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籠中白鳥
<p>他差點忘了被自己引去跟赤井務武見面的赤井秀一了,呵。現在他也不急著離開,反正這些人都找到這裡了,接下來應該汗流浹背的是赤井務武了。</p>
<p>他現在要去把赤井秀一也打一頓,這樣才叫公平。</p>
<p>黑澤陣往門口走,聽得一頭霧水的宮野志保放下包包,好奇地問:“什麼變成狼,什麼投票?你們誰投票了?”</p>
<p>整個診所裡忽然變得一片寂靜。</p>
<p>下一秒,所有人都抬起手,指向了自己外的其他人,因為意見太不統一,每個人都被指了,包括電話裡的諸伏景光。(是的有人用了兩隻手)</p>
<p>黑澤陣的腳步頓住了。</p>
<p>“等等,琴酒你冷靜、不是,你歇會兒,你剛才已經把所有人都打了啊啊啊——”</p>
<p>診所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一屋子的人奪路而逃,而在太陽剛剛落下的小鎮街道上,小銀醫生追了出去,一拳一個……</p>
<p>……</p>
<p>廢棄工廠。</p>
<p>赤井秀一跟赤井務武見面,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綁走了琴酒的人,也完全不認為琴酒變成了小狼……畢竟他不覺得赤井務武會把琴酒單獨留在診所裡。</p>
<p>可他見到父親的</p>
<p>時候,看到父親剛剛這樣狼狽的模樣,還是沒直接把風涼話說出口。</p>
<p>“所以他利用了我,叫來了你,然後讓我們兩個碰面,真不愧是他啊。(<a href=" p="">
他當然高興,小銀即使被抓走也有能力算計他們兩個,這才是他認識的宿敵先生。
赤井務武卻嘆氣,說:“現在我們都找不到他了,他的身體正處在一個極不穩定的狀態下,只能用藥物或者補充某些物質的手段維持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會……”
“唔,很刺激嘛。”赤井秀一說,“我覺得琴酒會喜歡這種狀態。”
或許不是喜歡,而是享受。隨時可能面臨的死亡,戰鬥,最後一刻的刺激感,以及無論如何都將事情掌握在手裡的控制慾,這是琴酒一直享受的東西。
赤井秀一聳聳肩,安慰他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老父親:“不用太關心他,反正人總是會死在什麼時候的。”
赤井務武:“……”
我們英國人跟你們美國人沒法交流。
不過他也確實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意思,這些年輕人跟他和瑪麗那一代終歸有點不同。
如果維蘭德的兒子打算去個極其危險的地方,打電話叫秀一走,秀一怕不是行李都不用收拾就跟juniper出發了,兩個人臨死的時候秀一還能愉快地發張滿身是血汙的自拍,並拉著juniper的手強行比個剪刀。
“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人已經跑了。等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赤井務武說到這裡,卻發現他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
雖然是備用手機,也能通過基金會的通訊網絡將另一部手機上的電話轉接過來。前面還有幾個基金會的電話,但是赤井務武剛見到自己的大兒子,就沒立刻接。
不過這次的號碼他記得,是宮野志保的號碼。
宮野志保忽然給他打電話?是發現他和juniper沒回家,所以打電話來詢問了吧。
赤井務武先想了想怎麼跟志保解釋,比如“你的病人跑了,你們這段時間的研究白做了,另外他可能治不好了”,才接通電話,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志保,我和……”
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通訊另一邊傳來宮野志保焦急的大喊:“不好了!琴酒他他他——他因為當街行兇毆打數人被警察抓走了!”
赤井務武:“……?”
……
兩個小時後,赤井務武到了小鎮的警察局,接走了“疑似受到刺激所以追著人打”的兒子小銀,還有“來路不明自稱親戚但是被打了所以非常可疑”的一群……各國精英特工和知名偵探。
嗯,他們為什麼被小鎮的警察和鎮民抓到這件事,確實有待考究。
赤井務武見到黑澤陣的時候,黑澤陣正在小鎮警察局的長椅上睡覺,看起來很累了,赤井務武叫他的時候黑澤陣也只是懶懶地看了一眼,沒管,就繼續睡。
不過想想,白天在實驗基地大戰,回來開車,又跟赤井務武打了一架,再徒步回到小鎮,又把拘留室裡那群人全都打了……不累才怪。
赤井務武自己都快累死了,就是在兒子面前撐著沒說而已。
他招招手,對赤井秀一說:“來,你要找的小銀在這裡,你揹他回診所,我去保釋你媽你妹你朋友同事和同事的親戚們。”
赤井務武離開後,赤井秀一看了黑澤陣一眼。
他又看了黑澤陣一眼。
趁沒人注意,就連跟赤井務武一起來的那個陌生男人(基金會的主管)也沒在往這邊看的時候,赤井秀一蹲下來,悄悄問黑澤陣:“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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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陣軟綿綿地打開他的手,語氣不耐煩地說了句:“困。”
赤井秀一覺得這是個最好的機會,畢竟這裡是基金會的勢力範圍,他從剛才跟赤井務武的談話裡察覺到了一點異樣,覺得父親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手,所以他扒開黑澤陣擋住眼睛的手臂,又問:“那你繼續睡,我帶你跑?”
反正小銀只需要睡著不動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交給他。
“赤井秀一。”
黑澤陣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這人不會以為在基金會把這裡團團圍住、周圍的道路關卡乃至小鎮邊緣都是他們的人的情況下,就憑自己能把他帶出去吧?
雖然剛才他也能離開,但看到基金會的人給赤井務武打電話打不通的可憐模樣,噗嗤笑了聲,還是往回走了。
算了。
現在他看著上方的黑髮男人,伸手拽住赤井秀一的頭髮,把人扯下來,盯著赤井秀一的眼睛,說:“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的賬沒算。”
今天打了那麼多人,只有赤井秀一忘了打,呵。
“怎麼會呢,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什麼事都沒做啊。”赤井秀一無辜地攤開手,眨眼看著黑澤陣。
他發誓,比起那些出書的、拍電影的、賣飲料的、電視宣傳的、做雕像的等等的人,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就連離開fBi大樓的新聞也半點沒提到琴酒。
黑澤陣冷笑:“你明明知道我在這裡,還要故意誤導波本,讓他以為我變成了那隻蠢貨……”
赤井秀一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我要救你出來啊,而且那是降谷君自己想到的,跟我沒有關係,我還跟他說過生物學上人不能變成狼,他不信。”
黑澤陣鬆手,坐了起來。
“說得很好,但我還是想打你。”
不需要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大家組團去救人打擊綁匪結果因作惡多端(?)被人質暴打,最後綁匪把他們從警察局裡撈出來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