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竹 作品

20.第二十章 叫姐夫





周屹川有些無奈。他什麼都沒做。




姜邈嘟囔:“這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通病,不怒自威。”




“資本家”這三個字好像成為了她對周屹川的刻板印象。




周屹川鬆了鬆領帶,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隨和一些,方便更好的融入他們。




但事實證明,黃河渤海是永遠不相容的。




即使他刻意收斂了氣場。




相反,姜邈簡直就是氣氛組。




難得沒有經紀人在旁邊管著,不用時刻注意食物熱量。她拿著酒杯挨個碰了碰。




“今天辛苦大家了,之後的半個月工作空閒,正好趁這個時間好好玩一玩。”




她似乎忘了周屹川還在這裡,也忘了自己一個小時前放下海口,自己好幾個項目正在談,空不開檔期。




才喝了一杯,準備去倒第二杯的時候,手腕被人輕輕按住。




連同手裡的酒杯也被抽走。




“少喝點。”男人聲音低沉,遞來一杯溫水,“眼睛都紅了。”




姜邈酒量一般,還容易上臉。




她差點忘了,雖然經紀人不在,但有比經紀人更古板的人在。




她確實喝多了,也不知這酒度數多少,一杯就讓她連路都走不穩。




“我才喝了一點點。”她笑著舔唇,似在回味,“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也嚐嚐?”




他扶起她,和他們說了抱歉。




“你們慢慢喝,我先帶她回去。”




一桌人點頭,不太敢回他的話,只能點頭。




周屹川從小就是這個喜怒不顯的模樣,性子過於深沉了些。




所以哪怕他表現的再溫和謙遜,但在別人眼中,他都是不可冒犯的。




他先將那一桌的賬結了,然後扶著姜邈離開。




外面在下雪。




今年的寒流來的比往年要早許多。




這家店的生意的確火爆,外面的長椅坐滿了等位的人。




好在周屹川提前替姜邈戴好口罩,不用擔心被人認出。




她走路不穩,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會摔倒的醉態。




周屹川乾脆把她抱在懷裡。




這會倒是老實了,又開始揪著他的領帶玩。




一個晚上,他的領帶在她手上被蹂-躪了無數次。




玩著玩著,姜邈不滿的問他,怎麼不戴我送你的那條。




這裡不能停車,周屹川將車停在了外面的路邊。




即使知道她喝醉後會斷片,周屹川還是耐心給瞭解釋:“被人潑了紅酒,送去幹洗了。”




姜邈眼睛瞪的大大的:“誰潑你?”




她一副氣憤模樣,好像要問清對方是誰,然後幫他報仇。




他笑了笑:“對方不是有意的,敬酒的時候沒拿穩。”




她哼了一聲,又靠回他肩上,嘟囔道:“你就是脾氣太好。要是我的話.....”




她的聲音逐漸輕了下去,似乎快要睡著了。




周屹川低下頭,靠近她:“什麼?”




她迴光返照,語氣惡狠狠:“我會讓他和我道歉!”




“是嗎。”




他似笑非笑。




那個晚上過的很平和,如果賀政南沒有出現的話。




他是和同事聚餐結束後,回家的路上恰好經過這裡。




路邊停著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車外抽菸的周屹川。




他身上的襯衫微微發皺,領帶也有些凌亂。




一向重視著裝禮儀的人,卻任憑這些痕跡存在。




賀政南是出國後的第五年得知姜邈結婚的消息,那個時候他沒有驚訝,也沒有悔恨。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終究會發生的。




從很多年前,周屹川將那張銀行卡砸到他臉上,再到他語氣平靜的道出事實:“我不想將事情做的太絕,你也別給臉不要臉。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是你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