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6章 利害兩分

 溶洞內的一窩小蛇被如此磅礴的氣息嚇得不敢動彈。

 古洞天神識一掃，將所有生靈氣息盡數抹滅，這才鄭重取出一本厚重大書。

 知天書。

 上次貿然動用此書想要窺探天機，結果不僅讓知天書損毀不少，自己也受了暗傷。

 不過，他機緣巧合又得到了修復知天書的寶物。

 如今知天書雖然不能說是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但也好了七七八八。

 更為重要的是，它願意繼續為他窺探天機。

 這才是最讓他心安之事。

 他提起毛筆，憑空蘸滿墨汁，緩緩書寫。

 “我今日所見之楚千刀乃是何人？”

 寫完這些，他鬆開毛筆。

 毛筆像是被無形之手握住一樣，迅速書寫。

 “熾陽天大荒漠天仙修士，如今已修成鬼……”

 古洞天若有所思，正要繼續往下看，但毛筆卻在此時忽然停住。

 最終竟是硬生生放回了原位。

 就連知天書的封面也有了合上的趨勢，彷彿不願意再回答問題。

 古洞天面色微變，連忙拿過毛筆，同時按住封面，知天書的動靜這才平息下來。

 他思索再三，提筆再寫，“我今日所見之楚千刀，是否於我有害？”

 知天書可以回答大多數問題，提問越是詳細，越是具體，回答得也就越是輕鬆。

 今日所見的楚千刀，顯然有問題。

 如果詢問此人的生平、隱秘，知天書恐怕難以回答。

 但若詢問此人對他是否有害，顯然在知天書的回答範疇之內。

 他再度鬆開毛筆，無形之力操縱之下毛筆自行書寫。

 “利害兩分。”

 古洞天目光一凝。

 利害兩分，既可以說有利也有害，也可以說時而有利時而有害。

 但這本身就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以他如今的修為，那楚千刀竟能對他有害！

 啪！

 寫完最後一個字，知天書彷彿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不等古洞天再提問，硬生生合上了書，再也不想打開了。

 古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