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絕望空島】瘋狂的野獸

水面形成的波浪驅散涼影中的顏常清，讓人難以看清他的樣貌。

“不……不……不……”

顏常清抱著頭，眼神一片混沌，面部表情變得扭曲。

“我不信，我不會信的！”

“你才是我最大的心魔，你才是我最大的幻覺。”

“你的每一個字，都是動搖我的騙術。”

他喘著粗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急促的道：

“如果都像你的那樣，這裡其實是我自身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麼你又要怎麼解釋我的選擇？”

“我也是鵝族人，也是牢牢遵守守則上的內容，怎麼可能做出推脫罪行，還將罪名推給自己妹妹！”

“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你也了，成了【神】的我不會選擇讓書芹揹負重擔，而會選擇自己頂上。”

“你這法豈不是自相矛盾？”

“……”此話一出，整個空間變得沉寂了下來，只有他自己的略帶急促的喘息聲在周圍遊蕩。

他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扭曲，變得鬆緩了下來，甚至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朝著下方看去。

地震不知何時已經停止，水面也不再起波浪，就連慣性產生的波紋也在逐漸的褪去。

倒影中的顏常清再次成型，他閉著眼睛，輕聲道：

“你與【神】真的算是同一個人嗎？”

“……？”顏常清急忙回道：“我成了神，進入循環的不都是你？現在又想改口？”

“不是，我的話可能有歧義，那我就再次直白的和你一下。”

倒影中的顏常清睜開了眼睛，臉上不帶一絲感情。

“我們共用著一副身體，也是同一個人，但我們卻是兩種不同的人格，即便這樣，你認為我們還是同一個人？”

“……”顏常清的表情僵住了。

對方卻沒有放過他，繼續道：

“雖然是你們是同一個人，但你們的經歷卻並非一樣，哪怕之前性格一致，但經歷的事件卻足以讓人判若兩人。”

“也就是，神確實是你，但也不是你。”

“再者，你有沒有想過，【神】為何能稱為神？”

“在之前與白書芹的交流裡，你應該也知道，被汙泥汙染過的人，並不能成神。”

“這明起碼神在沒有成神之前是沒有受到汙染的，被汙泥汙染那都是成為神後的事情。”

“但成為神的鵝族獲得了神力之後，遠非一般饒意志可以比擬，事實上他到了最後依舊是一位正常的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