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汝 作品
20.病人
而且,另一方面,當他看著醫生的時候,雖然毫無印象,卻彷彿有種微妙的緊繃感,從心底深處湧上來。
於是,哪怕是在治療過程當中,病人的注意力依然會不由自主地往對方身上偏移。
當然,即便不考慮其他,黑澤醫生也是存在感很強的那一類人,哪怕從他醒來到現在,對方都沒說幾句話,卻絕不會被忽視。
在他目前見過的所有人之中,似乎也只有這位醫生,有讓人思考和探究的價值——作為一個失憶的病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和探究了。
夜晚的醫院病房一片寂靜,即便交談雙方都放輕了聲音,他依然能隱約聽到黑澤醫生和心理醫生之間的對話。
黑澤醫生的聲音和他的形象很契合,清澈似冰,他整個人的形象,就完全不像是會熱心到替陌生人支付賬單的樣子。
可是,若非如此,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對方謀求的呢?
不對,他對自己說:不應該擅自懷疑他人,一個昏迷了三年,醒來還失憶的人,怎麼會在剛醒來的時候就懷疑起自己恩人的用心啊?
我以前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病人嘆了口氣,靠在床上,交談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儘管已經警告過自己,但他依然下意識地分析著。
除了他本人的失憶問題之外,黑澤醫生自己似乎也有心理上的問題,這倒是能解釋對方為何會認識一位能半夜趕來的心理醫生。
而黑澤醫生的職業……似乎是法醫?
這也許能解釋一部分他冷淡的風格,見慣了屍首的法醫,大概是會比一般醫生更冷靜。
大概是他的失憶問題沒有太多需要交代的,沒過多久,心理醫生轉身離去,黑澤醫生卻在病房門口停留了片刻,他抬手似乎是要拿什麼東西,但沒有拿到便放下了。
胸前口袋……病人下意識地想:是要抽菸嗎?
下一刻,黑澤醫生轉過頭,正好與他對視。
黑澤先生實在有雙冷淡又銳利的眼睛,哪怕隔著一個病房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一種被注視的刺痛感,激發出人內心中防備的本能。
要不是知道對方為自己做過什麼,他可能會忍不住從枕頭底下掏槍……嗯?枕頭底下為什麼會有槍?
病人感到大腦一陣鈍痛,連忙閉上眼睛平復,等再睜開的時候,黑澤醫生已經走到眼前,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走路也沒有聲音啊……也?
病人的頭腦越發混亂,他真有些好奇自己失憶前是做什麼的了。
黑澤陣打量著床上的病人。
三年的臥床經歷使得他面色蒼白,所謂的喪屍病毒在調整臉色方面顯然沒有任何幫助,只讓那張臉更加沒有血色。
不過,因為本身相貌柔和的緣故,這一片慘白的臉看著並不可怖,倒是很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
再加上那雙透著倦意的眼睛和虛軟的身體狀況,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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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是個前臥底警察。
不過,從他醒過來之後的行事來看,哪怕失憶,這人應該也不會是那種願意一直躺在醫院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