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籠中白鳥
“但你們明明沒有在彈琴吧!還有,這診所裡也根本沒有鋼琴
啊!(筆趣閣小%說)_[(.co)(com)”
宮野志保走上前,看到約納斯老師手裡拿著一本書,奪過來,想看看這兩個人在研究什麼音樂理論,結果看到的是一本數學年鑑。
宮野志保:“……”
打擾了。
原來是學術討論啊,她還以為是這個音樂家被綁架來了呢。宮野志保說你們繼續,我去做飯了。
約納斯老師:等等,救救我,我都二十多年不研究數學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
小鎮附近的城市。
燥熱的天氣在城市比鄉野小鎮要明顯得多,特別是商業區這樣人口密集的地方。一座外表陳舊的寫字樓裡,頂層的某個房間,關著的門窗和拉上的窗簾似乎暗示這裡面沒有人在。
赤井務武跟門口基金會的人打了招呼,推開門,坐在了菲莉婭的面前。
菲莉婭被銬在房間裡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有人來的時候非常警醒地抬頭,看到進來的人是赤井務武,就變得更警惕了。
赤井務武也不跟她廢話,開門見山地說:“1996年3月,你在瑞士,接到了維蘭德的命令,趕到了他所在的指揮中樞。第二天,你從指揮中樞離開,在附近等待,維蘭德給你的任務是收回他的屍體。”
菲莉婭咬了咬牙。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我說了,維蘭德將A.u.r.o和juniper託付給了我,當然也包括他的所有計劃。他讓你砍下了他的頭顱,避開追蹤的人,直到接應的人去找你。”
雖說是十三年前的事,但這麼重要的安排,赤井務武當然還記得很清楚。
他以平淡的語調問:“然後呢?你去了哪?”
菲莉婭低著頭,保持沉默。
被詢問的人沒說話,赤井務武就替她回答了:“你等到了賽爾希奧·林——也就是‘教授’派來的人,他們把你送到了中國。一年後,你以交流學生的名義回到歐洲,此後一直在幫教授做事。直到去年,你們為賽爾希奧·林秘密舉辦了葬禮。”
這幾天裡,基金會的人調查了全部的資料,要調查教授的不是那麼容易,但如果只是菲莉婭·m·林的,從她的經歷裡推斷出過往發生的事,卻是非常簡單。
這份資料就在赤井務武手裡,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最上面還有菲莉婭小時候的照片。感謝那個國家,他們總是留著所有的檔案,而且以國際案件牽扯和情報交流的形式就能合理合法和高效地拿到這份檔案。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問我?”
菲莉婭終於說話了。看得出來她不是很想回答問題,又或者這幾天裡已經被詢問了很多遍。
赤井務武也不是來問她什麼的。
他站起來,說:“我只是來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教授騙了你,維蘭德沒有被他埋葬。”
菲莉婭猛地抬起頭。
赤井務武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繼續說:“維蘭德也不可能讓你殺死juniper,所以那是賽爾希奧·林告訴你的吧?”
從資料上來看她很尊重“教授”,會相信教授的話也在所難免,維蘭德死的時候她十二歲,還是個容易被欺騙和扭曲思想的年紀。她一直在歐洲活動,大約半年前才來到日本,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juniper沒死,並接到了殺死他的“任務”。
或許當年赤井務武知道她還活著,會把她從教授手裡接過來,也不至於教成這樣,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賽爾希奧·林當初前
往英國,一直活動到去年為止,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他為了這個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無論欺騙和殺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就算目標的本質相同,他跟維蘭德也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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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跟隨了教授,選擇了他的行事手段,那就與A.u.r.o不再是一路……所以,我以代理首領的名義,收回你的代號,將你的檔案從執行人員中移除。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daisy,也不是A.u.r.o的成員了。”
赤井務武說到這裡,菲莉婭臉色慘白,差點要站起來,可椅子上的手銬限制了她。
她喊道:“你不能——”
赤井務武冷酷地打斷了她的話:“我能,我有這個權力,也有這個責任。從你為‘教授’犯下第一樁案件開始,你就已經背離A.u.r.o,也背叛維蘭德給你的教育和信任了。”
菲莉婭頓時失聲。
赤井務武沒有給她接受現實的時間,就往下說:“第二,你在這幾個月裡炸燬建築導致多人傷亡、威脅官方人員、參與走私、竊取重要情報、策劃和協助犯罪,已經夠你在監獄裡待一輩子了,更不用說你在過去的這些年裡協助賽爾希奧·林做的事。最終得到什麼結果取決於你的態度,當然,就算你積極認罪,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其實以“教授”的勢力,要把她撈出去也沒那麼難,畢竟她很能藏,目前能調查到大部分事件都沒有留下跟她有關的直接證據。但“教授”已經死了,這裡是美國,不是已經死去的“教授”能再影響到的地方。
赤井務武,或者說基金會不打算把菲莉婭送回英國。
基金會是A.u.r.o的下屬機構,她知道的關於A.u.r.o的情報太多,或許會在基金會的運作下以其它罪名入獄,又或者不進行公開的審理,自此從這個社會上消失。畢竟把她交給警察或者其他機構,都可能會引來不少的麻煩。
只不過赤井務武不是維蘭德,菲莉婭也不是一直跟機構保持聯繫的臥底,既然她背叛了A.u.r.o、為教授做事,哪怕當時她還是個容易被引導的小孩,他也不會在這方面有什麼偏私。
菲莉婭低著頭,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赤井務武要說的公事都說完了,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轉過身來說:“其實我今天來這裡,還有幾句個人的話要說。”
“什……麼?”
“維蘭德沒能把你教好,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很後悔。至於juniper那邊,他會因為過去的經歷原諒你,可以對你幾次三番試圖殺他的事視而不見,但愛著他的人不一定也這麼想。至少我不會原諒。菲卡。”
赤井務武走了出去。
詢問室的門重新被關上,隔絕了一切聲音。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門外,已經等了赤井務武一會兒了。
“酒井。”
赤井務武跟他打招呼。這是從東京回來的、原本在古橋町開酒吧的情報商人酒井,也是A.u.r.o裡代號hyacinth(風信子)的成員的叔叔。
打了招呼,兩個人也沒多寒暄幾句,赤井務武就說:“她大概不清楚當年的事,也不知道維蘭德到底做了什麼,【d】也沒跟她說過相關的情報。”
“線索又斷了啊。”酒井感嘆,但語氣裡也沒多少惋惜,畢竟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
“問問她十三年前的細節,或許能找到一些痕跡,【d】曾經跟維蘭德提到過那份缺失的資料,一定也嘗試找過。”
“那黑澤呢?”
“這件事跟他無關。”
赤井務武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座屬於基金會的寫字樓。
他望向遠方的天空,燥熱的空氣從不知何處吹來腐爛的味道,城市的街道被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填滿,人群在視線的前方穿行,彷彿永不停息的河流。
有人打來電話,是小鎮上的老警察。
電話的內容十分離奇,就連赤井務武聽到的時候,也不得不重複了一遍剛才老警察說的話。
“你剛才說……有人想綁架我兒子?”
……
此時,同一片湛藍的天空下。
一個金髮的年輕人開著車,車後坐著一個正在拉手風琴的黑色長髮男人。手風琴的聲音順著風傳遞到曠野間,路過的人好奇地看向他們,但也沒有過多注意。
他們正在接近這座城市。
作者有話要說
ps:接下來會算算六月份和七月份的加更,大概過幾天一次性放出吧(摸下巴)(有很努力地在寫了)