經是四萬平。
幻界入侵之前，一座普通學校的操場大小都不到。
別說是什麼半神亞神，光是六十級的勇者無畏過來，都足以把這片小地方給揚了。
只是，村莊帶有厚重迷霧。
從外面看，看不見。
只能走進去。
走進去後，別有洞天。
穿過煞色的黑霧，便看到一位蒙著眼睛的類人生物，端坐在村莊中心。
四周是幾座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小房屋。
這裡面的空間相比於外面看到的，略有擴寬，用了些許的空間擴張術。
不過也沒擴到多大，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個小鎮的範圍。
“古願鎖塵。”陸蒼走到他的面前。
這不是什麼技能或者法術的名字。
而是面前之人的名字。
“嗯。”
“看來，你認識我。”
“還算是勉強認識儀式之神。”
在外面感知透不進來的時候。
陸蒼就已經意識到了。
隔絕的來源不是魔法，而是佈置好的儀式。
雖然伊茲帕魯特也會佈置儀式，但如果是它的話，比起儀式應該會使用魔法。
而這儀式的強度，能達到隔絕自己感知的程度。
細想一下古今以來擅長佈置儀式的人物。
大概也就是它了。
【古願鎖塵】
陸蒼所知曉的不少儀式，也都是出自它之手。
當然，其中一部分也有知識之神的功勞。
儀式之神。
通曉世界上絕大多數儀式佈置，可以輕鬆自己創建需要的儀式，並且自身創造出來的儀式陣法，亦能被其他沒有【儀式神位】的人所使用。
“我已經知曉你們的來意了。”
它閉著眼睛，卻看向了奈赫爾卡託的方向。
“你是時間神。”
“艾赫卡托爾的親傳。”
奈赫爾卡託不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就是導致這個世界變成這般模樣的，那位艾赫卡托爾吧。”
古願鎖塵的指代非常明顯。
艾赫卡托爾的名字，在這個世界確實是可以有很多意思。
可以是這個世界原本存在的，也可以是其他世界裡的……
此話一出。
周圍人紛紛向奈赫爾卡託望了過來。
“導致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
“等等！”
“首領，你可從來沒有說過啊！”
古願鎖塵沒有回應，只是在等奈赫爾卡託的回答。
奈赫爾卡託舒了一口氣。
卻帶有幾分不以為然。
“沒錯，是。”
“喂！”勇者無畏手中的棍子出現，再次指向了奈赫爾卡託！
“你居然就是罪魁禍首！”
奈赫爾卡託眉頭微皺。
“別拿你那棍子指我，再這樣，我就把你手指都切下來。”
“哈？你說什麼！”
“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把你打爛，還是你先把我手指切下來！”勇者無畏身上金紅色流光綻放。
帶出沉重威勢，他依舊是力之神位。
只是這個力並非純粹沉重的力。
而是帶有些許巧意。
技巧與力。
而就在這時，古願鎖塵發話了：“無畏，把棍子放下。”
勇者無畏向古願鎖塵看了一眼。
“切……”
但還是聽古願鎖塵所說，將棍子放了下來。
陸蒼攥緊了奈赫爾卡託的手。
不然她已經動手了。
陸蒼心好累……
自己在幻界混，還總要壓制情緒，認真謀算。
但身邊的人……卻都是由著性子來。
快意恩仇，爽是爽了。
但是衝動的下場，大多數情況都是負面的。
“我等你很久了。”
古願鎖塵說道：“終啟之匙的下落，現在只有我一人知道。”
“而且必須我親自開啟。”
“我已經在我身體內種下了自爆儀式，你們若是搜我的靈魂，控制我的心靈，我亦會自爆。”
古願鎖塵開口後，便是威脅。
隨後，它又看了心絕月。
沒有睜眼，只是用感知掃過。
內心微動。
感知在心絕月身上流連了短暫時間。
“說吧。”陸蒼沒有廢話。
“要做什麼。”
“如果你奢望我們能終止這個亂紀，你應該想多了。”
這亂紀是艾赫卡托爾引起的，真神之力。
僅憑奈赫爾卡託、陸蒼、還有心絕月現在的力量，不論通過怎麼樣的方式撬動，都無法改變亂紀。
“不，我們不打算讓你們終止這個亂紀。”
“我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們拿到離開這個亂紀的通道。”
“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只要能離開就足夠。”
“其實，這世界有一些人是可以離開的……伊茲帕魯特之王，就根據亂紀殘片，逆推出了逆紀之元。”
“我曾找它商談，想要佈置通道儀式。”
“但是它拒絕了我，還將我打傷。”
“我用盡了自己的手段，才從它手裡逃脫。”
“當然，在見它之前我就已經料想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提前做了些許佈置。”
聽它的描述，心絕月的美眸微微睜大了。
能從伊茲帕魯特之王的手裡逃走……
這個人的實力也很恐怖。
心絕月是見過伊茲帕魯特的，自然知道那個傢伙是有多變態。
“它應該也已經知道如何脫離這個亂紀。”
“但它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或許，它是想在這亂紀得到更多吧。”
陸蒼：“你的意思是……”
“想讓我們幫你從伊茲帕魯特手中搶到亂紀之元。”
古願鎖塵輕微頷首。
奈赫爾卡託不由冷笑了一下。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讓我們去對付伊茲帕魯特。”
“不，是伊茲帕魯特之王。”古願鎖塵打斷道。
“而且不止是它。”
“凱怒之王，也和伊茲帕魯特之王聯手了。”
“不知道它們在謀劃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不打算離開亂紀，反而……更像是在催化亂紀。”
“我能感覺到，這世界的吸引力越來越大。”
“亂紀之門吸入其他時間線的情況越來越多，發生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我能預感到這世界的末日即將來臨。”
“當然。”
“他也會幫你的。”
古願鎖塵看向勇者無畏。
勇者無畏哼了一聲，有些不情願道：“如果是首領這樣說，我會幫你們。”
陸蒼：“只是這樣的話，沒必要找時間神吧。”
“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的。”
“佈置脫離儀式需要通曉時間的人幫助，伊茲帕魯特不願意幫我……能找的只有時間神了。”
陸蒼卻搖頭道：“不……不止是這樣。”
“你還有隱瞞的。”
被陸蒼這樣緊緊追問，古願鎖塵也不由蹙眉。
他在猶豫。
氣氛逐漸變得凝重。
勇者無畏也再次將棍子拿在手裡。
“解鈴還須繫鈴人。”
“因艾赫卡托爾引起的亂紀，想要打破，也需要與艾赫卡托爾同源的時間之力。”
“這位時間神……”
“實力或許不足以打破界限。”
“或許，需要獻祭。”
古願鎖塵停頓後，長嘆一聲，還是將一切說出。
他已經說的很委婉。
獻祭……
實際上就是要獻祭生命的意思。
奈赫爾卡託輕微愣了一下。
沒想到……
會是這樣。
但她只是短暫怔住，便看向了陸蒼。
陸蒼凝視古願鎖塵，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情緒。
不知喜怒哀樂。
感知也只能探索到一片混沌。
片刻，陸蒼搖頭道：“你的要求，有些過於荒謬。”
“你去找伊茲帕魯特之王的時候，難道伊茲帕魯特之王也要獻祭不成？”
“我去找它，只是知曉了逆極之元的存在。”
“我必須親眼過目，才能知道可以通過此物佈置脫離儀式，又需要推演才能知道確切的儀式要求。”
“在我重傷逃離歸來後，我才推演出需要時間神的力量。”
陸蒼：“倘若奈赫爾卡託晉升至偽神神力呢。”
古願鎖塵回答道：“這個世界無法晉升。”
“準確來說…晉升的儀式都被破壞了。”
“除非能找到不依靠儀式晉升的辦法。”
“若是有辦法，我也不希望犧牲你的夥伴。”
“但是這是我們最後求生的希望，我無法妥協。”
陸蒼：“看來，你是知道我們會來了。”
提前拿到終啟之匙，還佈置下了自爆法陣，就是在等自己等人的到來。
“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
古願鎖塵輕嘆一聲。
解開了封鎖在體內的儀式，一股熟悉而久遠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擴散開來。
【三幻體——無盡輪迴體】
“羅恆。”
“我是這個世界無盡輪迴體的擁有者。”
“我想你應當知曉，我為何而得知，為何能提前準備了。”
無盡……輪迴體。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認識這體質。
亦或者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只不過我能經歷的輪迴，遠遠要短的多。”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而且每一次輪迴後，萬事萬物也都在變化，縱我不去改變，這世界卻依然在變。”
“甚至在歷經輪迴，重新回到起點後，這世界的惡化程度不僅沒有回溯。”
“反而還更加的加深。”
“羅恆。”
“你若不幫我，你將會犧牲更多。”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在上一次輪迴中，你拒絕了我的要求。”
“你沒得到好的結果。”
“這一次，你還要做出同樣的選擇，重蹈覆轍嗎。”
古願鎖塵輕微觸碰地面，儀式的陣法亮起！
古願鎖塵歷經輪迴所見到的過往，都浮現在了陸蒼的感知之中！
陸蒼看到了自己，一個瘋狂的自己！
“不……”
“不！不應該這樣！”
一片赤紅的沙土中，古願鎖塵走到跪俯在地上，一臉絕望的陸蒼身邊。
古願鎖塵不是實體。
僅僅是一個幽靈。
一個儀式留下的投影。
它將手按在陸蒼的肩頭上，用平淡的語氣描述道：“回不去了。”
“不止是無法終結紀元，而是被永遠留困在這個絕望的世界。”
“你就和我一起等待末日降臨吧。”
……
陸蒼瞳孔收縮，回過神來。
“所以，你其實知道伊茲帕魯特之王打算做什麼。”
古願鎖塵：“沒錯，其實我明白。”
“但我不想讓你知曉太多。”
“只可惜，你太敏銳了，每一次我試圖瞞過去，卻依舊是瞞不過你。”
“做出決定吧，羅恆。”
“是答應我的要求，還是放棄一切，不捨放棄，最終被這世界困住，死去。”
一邊向裡走。
陸蒼一邊詢問道。
而被陸蒼這樣問，勇者無畏卻是警惕的把棍子抱在了懷裡。
“幹嘛？”
“想打我棍子的主意啊？”
一邊這樣質問，他的眼睛也一邊不由自主向心絕月瞟去。
眼神之痴迷，好像心絕月如果說要他的棍子，他就會給了。
“不，只是問一問。”
無畏心神並不在陸蒼身上，便隨口回答道。
“這棍子的來歷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這棍子，是我在地上撿的。”
……
聽到勇者無畏的回答。
奈赫爾卡託、陸蒼，都沉默了。
兩人看向勇者無畏。
地上撿的？
這可是完整的神器，你能從地上撿得到神器？
“羅恆。”奈赫爾卡託招呼了一聲。
“沒有撒謊……”
陸蒼看向勇者無畏的情緒、心靈、意識，並且使用了識破謊言的技能。
種種跡象都表明。
勇者無畏說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說明他藏的很深很好。
只是……
勇者無畏痴痴看著心絕月，就好像其他被控制的人一樣……
他能藏的那麼深，才有鬼了。
“怎麼？你們也想去撿？”
“說實話，那地方也就是普通的路邊，沒什麼新奇的地方。”
“在那之後，我早就已經反覆轉了好幾次，也就那一次撿到。”
“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
沒人會想在路邊隨便撿到神器。
這個地方很小很小。
兩萬平不到的村莊是什麼概念……200米*200米都已經是四萬平。
幻界入侵之前，一座普通學校的操場大小都不到。
別說是什麼半神亞神，光是六十級的勇者無畏過來，都足以把這片小地方給揚了。
只是，村莊帶有厚重迷霧。
從外面看，看不見。
只能走進去。
走進去後，別有洞天。
穿過煞色的黑霧，便看到一位蒙著眼睛的類人生物，端坐在村莊中心。
四周是幾座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小房屋。
這裡面的空間相比於外面看到的，略有擴寬，用了些許的空間擴張術。
不過也沒擴到多大，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個小鎮的範圍。
“古願鎖塵。”陸蒼走到他的面前。
這不是什麼技能或者法術的名字。
而是面前之人的名字。
“嗯。”
“看來，你認識我。”
“還算是勉強認識儀式之神。”
在外面感知透不進來的時候。
陸蒼就已經意識到了。
隔絕的來源不是魔法，而是佈置好的儀式。
雖然伊茲帕魯特也會佈置儀式，但如果是它的話，比起儀式應該會使用魔法。
而這儀式的強度，能達到隔絕自己感知的程度。
細想一下古今以來擅長佈置儀式的人物。
大概也就是它了。
【古願鎖塵】
陸蒼所知曉的不少儀式，也都是出自它之手。
當然，其中一部分也有知識之神的功勞。
儀式之神。
通曉世界上絕大多數儀式佈置，可以輕鬆自己創建需要的儀式，並且自身創造出來的儀式陣法，亦能被其他沒有【儀式神位】的人所使用。
“我已經知曉你們的來意了。”
它閉著眼睛，卻看向了奈赫爾卡託的方向。
“你是時間神。”
“艾赫卡托爾的親傳。”
奈赫爾卡託不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就是導致這個世界變成這般模樣的，那位艾赫卡托爾吧。”
古願鎖塵的指代非常明顯。
艾赫卡托爾的名字，在這個世界確實是可以有很多意思。
可以是這個世界原本存在的，也可以是其他世界裡的……
此話一出。
周圍人紛紛向奈赫爾卡託望了過來。
“導致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
“等等！”
“首領，你可從來沒有說過啊！”
古願鎖塵沒有回應，只是在等奈赫爾卡託的回答。
奈赫爾卡託舒了一口氣。
卻帶有幾分不以為然。
“沒錯，是。”
“喂！”勇者無畏手中的棍子出現，再次指向了奈赫爾卡託！
“你居然就是罪魁禍首！”
奈赫爾卡託眉頭微皺。
“別拿你那棍子指我，再這樣，我就把你手指都切下來。”
“哈？你說什麼！”
“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把你打爛，還是你先把我手指切下來！”勇者無畏身上金紅色流光綻放。
帶出沉重威勢，他依舊是力之神位。
只是這個力並非純粹沉重的力。
而是帶有些許巧意。
技巧與力。
而就在這時，古願鎖塵發話了：“無畏，把棍子放下。”
勇者無畏向古願鎖塵看了一眼。
“切……”
但還是聽古願鎖塵所說，將棍子放了下來。
陸蒼攥緊了奈赫爾卡託的手。
不然她已經動手了。
陸蒼心好累……
自己在幻界混，還總要壓制情緒，認真謀算。
但身邊的人……卻都是由著性子來。
快意恩仇，爽是爽了。
但是衝動的下場，大多數情況都是負面的。
“我等你很久了。”
古願鎖塵說道：“終啟之匙的下落，現在只有我一人知道。”
“而且必須我親自開啟。”
“我已經在我身體內種下了自爆儀式，你們若是搜我的靈魂，控制我的心靈，我亦會自爆。”
古願鎖塵開口後，便是威脅。
隨後，它又看了心絕月。
沒有睜眼，只是用感知掃過。
內心微動。
感知在心絕月身上流連了短暫時間。
“說吧。”陸蒼沒有廢話。
“要做什麼。”
“如果你奢望我們能終止這個亂紀，你應該想多了。”
這亂紀是艾赫卡托爾引起的，真神之力。
僅憑奈赫爾卡託、陸蒼、還有心絕月現在的力量，不論通過怎麼樣的方式撬動，都無法改變亂紀。
“不，我們不打算讓你們終止這個亂紀。”
“我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們拿到離開這個亂紀的通道。”
“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只要能離開就足夠。”
“其實，這世界有一些人是可以離開的……伊茲帕魯特之王，就根據亂紀殘片，逆推出了逆紀之元。”
“我曾找它商談，想要佈置通道儀式。”
“但是它拒絕了我，還將我打傷。”
“我用盡了自己的手段，才從它手裡逃脫。”
“當然，在見它之前我就已經料想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提前做了些許佈置。”
聽它的描述，心絕月的美眸微微睜大了。
能從伊茲帕魯特之王的手裡逃走……
這個人的實力也很恐怖。
心絕月是見過伊茲帕魯特的，自然知道那個傢伙是有多變態。
“它應該也已經知道如何脫離這個亂紀。”
“但它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或許，它是想在這亂紀得到更多吧。”
陸蒼：“你的意思是……”
“想讓我們幫你從伊茲帕魯特手中搶到亂紀之元。”
古願鎖塵輕微頷首。
奈赫爾卡託不由冷笑了一下。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讓我們去對付伊茲帕魯特。”
“不，是伊茲帕魯特之王。”古願鎖塵打斷道。
“而且不止是它。”
“凱怒之王，也和伊茲帕魯特之王聯手了。”
“不知道它們在謀劃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不打算離開亂紀，反而……更像是在催化亂紀。”
“我能感覺到，這世界的吸引力越來越大。”
“亂紀之門吸入其他時間線的情況越來越多，發生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我能預感到這世界的末日即將來臨。”
“當然。”
“他也會幫你的。”
古願鎖塵看向勇者無畏。
勇者無畏哼了一聲，有些不情願道：“如果是首領這樣說，我會幫你們。”
陸蒼：“只是這樣的話，沒必要找時間神吧。”
“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的。”
“佈置脫離儀式需要通曉時間的人幫助，伊茲帕魯特不願意幫我……能找的只有時間神了。”
陸蒼卻搖頭道：“不……不止是這樣。”
“你還有隱瞞的。”
被陸蒼這樣緊緊追問，古願鎖塵也不由蹙眉。
他在猶豫。
氣氛逐漸變得凝重。
勇者無畏也再次將棍子拿在手裡。
“解鈴還須繫鈴人。”
“因艾赫卡托爾引起的亂紀，想要打破，也需要與艾赫卡托爾同源的時間之力。”
“這位時間神……”
“實力或許不足以打破界限。”
“或許，需要獻祭。”
古願鎖塵停頓後，長嘆一聲，還是將一切說出。
他已經說的很委婉。
獻祭……
實際上就是要獻祭生命的意思。
奈赫爾卡託輕微愣了一下。
沒想到……
會是這樣。
但她只是短暫怔住，便看向了陸蒼。
陸蒼凝視古願鎖塵，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情緒。
不知喜怒哀樂。
感知也只能探索到一片混沌。
片刻，陸蒼搖頭道：“你的要求，有些過於荒謬。”
“你去找伊茲帕魯特之王的時候，難道伊茲帕魯特之王也要獻祭不成？”
“我去找它，只是知曉了逆極之元的存在。”
“我必須親眼過目，才能知道可以通過此物佈置脫離儀式，又需要推演才能知道確切的儀式要求。”
“在我重傷逃離歸來後，我才推演出需要時間神的力量。”
陸蒼：“倘若奈赫爾卡託晉升至偽神神力呢。”
古願鎖塵回答道：“這個世界無法晉升。”
“準確來說…晉升的儀式都被破壞了。”
“除非能找到不依靠儀式晉升的辦法。”
“若是有辦法，我也不希望犧牲你的夥伴。”
“但是這是我們最後求生的希望，我無法妥協。”
陸蒼：“看來，你是知道我們會來了。”
提前拿到終啟之匙，還佈置下了自爆法陣，就是在等自己等人的到來。
“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
古願鎖塵輕嘆一聲。
解開了封鎖在體內的儀式，一股熟悉而久遠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擴散開來。
【三幻體——無盡輪迴體】
“羅恆。”
“我是這個世界無盡輪迴體的擁有者。”
“我想你應當知曉，我為何而得知，為何能提前準備了。”
無盡……輪迴體。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認識這體質。
亦或者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只不過我能經歷的輪迴，遠遠要短的多。”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而且每一次輪迴後，萬事萬物也都在變化，縱我不去改變，這世界卻依然在變。”
“甚至在歷經輪迴，重新回到起點後，這世界的惡化程度不僅沒有回溯。”
“反而還更加的加深。”
“羅恆。”
“你若不幫我，你將會犧牲更多。”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在上一次輪迴中，你拒絕了我的要求。”
“你沒得到好的結果。”
“這一次，你還要做出同樣的選擇，重蹈覆轍嗎。”
古願鎖塵輕微觸碰地面，儀式的陣法亮起！
古願鎖塵歷經輪迴所見到的過往，都浮現在了陸蒼的感知之中！
陸蒼看到了自己，一個瘋狂的自己！
“不……”
“不！不應該這樣！”
一片赤紅的沙土中，古願鎖塵走到跪俯在地上，一臉絕望的陸蒼身邊。
古願鎖塵不是實體。
僅僅是一個幽靈。
一個儀式留下的投影。
它將手按在陸蒼的肩頭上，用平淡的語氣描述道：“回不去了。”
“不止是無法終結紀元，而是被永遠留困在這個絕望的世界。”
“你就和我一起等待末日降臨吧。”
……
陸蒼瞳孔收縮，回過神來。
“所以，你其實知道伊茲帕魯特之王打算做什麼。”
古願鎖塵：“沒錯，其實我明白。”
“但我不想讓你知曉太多。”
“只可惜，你太敏銳了，每一次我試圖瞞過去，卻依舊是瞞不過你。”
“做出決定吧，羅恆。”
“是答應我的要求，還是放棄一切，不捨放棄，最終被這世界困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