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腐爛的永生花
黑澤陣走到他旁邊,看著黑白兩色的簡潔屏幕上顯示出來的界面,也從中看到了被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
他輕聲說:“如果組織的第四研究所,就是那個不存在的第零研究所呢?”
作為誘餌的情報、疑似復活和重返少年時期的人,和特地被放出來的……研究人員。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活著從第四研究所裡走出來的人,東江啟。
……
美國,洛杉磯。
此時美國還是凌晨,月光隱匿在雲層後,偽裝出門的白馬探壓低了自己的帽子,看了一眼趕來的警車和正往公寓裡走的警察,轉身進入一座小巷,先打開徽章通訊裝置,再撥通了跨國電話。
“s先生。”
“……我身邊沒有人,也沒有監視裝置,為了保證沒人我已經上阿笠博士剛做好的熱氣球了,你可以正常說話,白馬。”
聽筒裡傳來的是工藤新一相當無語的聲音,可能是日本的名偵探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已經被黑羽快斗的暗號折磨蔫了。
白馬探從善如流地改口。
“那我長話短說。我和黑羽得到了確切的情報,找到了克麗絲·溫亞德當時入院的醫院,但據醫院的清潔工說當時並沒有病人被送來;我和黑羽在進入醫院後不久就被人跟蹤,不過用了易容,沒被發現,現在他去甩開那些人了,我們兩個暫時還沒有危險。
“另外,你說的電影劇組的相關人員在大約半個月前以拍攝電影外傳的理由前往峽谷區進行封閉拍攝,但我讓朋友製造了一點意外,現在警方正在調查其中一位導演的家,我推斷警察到那邊的時候,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還活著,導演在數日前還在社交賬號上發佈過與拍攝相關的文章,並稱要給粉絲們一個驚喜……但快鬥說過,他前段時間問過克麗絲·溫亞德,這部電影不會有真正的後續,她也沒有拍的打算。”
因為會被琴酒打。工藤新一想起在小鎮看電影的那天,默默地在心裡為貝爾摩德補上了理由。
這些人失蹤卻沒有死亡,但以一般的思維來說,綁架整個電影劇組卻悄無聲息,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讓他們拍攝什麼東西,多半是有別的目的。
或者說……是用來威脅什麼人的嗎?
黑澤哥失蹤跟這件事有關嗎?工藤新一坐在熱氣球上,託著臉冥思苦想,一邊
看降谷零發來的消息一邊說:“辛苦了,白馬,美國那邊已經是凌晨了,你跟快鬥先休息吧,等你們回來我——(筆趣閣小。說)[(.co)(com)”
“不用,馬上就天亮了,我叫醒黑羽那傢伙,剛好一起去參加交流活動。”白馬探在電話的另一頭打了個哈欠,顯然也有點困,但現在確實不適合去睡覺。
在聽到工藤新一微微沉默的時候,他哼了一聲,說:“我手頭有個案件還沒解決,這件事結束後你來英國幫我調查吧。”
“白馬……你也是……”
“對了,克麗絲·溫亞德留下了疑似暗號的東西,我用俱樂部的頻道發給你,我對她並不瞭解,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解這些暗號,也許你來會快一點。還有失蹤劇組人員的名單也發給你了。”
電話掛斷。
東京。
工藤新一收到了白馬探發來的資料,聽到那邊很困的聲音,想,只要白馬開口,他當然會去。不過連白馬自己都承認不能單獨解決的案件……看來要跟學校再請幾天的假了。
他看到了貝爾摩德留下的“暗號”。
是數字,像是密碼一樣的幾串數字,被白馬探拍了下來。
白馬寫了備註,這是在幾天前的劇組事故案發現場的一部手機裡發現的,但警方沒找到手機的主人,黑羽快鬥知道克麗絲·溫亞德有其它身份,肯定也有多部手機,就用他無敵的易容和變聲技巧把這部手機從洛杉磯警署“借”了出來,雖然事後有還回去,但警方已經發現了,現在都還在追捕黑羽快鬥當時用的那個身份。
數字串的組成、結構和位數都沒有相似的地方,唯一能辨別的是最開始的幾位都是1989-2009之間的年份,後面的數字不是月份,也幾乎沒有規律。
工藤新一也皺起眉來。
他雖然認識貝爾摩德,可也沒熟到那個地步,真正熟悉貝爾摩德的琴酒又不知道在哪,事情似乎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要不然去問問黑羽伯父和媽媽?他們應該更瞭解貝爾摩德的某一方面。
這麼想著,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赤井秀一的電話。
分開前,赤井秀一去找降谷零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聯絡的,也不知道在哪裡見面,但赤井哥走的時候非常自信說降谷君會出來跟他秘密見面,工藤新一就信了。
現在赤井秀一打來電話,至少說明已經談完了吧?
工藤新一接通了電話,但一開始沒有說話,一直在等,直到那邊傳來了赤井秀一無奈的聲音:“工藤君,還沒到攔截電話的程度,你不用這麼謹慎。”
“Line聊天並不安全,手機也有被確定賬號進而竊聽到電話的可能,甚至有人給我手機安裝竊聽程序呢,這些我都經歷過。”工藤新一幽幽地說。
赤井秀一笑出聲。
然後降谷零搶過電話,沒好氣地說:“你現在用的手機是我給你的,公安的,監聽你的最多是公安的內部人員,而且上次那是——”
“所以平時有在監聽吧!”
“根本沒有!”
“降谷哥,上次明明就是你監聽我!”
工藤新一一邊說一邊從熱氣球上下去,他在上面吹風都快吹傻了,都怪博士出的主意。
他氣鼓鼓地跑到博士面前,阿笠博士摸了摸腦袋,隨後那邊的手機被第三個人拿到了。
現在跟他通話的人是諸伏景光:“我來說正事。黑澤回來之前,我特地帶人排查過家周圍的環境,當時沒有任何異常,但現在,我們
家被人監視了。▆[(.co)(com)”
“你們沒發現嗎?”
“可以說沒有,對方先放出了誘餌,誘餌被解決後、警方撤離才做了佈置。所有的監控裝置都在距離別墅很遠的位置,而且堤無津川附近、電車站外和帝丹中學附近也有,對方應該是反間諜的老手,並且隨時能調整佈置,但這樣的距離根本得不到什麼信息,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確定我們出行的時間。”
但生活在那座別墅裡的人要麼出行特別規律,要麼就特別不規律,這點小事問鄰居都能知道,大費周章去監控沒有意義。
諸伏景光的聲音低了下來:“但還有一種可能,黑澤對攝像機、人群和監控錄像的注視都極為敏感,佈置這些的人知道這點,他根本不是想得到什麼情報,只是想針對黑澤而已。”
對黑澤陣來說,這應該是個難以忍受乃至讓人噁心的環境,怪不得這段時間他表現得對一切都很厭倦,也沒什麼精神……
工藤新一輕輕吸氣,撫平胳膊上起的小顆粒,說:“景光哥,既然黑澤哥是自己離開的,那他一定已經有辦法了。而且他肯定需要我們幫忙,才會在這樣一個顯眼的事件裡消失的!”
諸伏景光嘆氣,說:“關於這點……我覺得你安全就是幫他最大的忙了。”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他馬上就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學生!他現在可是日本的名偵探,能每天解決三個案件的那種!(ps:遇到案件的事都是意外,絕對不是因為他運氣不好)
“怎麼會,我可是名偵探啊!對了,白馬他們剛剛在美國調查到了貝爾摩德的事,她和拍攝那部電影的劇組都處於失蹤狀態,整件事疑點重重,他們可能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我這邊有疑似暗號的……”
他就要把那些意味不明的暗號讀出來,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諸伏景光頗為嚴厲的聲音。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事,黑澤失蹤了,貝爾摩德失蹤了,劇組的人也聯絡不上,而就在剛才,夏目渚也失聯了。我希望你能安全地待在某個地方,不只是為了你自己,工藤君。”
“……”
工藤新一頓了頓,沒有讀暗號,而是平穩地用手機輸入,將那幾串數字發到了赤井秀一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