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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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最忠誠的騎士,最虔誠的愛慕者。
 




如果這是在現實中,寧柯柯會興沖沖地跑過去集郵,並詢問這位老師cos的是哪位角色,她必須要去拜讀一下大作。
 




她成為靈者不過才一年多,在此之前,她可是忠誠的二次元愛好者,集的郵可以貼滿她的臥室。
 




但這裡是詭域。
 




寧柯柯驀地停住了腳步。
 




歌聲也在此時終止。
 




那垂眸歌唱的昳麗美人抬頭向她看來,垂落的黑紗遮住了她的雙眼,下意識放輕呼吸的人類直覺那是一雙很美麗的眼睛,也是自己看不得的眼睛。
 




她就是這個詭域的主人嗎?
 




寧柯柯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甚至……她不能確定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詭異。
 




很不可思議,靈覺天賦堪比八級靈者的寧柯柯也會有無法判定的時候。
 




明明她的辨識課是滿分,還成功通過了教官們聯手出的地獄級難題,從數以千計的樣本中一眼就分辨出了被教官們糊上十幾層混淆術的異物。
 




可是現在……
 




寧柯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存在是什麼。
 




她身上既沒有人的氣息,也沒有詭異的氣息。
 




她太乾淨了,就像一碧如洗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大海,廣袤無垠的大地……唯有自然的氣息。
 




你只能用肉眼去看見她,因為她在你的感知裡無處不在,她可以是風,可以是雲,可以是任何一棵樹、一朵花、一株草,獨獨不是你能篤定分辨出來的某種已知個體。
 




怎麼會有這樣的存在?
 




她甚至是出奇溫和的,哪怕被寧柯柯這樣近乎失禮地打量著,她的嘴角仍舊含著一抹笑,黑紗下的雙眼靜靜地看著這個有些抓狂的人類女孩。
 




如同一個溫柔的長輩。
 




好、好奇怪。
 




寧柯柯在這樣的目光中有些手足無措,她想捂臉,她的臉一定已經紅透了。可她一手拎著蠢弟弟的後衣領,一手握著腰刀的刀柄,已經沒有第三隻手可以讓她捂臉了。
 




被稱為社交悍匪的寧大小姐想,這就是社死的感覺嗎?
 




——寧柯柯。
 




危越想起這個名字哪裡熟悉了。
 




她是婁君懷的表妹。
 




“……寧柯柯,我只是你的表哥,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自己惹的禍自己去解決……”
 




這是婁君懷說的話。
 




他記得自己那會兒在婁君懷身邊彙報一個跟進的項目,中途有電話打進來,正是寧柯柯打來的。
 




好像是……學校裡的什麼事吧?
 




他當時還在想,婁總這樣高冷的霸總,居然也會上網?網上流行的熱梗從這位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真實呢?
 




四捨五入,寧柯柯也算是熟人家的孩子了。
 




危越對她的態度從冷漠變成了溫和。
 




約莫相當於看隔壁相識阿姨家的傻兒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超等級的詭域裡待久了,小姑娘看起來傻乎乎的,反應遲鈍,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不會真的傷著腦子了吧?
 




他記得婁君懷還挺關心這個表妹的。
 




要是寧柯柯死在這裡了,婁君懷會難過的吧。
 




……罷了,就當是日行一善,多積點德,說不定他的家人以後能用上呢。
 




危越環抱著釋放出所有幻象的白鏡,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用烏鴉夫人無論何時都溫和得像是在同經年好友話家常的語調對她說:“寧柯柯,隨我來。”
 




說完,他轉身向西面走去,花一般的裙邊在地上拂過,掃落了滿地的塵屑。
 




這塵屑便是原本長滿荊棘的灌木叢了,它堅硬,但烏鴉的喙比它更堅硬。
 




無聲的群鴉振翅讓開一條路,好讓這呆愣的人類跟上它們的女主人。
 




它們不像尋常的鳥兒那樣跳著走路,反而是和人一樣,邁開腿交替著往前走,一眼看過去竟還有幾分優雅。
 




寧柯柯來不及問這未知的存在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名字的,她看了看行走優雅的群鴉,又看了看衣服褲子都破了好幾個洞的自己,再看看身後被她拖著走,瞧著還不如她的蠢弟弟……
 




寧柯柯沉默了一會兒,壯士斷腕般跟了上去。
 




橫豎都是死……
 




不管了,人生何處不博弈!只要搏一搏,單車就能變摩托!
 




靈覺沒有響,她就是安全的!
 




已經死機的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