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小孩商量,離開雪原後,讓小孩暫時稱呼他為父親。
小孩很乾脆:打一架決定誰才是爹。
維蘭德:……
維蘭德:聽我說,在外面我是你的父親,但這只是個稱呼,你無需像敬重父親那樣尊敬我。但回到雪原,我會承認你是族群唯一的首領。
他們就站在雪原的邊緣,身後是冰川,前方是小鎮,一道鐵軌從那裡經過。
那個金髮的男人就在冰雪與大地的分界線上,對著銀髮的小孩單膝跪地,在雪落的黃昏裡一筆一劃地寫下:「我向你宣誓」。
雪原的孩子回應了他:「好的。父親。」
如果記憶只到這裡是挺好的,但接下來維蘭德摸了摸他的腦袋,還一本正經地說這是人類社會的禮儀……他知道這是屬於後半截關係的禮儀而不是前半截的時候,已經是離開雪原後的事了。
維蘭德教他說了“維蘭德”這個名字,他試著模仿,但是念了幾遍都不對。維蘭德試圖給他糾正發音,但被他咬了……
不過不差這點,到城堡後他跟維蘭德翻的舊賬多了去了。
而且,已經三十年過去了,他也——
“黑澤哥,再不做晚飯就來不及了!”
有小孩從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探頭出來,打開的門縫裡是從上往下一二三四五個腦袋,夏目舟站在門口,走了出來,看到其他人都這樣,他默默地退回去了一點,變成第六個小腦袋。
於是黑澤陣沒再講下去。
瑪麗看著女兒以及一群小孩,說,看,講維蘭德那個混蛋的事做什麼,先去做飯吧,你家裡的那幾個人就要下班回來了。
她意有所指。
黑澤陣已經往那邊走了,聽到瑪麗的話,又停下腳步,回頭說:“雖然他確實不是個好人,但至少別在我面前這麼說。”
瑪麗看到他消失在那扇門裡,忽然笑了。確實如此,juniper一向對維蘭德有著跟加了濾鏡一樣的態度,但實際上他什麼都知道。
晚飯。
諸伏景光硬拉著赤井秀一給公安加班,降谷零的想法是這不太好吧,但使喚fBi的時候比誰都順手,要不是組織已經沒了,路過的人高低得叫他一聲勢力橫跨黑白兩道、隻手遮天的Boss波本先生。
伏特加回到東京,接到電話就來幫波本先生的忙了,貝爾摩德也難得良心發現給他們幫了點小忙,這次她真的沒添亂(後仰),赤井秀一的評價是“終於知道‘小零’的含金量了”,分分鐘就能調來各個間諜機構和組織的成員來幫公安的忙。
當然這也是因為年底工作忙,犯人們就好像要衝業績一樣,到處冒泡,東京警視廳的人天天忙著敲地鼠,公安更是發現一張大網四處漏風,這不,為了兩個幾乎全年無休的同事能回到家吃飯,風見裕也等一干同事還在加班——什麼?降谷先生他們請假了?快讓他們去!這就是他們的真實反應。
現在他們幾個正在回去的路上,赤井秀一沒有回頭,說好像有人跟蹤我們;貝爾摩德伸了個懶腰,說可能是找我的啦找我的啦,我可是很有名的演員呢,我們換條路甩開他們。
幾個人輕鬆甩開了追兵,都非常專業,找到了米花動物園的地下。
他們剛到門口,卻聽到裡面一片安靜,幾個人瞬間就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嘭!”
眼前一瞬間變得明亮起
來,魔術羽毛從上方飄落,飛舞的白鴿從他們身前掠過,而後是一陣歡聲笑語:
“你們遲到啦!(<a href="http://.[co.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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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點來就直接是新年了啊降谷哥,你們害我打賭輸了啊……”
“歡迎回來!歡迎來到我們的臨時據點——恐龍與夜鶯飼養基地!”
“等等,喂、黑澤先生還在啊!”
“夜鶯小姐說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啊。”
“啊?黑澤哥?!”
年輕人們吵吵嚷嚷,工藤新一要去捂住黑羽快斗的嘴,小怪盜試圖求助白馬探,但坐在他旁邊的不是白馬探,竟然是世良真純噠!世良跟白馬換了位置,就是為了讓紅子給她占卜,於是怪盜被按了下去,掙扎了兩下就沒聲了。
宮野明美在看紅子的占卜,宮野志保剛剛端著杯子坐在了距離黑澤陣最近的位置,夏目渚趴在桌子上睡覺,夏目舟試圖把他晃醒,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深感丟人,但丟著丟著就習慣了,徹底放棄。
水無憐奈帶著勉強的微笑,心想她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而就在她的注視下,貝爾摩德非常自然地坐在了瑪麗旁邊,瑪麗盯她,貝爾摩德攤手,說不好意思呀,本來要來的人是有希子,但她剛好回夏威夷舉辦學校的新年慶典,於是我就替她來了呢。
不、根本沒有那種事吧,有希子上午還來過呢!不要睜著眼說瞎話,他們只是說年輕人的聚會就讓年輕人去吧,他們就不摻和了而已啊!
整個地下據點裡熱熱鬧鬧,坐在最中間的銀髮男人看到他們,揚了揚嘴角,半開玩笑地說:“我還以為,我要又白做了?”
在說那件事呢。
諸伏景光完全忽略了黑澤陣的玩笑,大聲說:“黑澤——我們回來啦——”
他坐到黑澤陣另一邊,降谷零笑著嘆氣,說我們也是剛下班,黑澤你體諒一下嘛,然後坐在了諸伏景光身邊。赤井秀一非常自然地跟著坐下,只有伏特加站在門口,已經沉默了很久。
伏特加:“……”
伏特加:“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過了很久,才有人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問:“伏特加先生,難道沒人告訴你,今晚是因為黑澤先生回來,大家才會聚餐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的心,很大聲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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